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
连皇后都受冷落,何况是这后宫中的其它妃子娘娘,一并都成了这皇宫深院里的陪衬和摆设。
若说子嗣,那更是不用提及,乐正瑾瑜洁癖的偏执,任哪个女人都不能近他的身。
虽说后宫百花齐放,却无一人能让乐正瑾瑜倾心的。
今日一见这上官千漠,却才知晓这倾心之人远在朝歌。
林公公拿着一条大红绸缎,中间束起一朵大花,一边一头递到乐正瑾瑜及上官千漠的面前。
乐正瑾瑜浅笑着牵起一头,便凝眸深望上官千漠。
上官千漠微微低眉看了眼这红如火的绸缎,又望向乐正瑾瑜。暗念这个与自己只见过一次面的男子,怎就变成自己以后的夫了。
还是这背后又藏着什么秘密,她不信他只见过自己一次,便动了心生了情。更也不信,他明明可以灭了朝歌,却只为让自己来庭轩。
他是谁?会是谁?
冥想片刻,便伸手提起那头红绸缎,这样一来,就同乐正瑾瑜牵成了一起。
乐正瑾瑜见她终提起这缎绸,心生欢喜,在前拉着那红色绸缎提步穿过各宫妃子身边,眼里根本不进那些女人脸上的不甘不愿之色。
径直走过御花园,慢慢前行,只带着上官千漠一人进了为她专门建造的寝宫。
安阳落夕送她的那座山庄,又怎能同他送的相比。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假山花圃,九曲河池,鱼跃鸟鸣,样样都是齐天下之最美一处。
才刚刚踏进院子里,便是满眼的牡丹,与柳枫晚府上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再是杜鹃、海棠、白玉兰,还有各种奇花异草,尽受眼底。
越过长长的走廊,是一处别院,桃花报笑,梨树带泪,一半娇媚一半失落,正好映衬出乐正瑾瑜和安阳落夕不同的心境。
屋里红烛闪烁,纱幔轻落,昏昏懵懵的似是进入了一场梦境。
上官千漠直被牵到圆桌软榻一边,林公公命寝宫里的宫女太监全都退下,独自放下纱帐珠帘,福着身子也慢慢退了出去。
乐正瑾瑜对桌相视,似有诸多心情,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红烛闪闪,蜡泪轻流。
静静的对视,
自想别样心情,
眼眸一个清淡如斯,一个灼热欣喜。
“千漠……”乐正瑾瑜浅笑轻唤,似有些害羞之色。
“上官多谢皇上出手相持。”上官千漠清淡回应。
乐正瑾瑜顿时像被冷水淋头,心里开始落莫起来,依旧拿着红绸缎的手开始握紧,眉心也不自觉的蹙起一个结。
她居然替安阳落夕谢自己,她真的是为安阳落夕来的庭轩?她是为安阳落夕心甘情愿来的,不是为自己而来?
她自不会是为了乐正瑾瑜而来,你乐正瑾瑜才同她只见一面,哪里来的情义。
乐正瑾瑜虽有些愠色,却还是轻言提醒,似是说的漫不经心,却还是弥漫出阵阵酸意:“你应该自称臣妾,如此便为妥当。”
“上官只愿做臣,不做妾。”上官千漠回答的淡然,全然不顾自己己是一身嫁衣而来庭轩。在她看来,身披嫁衣,只是权益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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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也同颜儿一样,爱落夕,就请给他长评,他孤寂,却也需要温暖。
》第3卷 庭轩劫…………乐正瑾瑜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上官只愿做臣,不做妾。”上官千漠回答的淡然,全然不顾自己己是一身嫁衣而来庭轩。在她看来,身披嫁衣,只是权益之计。
乐正瑾瑜的心跳漏了半截,深呼一口气,未言语半句。
“夜己深,皇上请回。”上官千漠轻轻拂了拂自己的衣袖,下了逐客令。
乐正瑾瑜突然轻笑,用手指轻打着桌面,说的有些玩味及讽刺:“上官大人这般思念安阳落夕,朕岂不是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
上官千漠低转眼眸,看向他的侧脸,轻言:“边境小族是你派了高人指点,否则岂能让他们占尽了便宜。”
“庭轩的恶梦从来都是朝歌,而朝歌的恶梦也亦是庭轩,两国自来表面相合,暗中却是互咬互的心境。”乐正瑾瑜也不避讳,直言相告。
若不是因你上官千漠,灭一个朝歌,轻而易举。
“皇上为何要说与朝歌永世相好?”上官千漠盯紧他的眼眸发问。
“因上官大人来此,便要永世相好,若是朕真的杀了安阳落夕,上官大人便会怨朕。”乐正瑾瑜有些懊恼,得不到她上官千漠的心,让她的身子留在自己身边,又有何用!
“一个女人根本成不了一个理由。”上官千漠冷笑,显然不愿意相信乐正瑾瑜的话。
你我仅见一次面,你便这般为上官牺牲,未免太过感情用事,一个帝君,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情牵住了鼻子!
女人从来都是这个朝代的附属品,何来这般重要!
乐正瑾瑜微微扫她一眼,突然又发问:“上官大人会愿意为了安阳落夕夺瑾瑜的江山嘛?”
上官千漠依旧目视前方,没有因为乐正瑾瑜这一问有任何明显的脸面情绪,却也在心里微微怔了一怔,他当真知人的心思。
自己必须回到朝歌,上官渡还在朝歌,若是想回去朝歌,便要灭了庭轩,上官府上的人不在自己的身边,终究是不放心的。
乐正瑾瑜未等上官千漠回应,便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二杯,独自拿起一杯,小抿了一口,微微出言:“只要上官大人愿意,不止瑾瑜的江山,自是项上人头,也可一并拿去送给安阳落夕,明日上官大人便可回朝歌。瑾瑜绝无怨言。”
上官千漠沉默,看着桌上的那杯快溢出的酒杯,居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上官大人随时要,瑾瑜随时给。”乐正瑾瑜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喜酒变成了苦酒。
他输了,居然输给了安阳落夕。
上官千漠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耳边又回想起他方才说的话,思绪一下子就乱的很。
此人的味道好熟悉,脸上落莫的表情也似曾相识。
自是不信同他只见过一次面而己。
轻指拈起他斟满的酒杯,居然也一饮而尽。
以往滴酒不沾,今日却情不自禁想喝杯闷酒。
酒,是喜酒,二人却喝的意味不同,却依然是喜酒。
总是忽略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却都忘了,这便是缘份。
就如那日元宵佳节上的荷叶莲花灯,谁人还记得?却也是缘份。
不自知罢了。可,天懂。
月色洒进屋子,
冰冷又无情。
雪燕,青曼及紫烟看到乐正瑾瑜脸色不悦的大步离开,都有些焦急不安,连忙进来探探情况。
紫烟微微走前,雪燕和青曼只在一边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却见上官千漠只是对着那空酒杯沉思,也不敢多言半句。
“睡吧。乏了。”上官千漠突然悠然起身,往床榻那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