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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2 / 2)

接连几天都被这四个字围绕的薛蕲宁看罢信,动作利落的收起来,觉得自己胸口还是有些犯堵。

讲真,其实她不算讨厌魏晅瑜,但说实话,魏晅瑜这个得寸进尺的手段同惊人的厚脸皮,着实让她接受不良。

想起程菡嘲笑她的那些话,薛蕲宁脸黑了黑,还是不是至交好友了,怎么关键时刻,总是拖她后腿?

心里有些郁闷,再开面前这些被程菡称之为“惊喜”的匣子时,她不免有些恹恹。

随手打开手边的木匣,她打眼一看,是个绣得格外漂亮的荷包,配色精致,香气宜人,看起来很是惹眼。

没想到魏晅瑜送了她这个,薛蕲宁有些意外,忍不住拿起荷包仔细端详。

确实是个很不错的荷包,尤其是相比她蹩脚的针线而言。

不过东西虽好,她却也不大在意,本打算放下继续看其他的东西,手指却似乎摸。到荷包里有东西。

从里面掏出来一小团团成球的白纸,她慢慢铺平展开看了看。

上面蝇头小楷十足考验眼力,走到窗前对着阳光看了会儿,她才尽数看清。

等彻底看完之后,薛蕲宁脸色有些扭曲,再看向手上这个漂亮精致的荷包,突然觉得它格外刺眼,扎手。

什么叫“我知道你女红不好,怕你因为不能给我绣个荷包互诉衷情心有愧疚,因此费心熬夜亲手绣了个荷包以作慰藉”?

薛蕲宁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觉得气息有些喘,大概是“惊喜”有些大,她不知道这会儿是该感叹未婚夫才艺出众,还是该按照他纸上所说,把荷包当做定情信物戴在身上,好后日出门相见。

明明是对方的心意,但她怎么觉着这么堵心又气人呢?

“啪”的一声合上木匣,将荷包重新收起来,薛蕲宁“惊喜”也懒得看了,直接拿了剑去小校场练武。

过几日,回乡祭祖的师父就将远行归来,到时候要去东平侯府考校武艺,她觉得自己万万不能懈怠。

没有出色的身手,总觉得日后前途无光呢,这样不好,她得努力。

***

成国公府,后院正房。

莲花香炉中,烟气袅袅升起,陈氏面无表情的坐在成国公身侧,看着下面自进门起跪到现在还不让起的儿子。

若是以往,这个时候她绝不会这么安静,任由儿子受罚,但或许是近些日子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的缘故,她这会儿并不想插手这两父子的对峙。

尤其是话里话外涉及的都是长兴侯府那个麻烦时。

成国公看着已有一年多没见的儿子,眉眼肃穆,声音中尽是威势,“我只问你两句话。”

“知不知错,还有,错在哪儿?”

一句比一句更为强硬的质问劈头盖脸的砸过来,澹台晔神色不变,眉眼低垂,并不回话。

一对亲父子,关系却僵硬到连话都难以好好说的地步,陈氏在一旁看着,心头酸涩难忍。

这副场景,无论看多少次,她心头都疼得发颤,再想想那个从小到大只要一出现就能得成国公温言以待的麻烦,手就忍不住气得发抖。

“国公爷,你刚回来就让晔儿跪着认错,这认的到底是哪件事哪个错?”陈氏到底压不住气,出声质问。

成国公看了妻子一眼,转了下手中玉核桃,“你说他该认的是哪件事哪个错?”

被丈夫眼中的冷淡刺到,陈氏声音有些高,“大概是没了国公爷喜欢的儿媳妇,所以我们都是罪人吧。”

“喜欢”那两个字从妻子嘴里说出来,着实多了几分不好的意味,成国公神色更冷,语气加重,“夫人,慎言。”

若非此刻屋里只有一家三口,只怕过不了几日京里就会有难听的流言传出,一个长辈,当着晚辈的面,口舌如此锋利,心思如此龌龊,也难怪长兴侯府坚持退婚了。

或许,没了这桩婚事,于宁宁而言是好事。

陈氏心情起伏得愈加厉害,偏偏一直沉默跪着的澹台晔此时也开了口,“母亲!”虽然只有两个字,但隐含的责问之意却丝毫不输丈夫。

“好好好,我说什么都是错!”陈氏气得胸口起伏,在她的丈夫和儿子面前,她永远那么容易被刺伤,而他们,偏偏每一次都刺得她遍体鳞伤。

看着负气起身甩袖而去的陈氏,成国公此刻完全没了深谈的心情,再看面前跪得笔直的儿子,他忽然觉得有些失望。

这个儿子像他,也像他的母亲,却偏偏到现在还毫不自知。

或许他能扛起国公府的未来重担,但真的,不是他想要的好儿子。

“去跪祠堂,我不叫,不准起。”

说完这句话,他起身离开。

澹台晔看着同从前一般的父亲与母亲,嘴角多了两分冷意。

从地上起来时,他拂去衣摆上的灰尘,想起再也不会因为一句话就上门来探望他的那个人,突然止住了动作。

这个讨厌的家里,最后一个他喜欢的人,也没了。

第40章 1…40代价

夜晚的祠堂; 冷风阵阵; 烛火飘摇。

澹台晔跪在蒲团上,神情有些呆怔。

从小到大他跪得最多的就是这些冷冰冰的祖宗牌位; 比起对着他那位威名在外的父亲,他更愿意对着这些牌位。

至少; 他们不会用挑剔又失望的眼神看他; 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对他疾言厉色。

膝盖有些疼,他看着随风晃动的烛光; 视线落在旁边的阴影处。

那里; 以往总会偷偷的放上一些吃的; 有时候是护膝,有时候是书信,总之; 不会像现在这样空荡荡的。

或许是看得太认真; 直到身边多了人; 他都没察觉。

“比起跪祖宗; 我看你更想宁宁。”

寂静的夜里,突兀出现的成国公声音有些吓人,但澹台晔不过是身体僵了下,就又恢复了之前的漠然神色。

看着腰背比刚才挺得更直的儿子; 成国公神色和外面夜色一样冷; “我只问你一句; 现在; 你后悔吗?”

随着风声而来的那两个字太过刺耳; 澹台晔终于开口回了一句,“后悔如何,不后悔又如何?”

他抬头看向身旁愈发显得高大的父亲,嗤笑,“难道我后悔父亲就能帮我挽回?”

原本应该充满讽意的一句话,因着说话的人不自知的期待和微弱的乞求,多了些别样意味。

成国公看着那双映着烛光显得愈发明亮的眼睛,缓缓地摇了摇头,“不能。”

好像烧得滚烫的炭火上突然被浇了一盆冰水,那双眼睛即刻转为暗沉,布满了讥诮之色,“呵。”

澹台晔拢在袖中的手有些抖,他收回视线,继续去看那些冷冰冰的牌位,觉得自己也冷得厉害。

成国公看着样貌同自己颇为相似的儿子,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神情颓然的青年。

他的儿子,像他,因而走上了同他一样的路。

“你再后悔,宁宁也不会回来了。”他突然开口道,“陛下圣旨赐婚,日后就连和离都无可能,你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靠近她。”

“这就是你要为自己曾经的错误付出的代价。”就像他。

被人说出的实话是如此刺心,澹台晔猛然抬头,看向成国公,气息急促,“不可能!”

“宁宁不会抛下我!”

“抛下你又如何?”成国公冷眼看着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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