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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错呀!虽没怎么和人交过手,但灵活机智,应变能力很强。”卫衡瞥一眼太子,见他并无异样,心下略略放心。
长宁忙过去拉夏镶,要看她有没有受伤。谁知一瞥眼间,却见来看热闹的人群中居然有她的妹妹永安公主。看她看着夏镶那一副羞涩痴迷的样子,不由有些暗恼。
☆、痴心误托女驸马,御笔钦点状元郎
圆荷池旁,众人一时似乎是享受了一场盛宴一般,享受之余又悄声议论起来。都认为这场比试比之以前皇上太子平时的较量是要好看得多了!
永安看到长宁的霸道的目光扫来,一时有点畏缩,但是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惧怕姊姊如老虎的小孩儿了。虽见姊姊瞪着自己,却还是鼓起勇气,袅袅婷婷地走过来,对天政深施一礼,再来见过长宁。
长宁皱眉,本来就不想让夏镶看到永安的,可是永安这次竟这样大胆地过来,也不好怎样,只好给夏镶披上外袍。夏镶忙和卫衡等见过永安公主。永安公主秀气的小脸已是通红,想是刚才在看他们比武的时候已经很是激动了,这时极力装作大方的样子,娇声道:“夏公子不必多礼。”
长宁一拉夏镶的小手,道:“我们走吧。”
夏镶忙向永安告辞道:“永安公主,夏镶先走一步了!”任长宁拽住自己的手,急急向前走去。
“我们去哪里?”夏镶见长宁竟一声不哼,一气只顾拉着自己走,忙问。
“哼!你想去哪里?”长宁白了他一眼。
夏镶笑道:“夏镶跟着姊姊走就是,在你家里我可不敢乱走的。”
长宁伸手指在他脸上戳了一下,道:“真的吗?”却见夏镶白皙粉红的小脸上顿时有了一条白色指迹,忙道,“疼吗?”
夏镶摸了一下,道:“哪里就这样娇嫩了?”
“你是够娇嫩的,好像轻轻一掐就能出水一样。”
“哪里……”夏镶不在意。眼睛却看向远远走过来的一群宫女簇拥着的一个皇妃,见她与刚才那个永安很是相似,自是知道定是现今后宫之主江贵妃了。她并不曾正式封后,却也是一直代行皇后之职,这会儿定是在巡视后宫内院。夏镶见她过来,远远地微微躬身,还是被长宁拉着要到她宫里的方向去,却听江贵妃笑道:“长宁!”
长宁瞥她一眼,忍耐地站住,夏镶忙正式行礼。江贵妃快步走过来,打量了一下夏镶,看着长宁笑道:“这位就是宰相大人的孙子,连中两元的夏公子了?”
“是呀!”长宁懒懒道。
江贵妃见长宁又去拉夏镶的手,心内暗暗为女儿叹气。永安可怎么有这样的胆气和霸道呢?不过,话也难说,这个夏镶看样子年纪尚幼,也不见得就真的会被长宁牢牢抓在手心的。
“夏公子,本宫这里就先祝你在明天的殿试里能高中状元!”江贵妃亲切的目光移向夏镶,露出母性的诚心笑容。
“他中不中状元有什么稀罕的!”长宁抢着道,将夏镶要表示谢意的话堵住,“我们走。”
夏镶微微一笑,随着长宁离开,到她宫内坐了一坐。
第二天,长宁虽然并不在意夏镶中不中状元,却还是想听到有关夏镶的消息。她一大早就等在前殿外,让伍公公偷偷去打探。
伍公公去了很久,到了午后,才终于气喘吁吁来报喜道:“恭喜公主了!夏公子被皇上御笔钦点,高中状元了!”
长宁立即喜笑颜开,“我就知道他能高中状元!”
“公主不是说无所谓吗?”伍公公擦了一把汗,顺口道。
“本公主当然是无所谓了!但我无所谓是一回事,他能考上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长宁瞪了他一眼,认真道。
“那是,那是!”伍公公忙道。
长宁立即就要去见夏镶,要祝贺他。伍公公忙道:“他们这会儿还正忙着呢!这几天都会忙得很呢!”
长宁自然也知道这殿试之后的种种礼仪,琼林饮宴,御街游行,加上群臣祝贺,拜谢恩师,种种琐屑,不一而足,这之后的三天时间,夏镶定是要忙得焦头烂额不可。不过长宁在这样幸福甜蜜的期待之中,却也觉得日子过得飞快。
“父皇!”长宁赶紧跑到父皇面前。
“长宁儿!你来做什么?”景舜帝看女儿一脸的兴奋,故意问道。
“父皇!儿臣是来恭贺父皇又为朝廷选得栋梁之材呀!”长宁娇羞地笑道。
景舜帝哈哈一笑,“是啊!朕是选了几个栋梁之材,不过朕的长宁儿怎么这次亲自来恭贺啊?以前怎么没有过呢?”
长宁皱皱小鼻头,扑进父皇怀里,抱着他的腰,撒娇道:“父皇!长宁儿一向都是很关心的呢!”
景舜帝宠溺地拍拍女儿的头,道:“是吗?”
“父皇,你这次钦点的状元怎么样呀?”长宁笑道。
“他么?容貌出众文采好!朕这么多年见过天下多少少年英杰,还真没见过那样俊秀的男儿的。难得才貌双全,年纪居然还那么小!”景舜帝也不禁赞叹。
“父皇!还不止呢!其实,夏镶他本来并不想考文状元的;他一身好武艺,如果朝廷开考武科,他说不定还能考上武状元呢!”她想起张欣讨好她的话。
“哦?你居然都知道状元的名字了?”景舜帝笑道,“居然还知道他学了一身武艺,朕怎么没听宰相提起?他们家一直是文臣出身啊!”
“父皇的消息太闭塞了!镶儿他文才武略,都很出众的呢!”长宁自是不吝夸赞。
“镶儿?你叫他镶儿吗?”
“父皇!我们好几年前就结成姊弟了,他叫我姊姊呢!父皇五年前不也见过他了吗?你都忘了?”长宁含羞带笑。
“哈哈!朕怎么会忘?长宁儿,这个夏镶,出身既好,文才武略又都有一套,长得也极其出色,只不过不知道这孩子的人品如何?”景舜帝故意拧起眉头。
“他人品当然也很好了!”长宁赶紧道,“他心地善良,温柔敦厚,敬老惜贫,还……” 长宁很想把世上所有美德都加诸于夏镶身上,却又一时激动,不能完全想起。
“好了,长宁儿!父皇知道你的心思,你就别夸了!父皇为你做主就是!”景舜帝微笑道,看着长宁的小脸渐渐涨红,知道她性格本极爽朗,摸摸她的头发,“朕的长宁儿也长大了,早就该出阁了,就是为了这个夏镶而耽搁至今的?”
“父皇!长宁耽搁什么了嘛!”长宁趴在父皇怀里撒娇。
“还没有耽搁么?都已经十六了,古时公主十三四岁都已妙选佳婿,早定终身了呢!难道朕的女儿还嫁不出去了不成?不过,父皇确实也舍不得你就出阁的呀!”景舜帝轻轻抚了一下女儿的面庞,叹口气,低声道,“长宁儿,你是越来越像你母后了!”
“父皇!”长宁忙坐起身,看着父皇又跌进对母后的回忆之中,心里顿觉愧意。平时只要看他与江贵妃她们在一起,总不禁腹诽他,为母后感到不满,觉得父皇背弃了先前对母后的誓言——虽然那些都是小时哥哥告诉她的,她其实也并不太清楚——其实,父皇大概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母后的吧?只是他是皇帝,能坚持把皇后之位虚悬多年,也算难得了。
“父皇!儿臣其实也很担心呢!”长宁想转移话题,忙道。
“长宁儿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