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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2 / 2)

“别闹了,好玩儿吗?”

“好玩,好玩死了!”

“你给我回来!”

“不回不回就不回,我气死你!噢耶噢耶!”

听见权昕在那头被我气笑了:“无赖!”

“鸟人!”

“傻瓜!”

“废品!”

“猪!”

“臭狗屎!”

“香极狗屎花!”

被他气晕了,千万别和嘴巴大的男人打嘴仗,他们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我在夏立立这儿过夜。”

“你不要乱跑,人生地不熟的,出什么事……”

“我已经快到了。她会接应我的。”

“真是个不让人放心的丫头。”

“不许叫我丫头。”

“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不知道,等我不生气了吧。”

“哎,你生气了吗?”

“去死!”

把电话扣上了。就装大头蒜吧,你!

之所以没有告诉他我要去找薇薇安,是想给他一个惊喜吧。看,你在意的薇薇安回来了。意不意外,开不开心?如果开心请你拍拍手,如果开心请你跺跺脚……

挂上权昕的电话,我又把夏立立的电话号码翻了出来,告诉她要晚点去,夏姐姐很担心:“你不要乱跑,要不是儿子正在闹,我就接你去了,要做什么,明天天亮了我陪你去,晚上就算了吧,OK?”

“没事的,我只是去看一个朋友,处理一些事,很快就会到你那儿的。”

想想好多留学生都是两眼一抹黑的就跑到异国他乡去了,起早贪黑的还不是一个人打拼?偏生我就这么娇贵,出门进门的,还要人接送?不要,我早成年了好不好?

……

我想给权昕创造意外,结果却被带入了意想不到的故事番外。

路过第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我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并不是太响,像是先打在什么物体上,而后才跌于地面的。

我是个热爱思考的姑娘,我长着问号一样的眼睛,我的好奇心可以杀死九十九只猫咪。

听到声音后,我站住了,我开始思考,它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为什么会有这种声音?身边有汽车驶过,车里的人听不到吧?

追着声音去了。然后……

往前几步就是一条背街。这种便道,如果在上海就叫弄堂,在北京应称胡同。窄小的一条通道,没有路灯,借着大路上的灯光,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有人在打架。又偷偷往前走了几步,看清了,四个人正在对着一个男人痛殴。那个人显然刚受到过重击,现在已经倒在地上,不知死活。在他们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个趴在地上,正在挣扎,另一个压在他身上,紧扭着战俘的双臂。那些情景都是影影绰绰的,并不十分清晰。

我有轻微的近视,平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现在突然领悟到差一点其实就是差很多,看不清,把眼睛瞪大又或者眯缝起来也看也不清。

我被骇的呆住了,自然而然地屏住了呼吸,心却不安地跳动。

正在这时,被围攻的男人突然又跳了起来,向其中一个施凶者扑了过去,把他摔到了地上,其他人对这个反抗非常恼怒,一个大个儿从背后窜了上去,熟练地用一条皮带套住了男人的脖子,把他勒的向后摔倒,敌人们立刻反扑了上去,其中一个拔出了一把刀。刀光耀眼看就要手起刀落!

啊!

神经哆嗦起来,心脏瞬间抽搐成一团,那声“啊”是极度恐慌下不由自主喊出来的。

欲行凶的几个人抬起头来,刹时,无数钢刀向我咻咻地飞来,眼刀,每个人都拥有但不常用的非实体武器,非实体杀人兵器谱排名第二的利器,我的身体登时被扎出了千百个透明窟窿,在这些人血红色的眼珠里,我看到了自己仓惶的意识,快跑!我不是大英雄、大能人、蜘蛛侠、猫女,我是大傻瓜,喊什么喊,报警就好了吗。

那是一种折磨,恐惧,惊慌,还有欲望一起袭来,逃!我不知道被追上会怎样,根本反应不过来,但明了那个结果将会非常可怕。

逃,可腿却软软的打着颤,踉踉跄跄地往前冲,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血全涌到了脸上,逃!

拐出背街,一辆出租车就停在眼前,现在可顾不上有钱还是没钱了,逃路要紧。

拉开车门就跳了进去:“playcman!……policeman!”晕,警察局怎么说?警察怎么说?

司机不慌不忙,叽哩呱啦地跟我说了一大通……鸟语!

他头上缠着头巾,那模样,像是个印度或巴基斯坦人,讲的英语咖喱味十足,跟我讲中式英语好吗?老天,他在说什么?

火烧眉毛了,先让他开车再说:“GO,GO!”

这回他总算听懂了,车子发动,几个坏家伙追出来时,我们已经驶出一段距离了。

在车上定了定神,别慌,现在首先要与司机沟通,告诉他发生的事情,请他帮忙报警,不然那两个人挨揍的人可就完蛋了。

搜肠刮肚的想着学过的英文单词,结结巴巴的开口向司机说明有危险,请报警。

上课不努力,异地徒伤悲。

可爱的头巾先生一边开车一边耸肩一边连声说:“叽哩哇啦叽哩哇啦叽哩哇啦……”

我估计他是在说,你在去什么地方?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地不明白。

佛祖啊,上帝啊,你们把人造全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为什么却偏要让他们说不同的语言?

正在彼此两难之时,头巾先生的电话响了。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个电话决定了我的后半生……

……

刀子扎上身体的时候,先是乍然的冷,心口猛地一紧,想拒绝,想推开,想躲闪,可却什么也抵挡不住,觉得有庞然大物强悍地闯了进来,卷霜挟寒,那是北极的冰峰吗?跳动的心脏被迅速冰冻,那是怎生一个滋味……冷……

等疼痛像海水漫来时,眼前已经完全黑了,也许我所谓的生命就在北极撞上来的那一时刻终止了。飘渺的迷茫中有人为你打开了一扇天窗,那里鼓动着飒飒的风。窗扇在风中吱呀吱呀,凄惨阴森地轻吟,像是幽怨的深井,吞没了我的叹息,痉挛与痛苦。

怕极了,我的脚下是无限凄凉的幽冥,只有尽力向上挣,向上挣……

我从天灵盖里钻出并看到自己毫无生气的躯体正被头巾先生从车上扔出,满身血腥,鲜血由最初的喷射变成了流淌,地上很快堆了粘稠一滩,脸上还凝固着对死亡的畏惧和对刀锋的惊恐。如果就这样死去,那副模样真是有碍观瞻,说实话,连我自己都不愿意多看。

脱离躯体对胆小如我的而言,是件幸运的事,刚才就像沙丁鱼进了罐头盒,看不见摸不着的混沌才更让人心惊。出来后感觉好了很多,起码能看得见了,于是稍稳心神。

在路边坐了一会儿,初次死掉,没有经验,举手无措地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那一刻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头巾先生肯定不是乱臣,但一定是贼子。他的车停在路口,其实是在为那几个凶徒把风。该我倒霉,出了狼窝,又自入虎口。头巾先生今晚大赚,小小的杀了一把人,还小捞一笔外快,我的包包里的钱估计买份快餐不成问题,还有那几张地铁票呢,想到这些超郁闷,他把我送上了西天,我居然还要犒劳他,没天理啊!

容不得我做长久的沉思,对街很快传来警笛声。两分钟后,警察和救护车几乎一起赶到,,他们像翻麻袋一样地把那个身体翻天覆地看了半天,然后我清楚地听见他们说还有救!

哦?还有救?命不该绝,头巾先生有失算了,早知如此他为什么不多扎两刀?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佛祖阿爹,上帝阿爹,多谢多谢!

……

我是坐在警车的顶灯上赶往医院的,能够活着,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于是我在警灯上哇啦啦地边唱边跳,笛笛麦考尔,我是神探亨特,哼哼!头巾先生,你最好现在挖坑把自己活埋,不然的话,哼哼!

看吧,看吧,警车顶上的游行,美国历史上没人有这样殊荣吧?风云,气流,星星,街道,铜像,霓虹,这个世界上,在这一时刻的所有物体,谁有我拉风?

……

如果没有看过急救和手术的过程,还真不知道当医生其实并不如想像中那样轻松,奔来奔去的忙活,说着一起不我从没听过的药剂名称。

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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