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何时才能找到他生命中的另一半啊!也不用到处沾花惹草,处处留香了,但愿上天眷顾,不用像她那样可怜……
童心雨拖着一个行李箱,登上飞机,有些不舍的回头。
琼斯干爹在像她挥手,这位异国父亲是慈爱的,也感激这三年的照顾,
爱德华没有来,也是心雨希望的,否则,她怕——太多的变故,心雨已承受不起,手链已经偷偷放在他的口袋,这是他的东西,该还的也还了,可是情债,她一辈子也还不起,只有默默踏上归国之途吧!
飞机上,心雨满目沧桑,闭眼神游,忽然感到身边好像有人坐下,在盯着她,
心雨不愿理会,可是一个刺耳的声音传来,
“挪威的王妃逃婚了,这可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哦!”
是、是羿平,心雨诧异地望了一眼,随后不愿纠缠的心又在暗涌,她实在不愿面对他,只能忽视他吧!
面对心雨的冷漠,羿平本来满腔的讽刺、怒火也不由的减弱,对着一个苍白、病态美的女子,谁又狠得下心来呢?羿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最近我好像老是说这一句话。三年来,我想了很多,也放开了许多,他的死,我一直耿耿于怀,有段时间甚至很恨、很恨你,把一切的错都指向你,可是我知道……知道,其实,一切都是我,我才是罪魁祸首吧!我只是一个脆弱的人,一直想逃避,不愿面对,逃到一个没有他的国度里,却又引来了一场笑话,呵呵……我还真是灾星啊!”
心雨自言自语地望着地下,有些嘲笑,无奈的口吻讽刺着自己。
这会让羿平更加心痛,他吸了一口气,仿佛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似的羿平紧闭着眼,
沉重的说:“他——没——死,我祝福你——”
说完,羿平便起身消失了,
等到心雨回味这其中的意义时,羿平如一个匆匆的过客似的消逝,
哎!他此时内心的纠结也是满腔惆怅吧!也不知这三年的光阴是改变了,还是淡化与深切了?三年意味着什么?好像让我们一起长大了……
一下飞机,心雨快速来到韩宅,佣人告诉她,韩夫人去扫墓去了,
童心雨本来想给家人一个惊喜的,可是遇上这种大事,什么都抛下了,也顾不得旅途上的疲劳,便径直来到那个她再也不愿看到的墓碑。
这时,只见韩母从墓场出来,童心雨踉踉仓仓地冲向她,
“阿、阿姨,我、我……”
“是——你。”韩母惊讶的望着来人,这个差点成了他们家里的儿媳妇的女人,实在、实在让她——哎!一时感慨万千,
“阿姨,我知道,烈,他、他没死,所以——”
童心雨低声下气地乞求着韩母,只见韩母顿时血色全无,苍白的脸色显示出她的慌张,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sorry,我要回家了,还有,抱歉——当年的那一巴掌。不过,你与我们韩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互不相欠。”
韩母急匆匆地回避这个敏感的话题,想要立刻回家,
“不、不,阿姨,您知道,您一定知道,sorry/sorry……对不起,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错,我只求您能见一面,只求见证他还在,我不奢望还能和他在一起,原谅我。不过,求求您,让我偷偷见一面,我、我保证,绝对不会打扰他的生活,我一定会远远的保持距离……5555555……阿姨,您是烈的母亲,您也希望他幸福快乐吧!否则当日的订婚,您不会同意的。我是烈的未婚妻,我应该有权利知道他的消息……阿姨,您行行好,求您让我见一面吧!”
童心雨跪下来,抛开一切尊严,乞求这位贵妇,此时的韩母也更加愤怒,
“未婚妻?幸福快乐?哈哈……童小姐,你好像还没弄清一件事,你与韩家再无瓜葛,至于什么订婚,想必你的兄长也更加清楚,婚约已变成废纸——无效,而阿烈的幸福快乐?呵呵……什么幸福什么快乐……好、好,既然你想见他,那么就去看看他吧!看看他现在落魄的样子,你就知道这三年他所受承受的一切,痛苦与折磨。凡人无法承受的煎熬、心伤,是你无法想象的,我要让你知道,这一切都是你,都是你——童心雨所赐。”
韩母尖酸地数落着心雨的不是,不过,心雨完全接受,为的是能够见一见那个日夜思念的人儿。
[正文:第六十节 再见故人]
墓区郊外,一个静静的小别墅里,心雨偷偷地站在柱子背后,远远地,呆呆的,出神的望着那个令人心醉的背影。
是梦,还是……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心雨然住哽咽的声音,狠狠地咬着嘴唇,一个暴躁、疯狂的声音传入,
“走开,不用你们扶,滚——滚,都跟老子滚开……不用对一个残疾可怜兮兮……”
韩铭烈固执的双手支撑起全身的重量,想试探着走路,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跌倒,
哎!他又一次放弃,已经没有力气了。
韩铭烈懊恼,灰心丧气,更是无奈痛苦,他已没有资格去守护了,守护他的爱人,他更不允许这样的自己出现在心雨的面前,强烈的自尊心让他不得不走这条道路,
所有的痛干脆让他一个人承受算了,这样一个残疾,他会崩溃的,与心雨在一起,他、他会——
不、不,三年前,心雨的离开,他知道原因——是羿平,那个强大的财团——日升,一个势力深得不可估计的超级帝国,
韩铭烈知道没有能力,更没有资格与这样一个人去相比,可是,不甘心、不甘心,车祸的发生,韩父竟然得知是人为,
天啊!这、这简直是——谋杀,再加上双腿的残废,韩铭烈毅然选择——宁愿死,也不愿让心雨见到这样一个狼狈、可怜的家伙,
所以,韩铭烈与司机对换了身份,死的是司机,而韩铭烈却隐藏了起来,
一则是韩父为了他的安全着想,目前,还查不到凶手,这更加加重了韩铭烈的危险性,
二则是韩铭烈本身不愿面对心雨,也不愿见到一个满脸泪痕,心伤、憔悴的她。
这三年的煎熬,韩铭烈对心雨的思念是日积月累,真恨不得马上站起来,跑到挪威,抱着心雨,
大声对全世界说:“我爱你,童心雨。”
可是,三年了,三年来做的复健全都是……
什么有望恢复,骗人、骗人,一点也没有恢复,老样子、老样子,韩铭烈垂头丧气地坐在轮椅上,
此刻的他,谁也不敢打扰他,他的性情阴晴不定,如暴君一样难伺候,也不知赶跑了多少医疗助理,
望着一脸颓废的韩铭烈,心雨说不出的心痛,只能眼睁睁地站在远处,偷偷地无奈,望着他寂寞的背影,
也不知什么时候,心雨才六神无主的回到家中,什么也不管了,倒在房里就睡……
静静的脚步声,童心浪皱了皱眉,今天又忘了关那张门吗?
他轻轻走到心雨房前,身影有些飘浮不定——
一个睡姿如婴儿,那么美,那么恬静,天啊!是她,她回来了吧!
是梦,他今天又多喝了几杯,童心浪摇了摇头,都是那些舌燥的女人,呵呵……
又出现幻象了,三年来,这个鬼丫头,从来也不回来看一看他,孤家寡人的,
明知道他们那对宝气父母,天天忙着外出玩,哪有什么美国世间回家啊?
童心浪有些醉态地倒在床上就睡,可是,明显感觉抱着一个软软的好'炫'舒'书'服'网'的东东,一定是那臭丫头的娃娃,
恩——的确蛮'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