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BOSS说你可以直接去澳门,手续他会帮你办,你可以跟方昕少爷一起读澳大。”
我说:“不必了,我不会去的,我要高考,我没有时间再跟你们浪费。”
去买了避孕药按照说明书吃掉,药店旁边,我看到一家刺青店。
我走进去,刺青师看着我,说:“请坐。”
我说:“我画一个图案,你帮我刺,右手。”
他说:“你是学生吧?你真的要纹身吗?之前有小姑娘纹了之后求我除掉,因为学校会罚,她被留校查看,处分。”
我:“你还要不要做生意?!”
他说:“或者,你用贴的吧,可以洗掉的,或用透明胶可以粘下去的,现在很少有真正纹身的人了,实际上,纹哪里都不好,因为纹身真的对身体有很大伤害。”
他是不是不会纹身啊?我刷一下站起来:“我去找另外一家店了!”
“别走!好!我给你打八折,你不要走。”
啰嗦到死的纹身师说:“我懂医学的,纹刺时消毒可是很严格的哦!”
我:“快点纹!”
我把图案给他,是两把小刀叠成的一个X字母。
我心里想:“X,代表欧弦的XIAN拼音。”
纹身师调着颜色:“这么明显的部位,以后也许会比较难找工作哦,因为有的工作单位对有纹身的人不予录取。”他说:“你皮肤那么细嫩,纹过之后,小心会过敏,甚至出现烧灼感、麻木感。而且,纹身之后是极难除掉的,目前尚未研究出一种特效药物能将其褪掉,唯一的办法是做整形手术。”
他说:“我推荐你用纹身贴,我这里有鸽子血、琥珀橙、夺魂绿……”
我说:“烦!刺我右脚腕上!不在手上了行了吧?!跟我妈一样!”
纹身真的很遭罪,钢针刺进我皮肤,一点点刺上去,纹身师几次停下来因为看出我太疼,我看着一点点成型的图案,心想,一旦纹上,它会跟随我一生,永不能洗掉。除非做整形手术。
刺青师看着我紧张的样子,说:“你是第一次纹身吧?X是代表新开始的‘新XIN’吗?”
新?昕?!……
我突然发觉,X也可以代表方昕的XIN拼音。
我说:“请帮我把这个字母给毁掉。”
刺青师觉得我疯了:“可是,刺得这么漂亮,毁了太可惜。”
我说:“不做生意就算了。”付了钱给他,我走了。
……X,到底代表谁?我自己都不知道。
第三十五章:人格多重裂
“唔……唔……”我惊叫出声,嘴唇竟然就被人因为倒下而压制住!咳咳——由于这个初吻无比亲近自然贴近泥土,除了嘴唇上温凉柔软的触感外,他清冽的气息还挟着几许青草的芬芳……
今天地球的物理惯性和吸引力真是太强了!大家如果只是碰了一下就立刻分开还好,可是……我观看多场AV之后的跃跃欲试的好奇心让我条件反射地咬了某人一下……
咬完之后我就彻底幻灭了……不纯洁的动作瞬间使我的思维能力恢复。脸色腾地烧红……啊啊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一定是无良作者在坑我!
我颠倒黑白的惨叫声在月色下回荡开——“混蛋!你从我身上起来!”
此情此景,堪称白烂剧情的狗血乌龙。在这个宁静的月白风清之夜,我这算是吃了人家的豆腐还是被人吃了豆腐?
他却没有起来,而是扣住我后脑勺,深深吻下来,我惊呼了一声“唔!”!膝盖顶他某部位!放手!却被他箍住腰,一起握住,他在我耳边的嗓音低哑带着磁性,含着无限情感:“……我想不到你会这么主动……”
无措加慌乱,我抓他握住我腰的手,却看到一串漂亮的刺青,仿佛被发觉了什么,他放松一点点,把我转过来,竟然企图再次KISS!我往后一挣头“哐”磕在了地上——他揉揉我的头,却并不打算放开我,似乎有一直搂住我的架势,我恼怒了:“放手……”
飞起一脚我要他给踹开,但刚屈起膝盖,突然看到一只蚊子嗡嗡飞落在了他白皙的耳垂上——“有蚊子!”我一掌拍过去,他脸上渐开一朵嫣红的血花……
我发誓我真不是因为什么贞操的缘故而殴打他的……
抬眼望天,月白风清,深蓝色的天空上云朵被月亮照映地格外流光溢彩。我咳嗽一声,尴尬地想要开口,手腕就突然被人攥紧,纤细的手骨不堪其力,我凄凉地哼一声,挣扎一下,他加大力度……
欧弦开门的时候,正见这一幅限制级场面。
突然手腕上一个熟悉的力道,拯救我的人按住我肩膀把我扶起来,对刚才我压倒的人说:“方昕,放开她,石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这样会吓到她!”
他摊开手掌,手心是方信拿走的小包,我接过来,他指着那枚耳环,问我:“你还记得它的名字吗?”
它的名字?什么名字?
我摇头。
他微微叹气:“看来……小石珈,你真的忘得一干二净。”
我抖了抖:“……我招惹谁了?我的名字叫俞伞!不知道你们说的那个石珈是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失忆之前的事,方昕慢慢跟我说了他知道的那部分,我听得电闪雷鸣,被无数次粉碎……如果那是真的……怪不得我要把它们给忘得一干二净……观音姐姐玛利亚,只有更跌宕没有最跌宕啊我的妈呀……
“那欧弦后来怎么样了?”空调吹得我愈发冷,听完这锵锵的往事,我擦了把额头上听出来的冷汗,抖了三抖问:“还发生了什么?”惊悚到了底部,总不会有更颠覆的惊悚了吧。
欧弦轻描淡写道:“我被锁在十七楼的隔间里,钥匙被西郁毁掉了,不过,这一层没有炸弹。”
虽然他没有细说,但我可以想象一定是惊心动魄。
我说:“哇,你太强了,你是怎么逃出生天的?”
他很无语地看了方昕一眼,说:“昕少他光顾着救你,把我给忘记了。”
这货还真是见色忘友啊……
方昕很歉疚,连忙道:“是方翎想起来,过来给欧弦开的锁。”
“开锁?”
欧弦笑笑:“方翎冲过来开锁,她的开锁技术真的是太好了。我怎么挣都没办法的锁,她用一根小铁丝就打开了。”他的神色突然黯然:“方翎说,西郁是XXXX综合症,精神病症的一种,极为罕见。”
“XXXX综合症?就是那种几万人中才有一个的,突然爆发的‘另我’。”欧弦低声说:“是啊,‘另我’爆发的时候,西郁不是她本人,而是暴戾的性格控制。”
天啊,我过去人生中的人物,都那么强悍?
我说:“那我……到底是石珈还是俞伞?”我为什么会改叫俞伞?我为什么会被送走?
欧弦沉默了一下,说:“我彻查过之后,发现,你真的是俞家失散多年的女儿。”
我打电话给老妈,想要问清楚,电话却像跟我作对似的老是打不通——
我又发EMAIL又用QQ,座机手机打爆十几次之后,电话那头终于响起了老妈的声音:“伞伞,怎么啦?”
“老妈,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我到底是石珈还是俞珈还是俞伞啊啊啊啊?还有,俞家和方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老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个,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她说:“至于是叫俞佳还是俞伞,随你。”
我吐血:“老妈,你起名字真太有才了!我为什么不姓迪?叫迪加不是更爽!”
方昕笑问我:“……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我看着这一张英俊无比的脸:“我想啊,可是,我一点也不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