宇光倒地的瞬间,他还是硬生生地踢翻了一个壮汉。刀疤脸大怒,操起铁棍击在宇光的腿上。宇光痛苦的在地上滚着。
丫头突然昏死过去。我痛不欲生。挣扎着站起来向人群中扑去。
曾雄在人群中杀红了眼,满脸鲜血。在惨淡的路灯下狰狞可畏。他抢来一条短棍,如一头发怒的狮子,咆啸着。一次次击在壮汉们的身上。
他们纷纷倒地。
惨剧就发生在湘妃阁门前的大街上,好事者免费看了一场不亚于国产贺岁大片,冷漠的眼光。没有一丝解围之意。
清冷的街头,惊雷再次响过,雨开始下了起来。
刀疤脸脑羞成怒。冷不丁地拔出一把匕首,闪出一道寒光。随之刺入了曾雄的肩头。
曾雄咬牙拔出匕首,血如涌泉。他捂住了伤口。一步步向刀疤脸逼近。
刀疤脸大喊一声。“撤!”
黑色的面包车很快逃窜而去。
曾雄终于倒下了。手里还握住那明晃晃的匕首。闪闪发着寒光。
警车呼啸而来,划破了夜空的死寂。开始向面包车追去。
我们随之被送进了市人民医院。
我突然想到一年多前,晓霞就是在这座城市里离我们而去。所以我不想看到曾雄有任何意外。
他伤得最严重,但所幸并无生命危险。全身遭受了十几处棍伤,但最严重的是肩头的刀伤。深入内骨。刀伤共缝了十一针。
医生后来对我讲:“真是条汉子,不用麻药能坚持半小时。”我想到了关云长刮骨疗伤。
丫头在救护车就醒过来了。所幸没有受伤,看来他们还算有点江湖道义,不对女流下手。
我的右手肘骨粉碎性骨折,至少要两个月的恢复期。其间我要用左手吃饭,左手开车,左手。。。。。。
宇光的右脚膝盖骨骨裂,要半个月后才能下地走路。做完手术后,他一脸的苍白,我心中一阵刺痛。
他狠狠地咬着牙说:“等我知道是谁干的,我要他血债血还。妈的,怪不得老子的眼皮跳了一晚,没料到赶上了这糗事。”
情殇第74节内幕
天亮了,雨仍没有停,零七年清明节潮湿不已。
我在病房内抽着烟,小护士的白眼始终高挂着。我终于咆啸道:“滚!”
曾雄慢慢地醒过来,脸如死灰般难看。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好久才道:“我觉得这事不简单。背后还有黑幕。”
宇光阴沉着脸。“虚度了二十五年,几时受过这个恶气。太背了。”
我刚想安抚他几句,两个穿制服的小警察推门而进。“歹徒已经抓住了,跑了两个。你们之前有认识过他们吗?”
“没有!”曾雄冷道。
小警察面面相觑。“根据他们提供的口供,他们是寻仇的。因为你们欠他们的赌债没给。。。。。。”
“真他妈搞笑,你怎么当警察的。”宇光不屑地冷笑。
“你们准备怎样处理这事,我们可不能白挨这顿打。”我强压满腔的怒火。因为我突然有个很可怕的推理。
小警察看了我几眼。“你难道还有什么线索提供?”
“没有!”我冷道。“我不指望你们能有什么好的法子。有些事还是要靠自己的双手。”我挥挥受伤的右手,一脸地阴暗。
“如果你们不能提出更好的线索,我所只能是以一个普通的斗殴案处理。”
“那会怎样处理?”曾雄问道。
“刑事拘留一个月,陪偿你们的医药费。”
曾雄仰头长笑,是惨烈地笑。
小警察不想和我们这三个疯子哆嗦,说了句有了线索就答案的官话,讪讪地走开了。
王军赶过来看我们时,已近中午。
他痛苦地看着我们,突然道:“为首的是不是脸上有个刀疤?”
我们愕然!点头!
“这是最近出现在东莞的一个黑道,团伙很大,据说有后台在撑着。他们主要以帮人打架为生,出场费很高。”
我毛骨悚然。因为埋藏心中的那个疑点逐渐清晰。
“他们只是工具而已,你们不要把矛头指错了方向,你们应该是背后得罪了人!”王军大胆地推理着。
我叹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奔我而来的。是我得罪了一个人。”
“是吴暇?不可能?”曾雄惊道。
我摇摇头。“她还至于这么恨。她在帮表哥高晓天办事。我这段时间有针对性抢昊天的业务,想必他是脑羞成怒了。我在昊天呆过,我曾听说高晓天起家是个迷,他有后台,而且相当硬。”
王军不解地说:“你以后还是小心点。对了,我有个同事认识刀疤脸,我试着去打听一下。有结果我告诉你。”
雨停后,我们出院了,这已经是两周后的事了。
我们三人一同住进了我的公寓,丫头也成了这个家最受欢迎的女主人。她负责我的膳食及起居,我感谢命运对我的眷恋,让我能在这段最脆弱的时光里遇上了她。
晚上,我们三人百般无聊地“斗地主”,输的代价就是喝一口劲酒。
黑头这段时间有点挑食,丫头在一边和它对上了。“儿子,你爸都伤成这样,你还有心情挑食,说不定我们明天连饭都没得吃呢。听话哦。”
几轮过后,曾雄的手气最背,他喝得连脖子都肿了。话也说得不利索了。口中在喃喃自语着;“都他妈的骗人,我这次如果不知是谁下的黑手,我就耗在这里。小陈,你丫愿意管饭吗?”
“当然愿意。”我笑道。
“那就好,我知道是谁干的,我绝不会放过他。”他猛地拍着桌子。
这牌是没法打了。我提议大家早点睡觉。我把床让给他哥俩睡下。
情殇第75节天堂路口
带上丫头黑头,一家三口在公寓前的足球场的上溜着。
“王卉最近怎么没来看过你呢?”丫头突然问道。
我不安起来,难道我和王卉间那点秘密她知道?
“不知道,她也许忙吧。”我轻声抱住了她。刮着她的小鼻子。笑道:“在一个男人面前提另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有点反常哦?”
“你想到哪去了?”她白了我一眼。她生气的样子还是那么可爱。
我嘿嘿地笑着。
“这几天我在公司听到一些不好消息。是关于她的。”她低声道。
我转脸惊道:“什么消息?”
“你紧张什么?”
“唉,人家可是我们的恩人,没有她的推荐,我那能出现在这里。没有我在这里,你怎么在这里?”我正色道。
“我倒不觉得你在这里能好到那里去,我还是怀念我们在杭州的日子。那时虽然没有现在的地位,但不至于被人追杀。我真的不在乎什么功名。我只想和你过平淡的日子。”她柔肠百转,盼目流星。
我心中一荡,把她揽入怀中。“一切都会过去的。都是我不好,等到了那么一天我们就离开这里。好不好?”
她笑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王卉怎么啦?她的事也关系到我们,她是我们的领导啊。”我刻意提醒她是领导,心中仍难免为王卉担心着什么。我不知是为什么,但我深信绝不是为了我和她曾经有过什么。也许是这个命运不平常的女人总让人感触太多。
丫头看了我一眼。“她现在不是我们的领导了!”
“什么?不是?”我松开她,惊恐地道。
“听说她在外面有一些艳遇,被黄海益知道了。所以就。。。。。。”她叹道:“这个女人其实也挺让人同情的。”
血轰地一声涌到我的头顶,“真的!”
“一点也不假!她好几天没来上班了。现在不知去向。”
我僵在了原地,麻木地向前走去。“你先回家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丫头不解的目光,“你的手还没好呢?”
我没有回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