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2)

“你们先下去吧,有需要我会叫你们。”两名服务生征求地看着我,毕竟客人不只他一个,见我同意,他们这才离去。

我不知晓林云炫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物,如此的情况下,也只得以静待之,看他如何反应了,我再次端上一杯酒,扫着杯中红色的液体,轻轻地摇了摇,突然一只横空而来的手强有力地握住了我的手腕,另一只手取走我的酒杯放于桌上,轻声地道:“小心醉了。”

“多谢林市长……”

还没等我来得及再说什么,他清朗的声音便打断了我的话,有些迷惑有些失望,道:“文佩,你不认识我?”

认识,难道说他之前认识傅文佩,无奈我早已不是她啊,拾眼望向他,他略显期待着,我巧然摆脱他抓着的手,道:“林市长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

“文佩,你什么都不要说,我都明白。”林云炫的话让我有些莫名其妙,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他明白,明白了些什么,为何要这样说,为何表现得与我熟知的样子,又为何那样的歉然所失呢?

林云炫毫不犹豫地端过我刚才的酒杯仰头就喝了个尽,然转身背对着我,低语地道:“当年我没有能力护你周全,但现今我可以了,你放心,以后再没人能欺负得了你,任何人。”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呢?我起身走过去,决定探探口风道:“林市长,我们之前有认识?”

林云炫有些苦笑地望着大厅,仿佛要透此而观世界的尽头,道:“你以前都是叫我云炫哥的,而今,哎,真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啊!”

啊,我小小的惊讶了一把,我和他之间到底什么关系,不,应该是文佩和他之前到底什么关系,这谜底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林云炫回首突地问道:“文佩,你这么出入大上海,陆大司令允许?”

他可真是对我的生活环境无所不知啊,我笑笑道:“允许又如何,不允许又如何,一切都只是为了生活而已,难道林市长你很看低出入大上海的人?”

林云炫深邃的眼眸一沉再沉不知再想些什么,我正以为他不会回答之时,他就出口道:“文佩,你终究是成熟了,不再是那个小姑娘了啊!”

“人都会长大的,哪能永成不变,你不也一样。”我随口接的一句话令他有些狂喜开来,一双本不知情绪的眼睛都仿佛如乌去般剥开了云雾似的,一片清明,道:“文佩,你记得了?”

这还是刚才那个厉然的林云炫吗?怎么这下这么如此不稳重了,见此,我心头已隐隐察觉出些什么,但当要抓住那种感觉之时,却又一下子消怠不尽,想必这林云炫对傅文佩是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的吧,但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感,还有待探究啊。

9

他见有我些迷蒙的双眸,顿然黯然开来,小小地苦笑着,失落着,但这种情绪并没有伴他多久,一小会儿,他便收拾好自己的思绪,道:“文佩,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你跳第一支舞呢?”

“是我的荣幸。”一支舞而已,于我而言百利而无一害,我又何必想着委婉地去拒绝他呢,不管在他眼中怎么看我,也不管以前和他之间到底有过什么或者真正地发生过什么,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是傅文佩,至少现在我接收了她的生活,那么对于现在,对于未来我都会照着自己的意思走下去的。

当众人看到林云炫牵着我走向舞池时,无不露出令人所思的表情,随即又一目了然着,继而自顾自地和一旁的人阔谈着,虽然偶尔眼光会时不时地溜过来,于此,也只是一笑而之。我知他们心中所想,反之,我亦会如此,既如此,又何必自寻烦恼地解释一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呢?

“文佩,你的舞跳得真好,想那年我躲在大榕树上,看着泪眼的你不知所措地被抬往司令府时,我有多么的痛恨自己的无力,也就在那刻,我暗忖地告诉自己,如果有一天再遇到你,不管你幸福与否,我势必会护你周全,再不允任何人伤你半分。”林云炫半兴奋半哀怨地声音响在头顶,让我不禁对他到底是谁产生了好奇。

我稳了稳心绪,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的,后悔也已无用,对我来说,不管之前发生过了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以及将来,林市长又何必把心思放在已去的岁月呢?”之所以这么劝慰他是借此希望他不要把过多的心思放在我身上,虽然他的身份可以给我带来我想要的,可是得之必会失去某些东西,这个失之的也许正是我没有的,那我到头来岂不是自掘坟墓吗?既知结果,我势必要及时地扼杀掉这些苗头。

林云炫笑称地道:“是了,还是文佩你看得开,终究你还是那么善解人意,如此一来,反倒是我太过感今怀昔了。”知道就好,我在心里为之暗暗地加了一句。

一曲即完,林云炫也看出我脸上稍许的疲惫,当不为难地领着我到一处坐下,观之,这一坐自当有不少有心人前来攀谈,有他的也亦找我的,且有欲增之势,这令他本有些柔和的脸瞬时微怒起来,而众人也皆因他脸上的表情而退避三尺,再不敢前来攀说些什么。

林云炫似看到我嘴角悄然上扬的弧度,一双幽深的眼睛就那样毫不掩饰地看向我,似是在问“笑什么”。我扬了扬手中的酒杯,轻轻一摇头,转而他处,不再看他,尽管如此,我还能感觉到一对灼然的眼睛正静静地在看着我。但我又能怎么样,只能装作视若无睹。

在身为金雅虹之前不是没见过大世面,但那时和这时却不同,也许是因为环境,也许是因为其他,说不准,总之,这男人太过压迫了,我心被他直看得有些加速,逃避一向不是我的作风,很自然地转头对上他的双眸,眉一皱,玉手一抬抚了抚自己的脸颊,道:“林市长,我脸上妆可是花了?”

林云炫抬起手指,轻轻地划过我脸颊,把那散开的发丝别到了耳后,在我看来他这一行为很是轻佻,不过面子上可不能拨了人家的好意,点头微笑即应付过去。

一杯红酒已见底,正打算叫来服务员换,就听一阵吵闹声从不远处传来,寻声望去,只见两个穿着休闲服的约二十来岁的青年正一边应付着保镖正一边大呼着秦五爷的大名,类似在说采访之类的话。

我心下一想,难道是他们,如果是的话,那那个应付得绰绰有余的就是何书恒了,而那一旁东躲西闪拿着东西招呼人的就是杜飞?但会是他们吗?叫来服务员,换了一杯果汗,随口一问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两个人是做干什么的?”

服务生单背一只手,另一只手端着托盘,弯腰低声道:“回夫人,那两个人是日报的记者,日前已经来过多次,企图要采访秦五爷,不过被拒绝了,却不想如今又上门了。”我再次问可知他们的姓名,服务员却摇头表示不知。

尽管那两人试图突破重围,但终究人单势薄很快地便被赶出了大上海,我只得收回目光,谈及何书恒这个人,我并没有过多的想法,不曾讨厌他也不曾喜欢他,但私地里还是希望他不要缠上我家依依才是,希望如此吧。

“文佩,你似乎对那两个人很好奇?”林云炫被手下的人附耳说了些什么后,便转而朝我问道。我看了看他,笑道:“哦,想必林市长认识了,那我可有幸得知其中一二呢?”

果不然是他们,林云炫在道知出他们姓名后,又迅速地舞池中找到一个年约二十八九的男人,告诉我那就是何书恒所在日报真正的幕后老板,姓萧,名君鸿。这萧君鸿长得倒是不错,一副清新俊逸的样子再加之那副恰似娃娃脸,任谁见了也看不出他实际已有三十五六。

他仿佛见有人在打量,依感觉望了过来,见是我们,很是礼貌的一笑,随即便推开了舞伴,跨步走了过来,拿过服务员手中的酒杯,率先敬了我一杯,我自是没拒绝,这一行为令他很是大快,赞道:“雅夫人果真女中豪杰,萧某自叹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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