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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1 / 2)

>在说完很好后我果然就不再抖了。

喝掉雪梨汁,吃掉冰激淋,又干掉一客牛排。

你说我不好?我不知道有多好,从今天起,做个幸福的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诗人海子说的。

可海子为什么会自杀哦?

因为梦想太瑰丽了。瑰丽久了就是痛苦,为什么我们不现实点呢?撕了那些诗吧,让瑰丽统统见鬼去。

从今天起,做个幸福的人,脚踏实地,腌点咸菜。

……

我的确学会了腌咸菜。

先把芥菜疙瘩洗干净,找一个大瓮放入,一层芥菜一层盐水地弄弄好,盖上瓮盖,压块石头,几日后即可取食,当然,如果不喜欢吃纯咸的,还可以加其它调料,陈皮啊,花椒啊,美味的咸菜就腌好了。

我腌我的菜,权昕反而担心起我来,常在百忙中抽出功夫来我家坐坐,我说,别动我的瓮。他就偏跑去搬掉石头,揭开盖子看,伸着脖子惊叹了半天,才开口道:“猪,看来你真打算做贤妻良母了。”

贤妻良母?勉强算是贤女良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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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经本人泡制的咸菜终于令人惊艳地出瓮了。细细地切了半个,淋上香喷喷的特级小香油,加点葱花一调,哎呀,那个味儿啊,诱得肚里的谗虫乱动,把咸菜用食盒装好,又请小姨熬了香稠的白粥,步履轻快地往医院走,想想父亲吧嗒吧嗒吃咸菜的样子,眉毛都不自觉地扬着,街边挂着电影明星的大幅海报,呵呵,你是漂亮,可你会腌咸菜么?迎面开过来一辆宾利车,呵呵,你是有钱,可你会腌咸菜么?

在医院里意外得到了一个好消息,爸爸要出院了!

手脚轻快地收拾衣物,有想唱歌的冲动,啦呀啦。

阿姨比我还高兴,趁爸爸去跟病友们告别的功夫,竟然边往衣箱里塞着衣物边哭了起来。

那一刻,我真是超超超超感激她。我的阿姨是个贤良的人,多少年来,她无声无息在站在我与父亲的身边,照顾我们,一任我故意忽视她的存在,一任我与父亲排他性的亲昵,从未要求我们在天伦的亲情中给她一个容身的缝隙。父亲生病后,她的操劳我全看在眼里,同时自找的心结也在慢慢化开,其实我一直是喜欢这个阿姨的,只是羞于承认罢了。

我走过去,第一次触碰她的脸,替她抹去泪水,她被我的动作惊了一下,但很快接受了,并搂着我,更多的泪掉下来,我们在溜进病房的阳光里相拥了一会儿,彼此温暖着,生活在那一时刻突然圆满了,就算没有妈妈,就算身体不如从前,就算很多珍惜的东西都已经不复存在,我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给老爸送完小粥咸菜,我上班去了。

但我又一次在公司的楼下碰到了苏唐,他还是让我嫁给他,又是一番争夺,见我失张失智,苏唐带着尽兴的样子离去。

这样的事发生了多次,他变成了神出鬼没的狙击手,专门狙击我可怜的神经,在经历了几次后,我逐渐发现他以吓我为乐趣,每次见到我的眼泪,他都会兴奋的两眼放光。然后,又会在我的眼泪里软化下来,说一些情真意切的话,有时候也保证,如果我不愿意嫁给他就算了,不会再对我进行骚扰,但隔几天,他又会出现在我眼前,说同样的话,做同样的事。

摸清他的心思后,在他面前我渐镇定,不再哀求哭泣,叫嚷发疯,拿出最大毅力表现出一种淡淡的超然,他说结婚,我先拂拂袖子或者拉拉皮包,才告诉他,我对那些没兴趣。他把脸贴过来凶狠瞪我,我会坦然回望,并以无所谓的口气说,我们做个好朋友吧。其实你这个一点也不讨人厌。

每当我这样说他就会很失望,连着几次没能吓到我后,他消失了。转眼十二月的大雪倾城,银装素裹的城市处处净丽的可爱,我的心在明净的风雪里安宁。

雪连下了三天,在末江城这么久了,我见过这么大的雪,天地是厚厚实实地被覆上了一层洁净。第四日,天放睛,跺掉靴子上沾着的积雪,高高兴兴走进办公室,这一段疯狂迷上了跑跑卡丁车,蛮好玩的。刚打开电脑,权昕推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特快专递的包裹笑着说,这个,贴在我办公室的门上,也不知道是哪个送信人这么不负责,居然把你的东西送到我那里,居然不让客户签收就这么跑掉了,真是不负责。

我赶快站起来,伸出双手接过,客气地笑着,客气地跟他道谢。

他看了我一眼,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并没有走的意思,而是立定身形跟我说,我们之间好像有点怪怪的。

我一只注视着电脑,屏幕上正在跳出操作界面,等桌面上的帅哥壁纸全部显现完毕后,才反问他,是吗?

是。权昕很肯定地答了一声,你不请我坐一会儿,喝杯咖啡吗?

你自己办公室没有吗?还有,你可以让亲爱的女友从咖啡店里给你买一杯,然后专程送过来,探班,咖啡两不误。

是个好主意。他笑了一下,还是没有走的意思,你老躲着我,是因为你的男朋友还是因为我的女朋友?

我把鼠标按得喀嗒响,谁躲着你了?你自己又是工作又是谈恋爱的,我闲人一个,不敢骚扰。

他不说话了,我从眼角余光看到他把手放到下巴上,思索的看着我。眉宇间气质清浅的,像三天来一直开在这座城市上空的雪花。

态度是不是太强硬了?我有点心软,想挽回又不知说些什么,两人愣了一会儿,他只是想他的,我只是懊恼我的。

那好吧。他站了了一会儿,拉门出去了。

我放开紧抓着的鼠标,手心被汗浸润,冰冰凉凉,转过椅子面朝窗外,天空中太阳脸庞暗淡。

不知呆坐了多长时间,我才想起权昕拿来的特快专递邮件,怎么会有人给我寄特快专递呢?上上下下的找裁纸刀,因为没有公务,办公用具统统被打入了冷宫,要用时居然找不到了。

最终也没能找到我那画着一只小熊的卡通裁纸刀,所以我就用手撕了,没用力纸袋就裂了个大口子,暗笑自己脑子秀逗,习惯了干什么样的事就一定得借助什么样的工具,反而把事情复杂化了。

邮件袋里掉出一张碟片,用红笔写着两个斗大的字:礼物。

我有点好奇了,礼物?难道是权昕搞的鬼,在说过不能与莫默分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像干核桃一样,硬的得用锤子去敲。于是他准备了一些礼物权充润滑剂,以缓和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怕我不收,所以,假借特快专递之名逗我打开?

拿着碟片笑了笑,我是因为不想再给彼此造成不必要的负担,才故意疏远的,等距离加大到我能每隔三五天才会想他的地步,我会重新与他回归平常的交往,让一切重返自然。现在不是时候,如果不拿出强硬的姿态,我将永远走不出爱他的阴霾。

主机上的DVD仓已经打开好一会儿了,因为怕被感动,我一时无法决定看不看这张碟片。远处火车站的巨钟丁铃咣锒地敲了十七下,才把我的思绪从异度空间震回来,快下班了,时间的紧迫感让决定一下就冒了出来,管他呢,我要看。见到权昕时,我就跟他撒个谎,没看,扔了。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不用被感动了。

我才二十岁,我的好奇心永远新鲜。

画面有点晃,等镜头不再抖动时,荧幕上出现了一个房间,木头原色的家具看着眼熟。摄像机一直往房间里深入,停到一张床上,黑色的被子里,埋着一个女人,床上不该盖的,全盖着,该盖着的,全在外面露着,白花花的,像黑水潭里漂起的最后一尾死鱼,肚腹朝上。我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这个房间是……,这张床上是……,床上的人是……

胃抽搐起来,恶心的感觉翻江倒海。两只手一齐冲着显示器死命一推,就把它推下桌面,已经摔成残疾了,它居然还在很有气节地跟我叫板,上面的画面还在继续,身子正被摄像人来回拨弄着,那淫气菲菲的身体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跳到了显示器上,踩,踩,踩。火星噼啪着,塑料烧焦的味道呛得我大声咳嗽。胃再也撑不住了,我冲到洗手间,马桶大张着嘴,欢迎光临。

当然,你喜欢藏污纳垢吗,胃里的、神经里的、皮肉里的脏物从喉道里喷溅,我听到了马桶在惊叹,噢,买嘎的,你可真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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