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圣,怎么会是你?”
自已大惊之余还有窃喜,一种难掩的幸福窜遍全身,挥退下人以及父兄之余,只见那人晃了晃手上的酒瓶“找你喝酒来了”虽然自已满嘴怨他胡来了,有大门不走,偏偏翻墙,可是,自已当时是开心的啊,君圣,君圣,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杜西一仰脖子,一口酒下肚,酒冲得他眼泪全冒出来了,不时还抽咽两声儿,以前喝酒的时候没这样儿啊,是太久没有坐屋顶上喝酒的原因吗?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低低的抽泣声和着阵阵虫鸣响起
“好像一场演唱会”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响起
杜西大惊着转身,就手上的酒瓶子掉到房檐下摔碎了也没让他回过神
那出现在梦里许多许多次的人,向自已伸出了一只手“嘿,你倒是也拉我一把啊”
“君,君圣?”杜西没发觉自已的声音都开始哆嗦了
“发什么愣,快点儿,这么高的屋顶上摔下去不死也残废”
“哦”杜西手忙脚乱的将那人拉了上来,看见那人将手上的两坛酒往屋脊上一放,才一掀衣摆坐定,转脸,淡笑,却没说话
杜西满心酸楚的转开脸,看向遥远的夜空“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泪水如期而至
“中午”
“哦”杜西把脸往下埋,假装打量着之前滑下去的那瓶酒,趁机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还以为你会过两天到呢”
“路上已经赶得很慢了”
两人陷入了沉默,杜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离君圣又不想提他成亲的事,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下去,心里烦乱异常,挥手拍开了酒坛上的封口,递一坛过去“一个人上这么高来喝,也不怕喝醉了摔下去”
杜西伸手接过“我倒还真希望能喝醉了就这么掉下去,然后什么事情也不用想了”
离君圣将脸一沉,把酒坛重新收了回来,杜西不解的抬头
“不就成亲吗?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继然当初不愿意干嘛要成亲,现在都成亲了就得好好生活,想什么呢你?”
被离君圣这么一通吼,杜西的火气也上来了,他将脸转向一边,愤怒,后悔,心痛还有悲伤一并发作“我也不想啊,可我有什么办法,他们都逼我,一个一个,全都逼我,说什么杜家给了我一切,而我能回报的只是给杜家生个儿子,我他妈的就一什么都不算,就是一帮着生仔的辅助工具”一边吼着一边将一整坛酒往房底下摔,酒罐打碎的声音听着是这么的美妙,这么的痛快,杜西将脸埋在双手里“就我也逼我自已,我,我以为我这样子就能够……”杜西痛哭出声,声声敲打在离君圣的心房,他此刻或许明白了,明白了杜西的无助,迷茫,和无措
如果自已没有‘梦境’里的那份经历,或许自已也会像他此时一样,对爱上一个男人会有抵触,会有挣扎,可是感情就像是蜘蛛网,你越是挣扎的厉害越是被困得更紧,然后慢慢被吞食
离君圣拍开了另一罐酒坛的封口,豪饮了几口“杜西,你的家人是爱你的,就算是为了他们你也该好好的生活,其实很多时候我们的日子不是为自已而活,而是为了爱我们的人而活,就好比我,我可以不在意我家人的感受,因为他们不爱我,可你不行”
杜西没有回答亦没有反驳,就那么将头埋着,一动也不动,也不哭了,离君圣将酒坛递过去,撞了撞他肩膀,就如以前一样,只听见杜西长叹了口气,轻轻抹了抹眼泪,才抬起头来,给离君圣咧开嘴笑了笑“我明白的”
那笑却是那么的难看
两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直到许久以后,回家的路上离君圣想,凝白会不会遇到这种困扰,红槐呢?
36
36、仙神下凡 。。。
就此时他才清楚的认识到,凝白的话自已还可以争取,而对红槐,他就像是一个谜,一个一丝缝隙也没有的谜,不曾了解他的过去,也不曾预知与他的未来,理智提醒离君圣不能对红槐陷入太深,自已虽然相信他,可以不防惫他,但感情不一样,一旦陷进去了就拔不出来,至少他不想对一个谜陷入痴狂的境地
回到离宅已经不知道是几更天,在后门前轻轻推了推,还好,没被人锁上,只是这样子却很危险,万一钻了个贼或是坏人进去,那可如何是好,果然,以后还是翻墙出去么?
月光将树身的影子拉得极长,形成一团一团的黑影,只在院中的一个石桌旁却坐有一袭白影,离君圣头脑一阵发晕,一个人的名字就要脱口而出,却见那人抬起了张小巧绝美的脸,披散着头发,话到嘴边之迹又生生转了个弯儿才将两字艰难的吐出来“红槐”见那人只是直直的睇着自已,“怎么还不休息?”
“在等您”
如此简短的三个字,就像是一把重捶敲在离君圣心上,不疼却沉重“怎么了?”离君圣微晃着坐下“住的不习惯?”
红槐摇了摇头,“我……”
离君圣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却是把头埋得越来越低,不禁伸出手轻扣他下巴慢慢往上抬,让他眼睛与自已对视,能感觉得出红槐的不安与挣扎“为什么?”
红槐大睁着一双疑惑的眼睛,离君圣再次问了句为什么,可他自已也不知道自已问的这个为什么是指的什么,就仅仅是想问而已,红槐没有提出疑问,就那么定定的瞧着面前这个英俊的男人,他眼里有着迷茫,痛苦,压抑,原来他也会有这些情绪
“为什么?”
在又一句问句之后,红槐就着仰头的姿势慢慢靠近那张脸颊,将自已的嘴唇轻轻的挨了上去,温暖的,这是红槐的感受,如蜻蜓点水一般,红槐从容的站起身,如以往的他一样微笑着同他说着“晚安”便回房了,心情很愉悦,很轻松
而反之再观离君圣,却是久久的做着那个轻扣他下巴的举动,眼睛一眨不眨,久久,一个淡笑浮在脸上收回了手,看天,长长呼出一口气“真是只现学现用的妖精”
从那之后的几天,离君圣都是忙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就离宅要重新搬去新家他都没有露过面儿,一心思全放那些舞姬身上了,虽然她们是从小学习过舞蹈,甚至还有许多姑娘跳得很好,但这都不是离君圣想展现的那种美,有次,离君圣请金妈妈请来了众多的乐师,说让那些姑娘听着音乐自由发挥下,没曾想整出来个群魔乱舞的景像,而自从那些姑娘知道自已不会逼着接客,甚至是不允许接客,陪客以后,个个都是高兴得不得了,学起东西来也是卖命了许多
只动作之类的,都要离君圣一样一样的教,不多久就让他觉得力不从心了,有时候想表达的东西她们完全不懂,而金妈妈这边已经签定了协议,并且已经给新老客人做了宣传说是半个月之后就会有新的‘仙神’进场,传言说谁能读懂她们所传达的意旨就有机会成佛,当然,如果谁是不信的话,半月之后自可验证
离君圣被金妈妈逼着半个月就要让姑娘们上台演出后,是什么脏话儿都全骂了出来,当然,这些全都是在背地里骂的,在此之余又好奇的问清泉,成什么佛?清泉眨了眨眼一本正经的说,据说是‘欲佛’,以后,想有什么样儿的仙女陪伴就有什么样儿的仙女陪伴的那种
离君圣先是青了半张脸,再然后便是开怀大笑,等笑得差不多了才顺着气儿说“这种佛只有她才能想得出来,哈哈哈……也不知道谁脑子进水了能信”
清泉却为离君圣担心道“主子,半个月时间,真的能行吗?”
离君圣伸展了下胳膊“虽然紧了些,但也足够了”那些姑娘们的悟性也还都很高的,只是有些习惯不能一下改过来,就好比你叫学习古典舞的人去学现代舞,也就稍稍的需要些时间而已,所以这次的演出,他也尽量的编排的古典型
演出当日,人满为患,姑娘们缥缥缈缈进场,有许多客人不信她们是‘仙神’下凡,倒还真是有个胆大的汉子长得五大三粗往台上走去,边走边说“我来试试这些可真如外面传得那么邪乎?”
台上被一盏盏裹了淡蓝色的灯笼带出些许蓝色,与姑娘们的衣服相晖映,每个姑娘都是上等姿色,脸上一派镇定从容,她们身穿淡蓝色窄腰长裙,长袖至手肘处叉开,露出一片片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