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突然挽起我下衣……如果他是存心要吓我,那么他真是很成功……我狠狠一把拽回,说:“色|狼!”坑爹啊!
他再接再厉,指着我膝盖上的伤口说:“你看,还冒血!”我说:“我爱怎么样,好像不太关你的事……”
他指尖抚上我的脚腕,白皙的皮肤上,那个“X”看起来很炫酷。他的手,火烫的触感刹那间让我面红耳赤,我说:“你……”
他说:“去包扎伤口。”
我说:“包扎伤口也是我自己的事……”
突然,他捏住我肩膀说:“听着,不管怎样,我要你。”
……………………………………………………我心中那个惊悚啊………………………………………用多少个省略号也不能说尽……
一个星期,我避着欧弦,奇怪的心情,又害怕,又期待。学不进去,我浏览网上新闻,澳门方家好多绯闻啊,我看到好多方昕的新闻,方昕方信和方翎原来是家产继承人啊!方家好有米!还有方昕的八卦——他心上人失踪了半年,他一直在找她,唉?名字叫石珈,是欧弦的前女友?我叹:“这女生的生活一定很跌宕啊劲爆……”
“滴滴滴”手机响了,我刷地把它接起来,是上次采访过的方信!
他说:“今晚有空吗?”
我说:“我有没有空,跟你好像没太大关系。”
他说:“跟欧弦有约会?”
我呵呵干笑说:“啊,我有点事,下次再说吧!拜拜!”
方信对我的兴趣,似乎不只是新闻发布会上面转移话题。奇怪,为什么他要对我这样一个平凡的人产生兴趣?为什么他叫“俞伞”这个名字的时候,口气跟欧弦、希遇他们都不同,真奇怪……那澳门的玫瑰薛欣澳怎么办?这一切,让我莫名忧虑。
没有西郁陪伴,我只好一个人在街上漫步,走着走着,我走进了一间乐器商店。
真是苍天无眼,竟然撞到方信。他在试一架三角钢琴的音,看到我,他露出一个笑:“俞伞,你骗我。你说今晚没有空。”
看来撒完谎之后真的应该窝家里别出来。我反应迅速:“我真的有事啊,我要买把乐器。”
他说:“你会什么乐器?”
我说:“秘密。”实际上我什么乐器都不会啊啊啊啊!
在他火辣辣的目光下,我巡视了一圈,最后拿起一只——小号?!
我轻轻地吹响,但是不成调子。我没吹过这玩意儿。紫鸾笙这种东西平常乐器店里是没得卖的。
店主说:“听你的气脉,很悠长,但是有点偏柔,也许,你适合吹萧笛类管乐。”
方信饶有兴味地看着我,他慢悠悠坐下来,随手弹了一只曲子,我惊讶:“哎?这曲子我听过!”
方信:“是么?会它的人不多。”
我突然想起了一段话,从深处的心底翻上来:“小朱雀,这是《克罗地亚狂想曲》,在战火摧残后的克罗地亚断垣残壁间,开着一朵小白花,说不出名字的小白花,在风里微微的摇曳。它看着人们来来去去,看着战车,坦克威胁着要摧毁它的根与土,也看着鸟儿偶尔慌张驻足,想在人烟散尽的石缝中找寻一点温暖……只有夜晚来时,它才看得到平静,在这块紧挨着亚得里亚海的土地上,星光近年来特别璀璨,想是霓虹、车水马龙已散去的缘故,这样的夜里,有一点点的悲伤,却是清静比悲伤多。曲子和弦美到了极至,用钢琴诠释时,总是令人泛伤。”
我坐到钢琴凳上,说:“我想要试试。”他挪开位置给我,我搭一根手指到琴键上,很久没弹了,生涩。方信笑:“哈哈,原来你不会钢琴呀!还想试《克罗地亚狂想曲》。”
居然敢小看我?我哗啦啦敲出一首欢快的歌,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方信说:“俞伞,你的《青蛙大合唱》弹得真不错。技法不足,热力却充沛洋溢。”
我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一只温暖的手覆盖在我右手上,把我的整个手背盖住,我霎时身体一僵,他左手却握住我肩膀,这姿势莫名熟悉。欧弦的声音贴在我耳畔:“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左手要再轻一点。”
方信转头笑:“欧弦师弟,轮钢琴倒是没人比你厉害了。”
欧弦坐下来,弹出方信刚刚谈过的那首曲子,被我一隔,他只能弹右手。
方信和上左手。一时间琴瑟和谐。
欧弦看我呆呆的,问我肿么了,偶说偶只8过是突然想起了一个冷笑话——“皇上大婚之夜,他独自一人坐在丞相府的凉亭里喝酒。抬头看了看那轮明月,喃喃的说,‘皇后一定很美。’‘恩,很美。’‘皇,皇上!您怎么…’他慌忙跪下。‘爱卿,你可知罪?’他呆住。皇上拥住他低声说,‘让朕断子绝孙之罪……’”
“哐!”“哐!”两个美男粉碎。
欧弦看出我所想,他问:“你想弹吗?”
我指指方信:“他说我《青蛙大合唱》。”
欧弦笑笑:“你应该理解成你弹得很有活力。”
方信说:“她今天是跟我约会,欧弦,你不能喧宾夺主。”
他说:“欧弦,他只不过是个教授嘛,甩了他吧,他除了一双手,什么也没有。”
我笑笑,没有说话。
方信好像很不死心:“你吃饭了没?”
我笑:“方信先生,你去找你的玫瑰薛欣澳陪你吧!PLEASE-LEAVE-ME-ALONE!”
不管他是叫Lincoln还是叫方信,这个人让我觉得莫名危险,我不愿意靠他太近。我转移一个话题:“欧弦,你那么喜欢那个石珈,她和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欧弦看着我,那目光激得我心里腾一颤,他的手指轻点桌面,仿佛回忆着很久以前的时光:“你问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实际上,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老爸的琴行。她带了一件很特别的乐器来上课,好像叫做笙,不过……她来上的是钢琴课……她不认真听课,老是偷偷溜出,而且,她从来也不看谱。她并不喜欢弹钢琴,却很喜欢听我弹,她用那样闪闪的眼睛看着我,让我想要为她弹得更好。等她能弹曲子的时候,我在琴室门口听她的弹奏,却发现,她翻来覆去只会一首《青蛙大合唱》,她试着弹我弹过的曲子,却是跟不上,我想要去教她,她却很不好意思地溜走。后来,指法越来越快,到了极快的时候,我弹着,手上的筋脉都会突突跳,她终于再也跟不上了。
突然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样来到琴行,却见她跟我爸爸告别,她退课了。从此之后,再也听不到,那样欢快的《青蛙大合唱》钢琴曲了。”突然,欧弦看着我:“直到今天。”
我猛然反应过来:“喂喂喂,你不能够编一个故事套我上去啊!这样很无良……”
方信笑:“哈哈,欧弦想不到也会用这招来来泡妞。”
欧弦:“以前我做了一件蠢事,那就是去了国外,现在我回来,但我和你在学校里重叠的时间,又只有一年。我对自己说,在这三百多天里,一定要把你追到手。”
我说:“你爱的不是石珈么么么么?”关我什么事。
他看着我:“我爱的是,这具身体里的,你。”
这回答成功让我想歪。
我虚弱道:“天色不早了大家散了吧……”
第三十三章:进来避避雨
一走出ZERO&BAR就是一阵瓢泼大雨,方信有车,可是我坚持不坐,欧弦陪我在雨里面走。
他说:“你又不带伞。”
我说:“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我有大头。”唱完我撒丫子就望宿舍跑,我淋雨是淋惯了的,回头一看欧弦那货竟然也撒丫子跑起来,我觉得很震撼。虽然他的跑步姿势还算有那么一分有没,但如果他因为陪我淋雨而湿嗒嗒进而感染风寒魂归西天,我还是会于心不忍。他送我到楼下,我说:“我上去拿把伞给你。”
一开门却看到希遇躺在沙发上,看足球,顺理成章面不改色地吃着我冰箱里的冰激凌。我说:“你你你……”她说:“你终于回来了,我好饿饿……”我寒,遂十分感动中国地说:“我先把伞给欧弦送下去,然后给你下碗面。”
她眼睛噌地燃气一缕火苗:“欧弦在?”我抖了一抖:“你要干嘛?”她说:“你怎么不叫他上来啊?”我说:“孤男寡女,不方便啊!”她说:“忌讳什么呀你平时不是还写限制级小说嘛!”
汗!我头上的青筋突突跳:“理论……和实践,不是一回事。”她刺溜下去把欧弦招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