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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2 / 2)

她大摇其头:“NO,为什么猪可以吃掉狐狸?还有,狐狸不吃虫子!”

“啊,这个吗……因为中国的猪都很厉害!跟老虎差不多。而且,狐狸并不是指动物狐狸,而是成精的那种,别看它们长得挺漂亮,可就喜欢吃那种脏乎乎,从泥土里扒出来的东西,表里不一,中国人常说,不能只看表面现象,指的就是那个意思。understand?”

如果我是猪妖,那她一定是狐狸精,迷惑权昕的狐狸精。

她耸耸肩,不置可否。

于是开始玩,她当然没我熟练,结局是半瓶几乎全倒进了她嘴里。

It’sunfair?ok!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为了表示公平,我们在后半程改玩掷骰子。

一瓶很快见底,又要了一瓶,酒太好了,敌人可以变成朋友,朋友可以变成亲人,亲人可以变成……陌路……

酒精催化下,我们的友谊晋级到知己,无话不谈,谈而尽欢,尽欢而干杯!

男人见鬼去!干杯!

爱情见鬼去!干杯!

昨晚见鬼去!干杯!

“昨晚?为什么昨晚要见鬼?方?”她摇头晃脑地问我。

“因为昨晚高兴,所以,它得见鬼。哈哈。”酒太好了,幸好我提议今天出来喝酒,不然哪来的这么多高兴。

“为什么高兴?”

“因为我对权昕说,我爱你!哈哈,好笑吧?”

“哈哈,你不能爱他!NO,NO。他是你的brother。”

“哪个王八说的?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压根没有血缘关系。看见了没?”我伸出手,让她看端正其上的一枚戒指:“这个,你在权昕手上也见到了吧?是对戒。我们,在他出国前就订婚了,他是我的,我也是他的。”

我簸张着自己的小爪子,好让无名指上的戒指看起来更突出些。

没想仅是四年,戒指还在手上,人却被美国狐狸勾跑,一时悲愤,由不得口无遮拦地乱扯起诺言。我们订婚了!

“oh,mygod!Congratulations!”薇薇安已经喝傻了,似乎没明白我在说些什么。

干杯!

“可我才是她女朋友!哦……爱人,你懂吗?权昕的。”

“他逗你玩!”

“什么是逗?”

“就是不认真,不负责,拿你当玩笑!”

干杯!

……

时间,尊贵的时间,精致的时间,天生丽质的时间,在它的魅力刀锋下,生命无法躲闪。砍上每个人的额头,留下华丽的平行线。

那是谁说的?时间……

时间……

纽约时间八点整,我于醉中醒来,醉里穿花花曾落,醉里望月月成空。在那之前的时间里,我于星醉中穿越时空,回到很久以前,跑啊跳啊蹦啊,马兰开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晃来晃去的脸,纯真的眼,还有一只鸡毛键,飞起,褐红色的羽毛在阳光下亮洒的闪,拉出轻盈的弧线。

跳啊,别停,笑啊,别停,我已累到脱力,胃里翻江倒海,别停下来,千万千万,不然,就会……

醒来。

……

权昕?

我睁开痴的眼睛看见坐在床边的权昕,正因醉者迷蒙的醒来而投下审视的目光,那脸恰映着床头黄白色的灯光,面颊的曲线被光荡漾而发散开来,流动着难掩的光彩,那表情像神从云端向世间的窥探。当我在恍惚中看到神的容颜……

一个自己都没想到的动作,手就那样触摸上了他的脸,呆呆地,渴求地摸索,皮肤,呼吸,还有分明的……唇线。

他愣住,黑黑的眼珠里有错愕、不解和感动,于是,一时相对无言。

时间,永远凝滞吧,停下你的脚步,从此不再有沧海桑田。

可时间,谁能命令高傲的时间?

仅是片刻,权昕从我掌里挣脱。而那被遗弃的手,还保持抚摸的姿势停在半空。他站起一笑说:“干什么?性骚扰啊?”

善于摆脱的男人。

“呵,”我短呼一个笑音,“这样就被套上性骚扰的帽子啦?那下回我玩点更色情的。”

“下回?你以为我还能让你得手?别赖在床上,快起来。”

“噢。”

乘着翻身坐起的空,把手放到心口暖一暖。手滚烫着,传送热度到心间。

……

5 吃醋的猪

纽约,黑夜随海水漫延,一屋灯光一层落寞搭起来的建筑,一层浮华一层坠落无边无沿。满眼都是浮光艳影,每夜的每夜都是最盛大的晚宴,最后的狂欢。

时间……九点。

我坐在所住旅馆楼下的餐厅里,很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薇薇安又去了哪里?掘脑三尺,脑浆脑髓全翻出来查看了一遍,没有记忆,只有醇正的酒香在最深冷的小巷里飘散。

只好抱歉地向权昕傻笑:“我只记得我们喝了很多酒,后面的,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

权昕的脸有些淤涨,眼睛肿成了单眼皮。一天波士顿、纽约打个来回,我知道他累。心在那一刻突突地跳起来,疼。还是快点吃饭吧,吃完了,我要放好洗澡水,为他荡涤尘埃。

他在笑,因为累的缘故,脸有些变形:“喝成这个样子,她怎么没乘你醉着把你卖了?”

然后拿出手机来,边拨号边说:“一个下午了,她的电话一直没人接。说好一起吃晚饭的。”

嗯?薇薇安不接她的电话吗?为什么?

疑问之后,心突然动了一下,有探照灯的光亮刹那刷过混沌的空白。记忆的火车在九点零五分第一次在我的脑海交错,薇薇安说,你不能做他的女朋友,因为他是你哥。

手里的餐单掉落。我究竟说了什么?

火车,全天下的火车,冲开气流吐着白烟咣当咣当开过来。把过去时的隧道挤满。

我跟权昕订婚了。

我们从小就订婚了。

我们昨夜在一起。

……

我是不是这么说的?我是这么说的?那些居然是我说的?

时间,一分钟后,权昕在摇头:“她一向注重遵守约定,厌恶无故失约。究竟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被我的话打击到了?所以,躲起来,去生气,去哭叫,去自杀了?

怎么可能?这是个美国女孩,她们哪有中国女孩那么死心眼?

那又为什么不接电话,不赴约会?难道,她身上中国人的遗传基因,决定了这个恋爱中的大学生的行为方式与美国人不同,而与中国旧时代女子相类?但是,我说她就信吗?为什么不向权昕求证?她是石头脑袋?

不,她定是因为其它的事耽误了,但愿。

我要告诉权昕喝酒的时对话的内容吗?

时间,九点十分。我在三番五次的点头、摇头再点头后,决定说出来。政府有政策云,坦白从宽。

“权昕,我们喝酒的时候,我吹了一个小牛……”

这样,这样,如此这般。

“你是这么说的?”听完后,权昕的表情依旧是无所谓的,把手伸过来捏我的鼻子:“上帝会赐给你一个皮诺曹的长鼻子。”

可是,真的没有问题吗?捏一下鼻子就原谅我吗?嘿嘿,那个女人,可是你的宝贝小女友啊。

我把头往前探:“捏啊,你捏啊,真的捏长了,我就赖着你,让你养我一辈子。”

权昕立即把手缩回去了:“猪鼻子好像和皮诺曹的鼻子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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