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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2 / 2)

在小蕊离开的第五天我想起了这句话,于是去了宠物店,指着卡卡对老板说“它,我要了”。进出前后5分钟而矣。

某时的清晨,就像现在,不用上班,没有事情可做,我就这样不动声色的躺在床上,手里握着遥控器,看电视里与自己完全无关男女老少演绎着被编纂的不靠边的剧情。屏幕里那些人的眼泪是假的,可是小芯的是真的。我真的搞不懂,她为什么要对着这样虚构的无聊掉眼泪。因为不懂,所以有空的时候就让自己试着懂,看看那些无聊的剧情,看看最近大家喜欢说的流行语出自哪部电影。

屏幕里人们的或平淡或亢奋对白声和屏幕外卡卡不可一世的发出“呜”的低吼声混杂在一起,让整个房间的每颗空气分子都不安的跳跃起来。

这个房间,真的一点都不寂寞。

可是我的寂寞却从头顶向脚底板不停的蔓延。不停的。

我侧过头,把半边脸埋进手臂里。卡卡总是执拗的和自己对抗,坚利的牙齿死死的陷入鞋面,脑袋疯狂的左右摇晃,我想自己这样不动声色的观看其实是盼望着能看到它咬到自己耳朵。

可是这样的盼望总是无法达成。

直到我的鞋子被它尖利的牙齿撕出一条长长的裂缝时,我才从床上飞快的离开,用巴掌拍打它的后脑勺问它“是不是不想活了?”

卡类狗,长的不只耳朵,舌头同样也很长。每次把它这样拎起来的时候,舌头都能轻而易举的舔到我的嘴。我说过我真的很懒,所以记性也懒的长,每次都被它这样得逞,每次都要遭受它这样的侵犯。

然后就下决心,一定不要吃饭了,至少早饭免了。

抬头一看墙壁上挂着的钟表,指钟显示时间“3:45”。

已经下午了,一个不错的周末就快过去了。

“卡卡,开饭了”

我给了卡卡一些犬类饼干,它便乖乖的吃了起来,我的狗在吃东西的时候格外惹人心疼,就像是一个安静的婴儿,需要很多很多的爱。所以我从来不用食物去挑逗它,给就是给,不给就不不给,从不故弄玄虚,从不拿考验它的耐性当自己的乐趣。

我自己吃了一碗泡面。很辣的那种,吃完之后感觉身体里被痛痛的灼烧,这是一种安静式的泄愤。我很早就学会了,从我的父母走进监狱、从我被亲戚拒绝收养、从我被送到孤儿院开始。

正要打开房门带卡卡出去散步的时候。

手机响了,经常在视频中出现的那个女人让我1小时之后去火车站接她。

她来了,从另一个城市。

第三日 An

那些陌生的路必定我所熟悉的路的另一端,这个陌生的城市也必定生活着我所熟悉的人。

早上,被亮利的鸟叫声和卡卡清脆的叫声弄醒。

康桢已经上班去了,我记得他在走之前亲吻了我的额头,那个温度一直停留在肌肤上,不曾散去。那个男人在和我经过许多次的彻夜长谈之后,终于见面了。我记得昨天他穿着黑色的T恤站在出站口,他眼里没有别人一样的寻找和等待,只有不深不浅的寂寞,那寂寞显示出他身份,于是我径直的向他走去,面带微笑的说“嗨!我来了”!

像所有久未行欲的男女一样,肌肤的饥渴促使我们在漆黑的夜里缠绵,一次又一次的…急促的呼吸、肌肤迫切的交融,没有试探、没有索求,如果对我来说是一种单纯的慰藉,对他来说,我相信,也是。

昨晚的事情就像是看了一场雾浓雨浓的电影,肢体上没有彼此停留过的痕迹,可是额头上的吻却一直在那里。

卡卡在地上发疯的咬着康桢的鞋子,并且发出持续的低呜声。

“卡卡,你可以咬我的鞋子”我把自己的一只鞋子小心意义的递到它的嘴边

它怔了怔,爪子趴上我的膝盖,在它伸出舌头前,我躲开了。

我向来惧怕这样长着毛的幼小生命。可是这次却不想放弃与之接触的机会。

“卡卡,去洗澡了,你身上的味道真是让人受不了”我抱着卡卡走进卫生间,把它洗干净之后,才发现它的爪子原来是白色的。

餐桌上摆放着牛奶和面包,我一边慢慢的享用它们,一边看着卡卡在墙角的那摊衣服上狂欢,不停的滚来滚去。

像卡卡这样的卡类狗,一般买回来的时候尾巴都是被剪掉的,我在猜想那个剪掉这个幼小生命身体一部份的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听它无能为力的惨叫,也许打了麻药,可是药劲过了呢?它就是这样一种要靠尾巴表达情感的动动物啊,可是没了尾巴,卡卡依旧是快乐的,这又是怎样一份充满争异的矛盾啊。

当阳光透过树梢照满大半个房间的时候,康桢打来电话说中午不回来了,并且告诉我冰箱里有泡面,我微笑着说没有关系,并告诉他卡卡被我洗成了白色。意料之中,他只说了声不带有任何温度的好,电话便挂断了。我抚摸着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的说“还不错,至少他还能想起来通知一声。”

环视这个二十几平方的屋子,布局凌乱、空气里有男人和狗的味道,木制的家具上蒙着像纱一样的尘,墙角那摊衣物一定是在等待着某人,我告诉自己不可轻举妄动。就算我是一个善于理家的女人,又何必跑到陌生的这里来对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大献殷勤,更何况我不是…没有预料的出现,然后再没有预料离开,无需伸手说HI,无需挥手SAYGOODBYE,这应该是路人最好的相处方式。谁也不是谁的谁,仅此而矣。

站在大大的玻璃窗前,我开始怀念自己的那个城市。我的那个城市,尘土飞扬,道路两边种着粗壮、高傲的梧桐。有着许多高层建筑,白天嘈杂不停,天空永远是灰蒙蒙,失意永远是那座城不可缺少的添加剂。

可是这里却有着干净的阳光和明净街道,站在窗边就能看到喜鹊在枝见跳跃,可以清晰的看到大鸟飞回巢穴,喂养嗷嗷待哺小生命。这一刻我,泪流不止,这里的安静的让人有种措手不及陌生,感觉迎面袭来,脊背阵阵的发凉。突然间望着手上被挤出的奶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应该拿纸擦掉还是继续站在这里。

我安抚着自己起伏不定内心,一束束的明媚照在惊起的黯涌层面上,没有潋滟耀目的波光,依旧暗淡不已。

“没有关系”

我听见自己说“宝贝,没有关系。那些陌生的路必定是我所熟悉的路的另一端,这个陌生的城市也必定生活着我所熟悉的人。”

安静的呼吸就好,安静的等待,也许什么都不必做,等待在生命轮回中失散的那个人来认领我。也许恰好他也在这个城。

如果注定是场迷人的错,犯犯又如何。我从那个城市逃亡而来,最终也是要回去的。

我转身看到,镜子里面的那个女人,有着细长的眉毛,白皙的皮肤,修长的眼睫毛,匀称的身体。眼里带有清澈,带有山涧泉水一样的清凉。

这个脊背经常发凉的女人,在昨晚那个男人的抚摸和亲吻下却没有感到凉意。并且开始心有期待。

我想在康桢回家的时候给他一个拥抱,可是当他打开房门走进来,我的身体就缰在原地没有办法动弹一下。他的笑在俊朗脸上温柔的舒展开来。那一瞬间,我有了一些害怕,如果这个笑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应该怎么办呢。

僵硬的身体,被他紧紧的拥抱过后,就像一墙上画中的火红色的玫瑰一样,迫不急待的盛开,怒放中散放出惨烈的气息。

卡卡像是在另一个世界不停的叫哮,嗔诉着自己不被重视的事实。

康桢把头埋进我的脖颈,当有滚烫的泪水触碰到敏感的皮肤,我开始对自己的期待失望了,这个男人心里的期待比我更加浓烈,他一直等那个女人回来。

他的那个女人在十八岁的时候,抛弃了自己的父母来到他身边。

然后在二十五岁的时候离开他,没有了任何的踪迹。

夜色泛浓时,康桢带着我和卡卡出门散步,我知道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只不过今天多了一个我。我被他手牵着走过一条条频繁有杨树叶漂落下来的清冷街道,猜想着经过我们身边的单身男女是否会在经过的时候去羡慕或是嫉妒。现在的我们至少在别人眼里是幸福的,一对爱人和一只活蹦乱跳的狗。

我想带着这一刻的记忆逃亡回去,所以大口的呼吸,让大脑清醒,用力的去记得。

第四日 老张

可可,如果你觉得口渴就回家来!

可可初恋了,并处于热恋中,从昨天早上开始蹲在楼下同为英卡的母狗—妞妞家的门口,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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