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砌下落梅如雪乱+番外第4部分(2 / 2)

他那样浓丽的眉眼,就是不笑时也是风情万种,更何况是这般有意的魅惑?谢晓风只觉整个心魂都要被那一弯眼波收了去,勉强凝聚起一丝神智,喝道:“放手……”嗓音却绵软无力,缥缈得不像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林俊南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浓丽的眉眼中浮起一抹妖娆笑意,牙齿挑逗般在他性器上微微一咬,谢晓风低吼一声,整个身子都痉挛得弯了下去,就在这时,林俊南却突然将舌尖一转,把他整个性器都含入口腔吞吐起来。谢晓风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化了熔浆,在血管里呼啸、奔流、嘶吼,眼前是一片刺眼的白,那一种光亮,似要把整个世界都灼烧起来。

其实林俊南也是生手。向来只有别人这般伺候他,自己去伺候别人还是第一次,技术实在称不上好,谢晓风的身子却是惊人的敏感,片刻功夫,林俊南觉他身了一震,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连忙撇脸避开喷出的精液。他深知打铁趁热的道理,一只手扳过谢晓风的脸,探首吻了上去,另一只手沾了谢晓风的精液向他后庭摸索过去。这一转眼,却见他面色红赤,鼻孔微微翕张着,原本冷静清明的眼里笼了一层薄薄的水汽,透出种无助的空茫。林俊南心中微微动了一下,勉力压住翻滚的情欲,碾转地吻了他片刻才哆嗦着将手指伸入他后庭。

前戏做得也算足了,察觉有异物顶入,谢晓风却猛地一震,眼中露出警觉之色。林俊南心里一颤,暗叫一声不好,一把将他翻过去,俯身压住,心急火燎地把硬如铁灼如火的性器往他股间顶去。眼看就要得手,却觉身子一轻已直直地飞了出去。

林俊南几乎要哭出声来,嚷道:“哎哎,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咚的一声,一头撞在墙上,险些被撞晕过去,挣扎着要爬起来,肩岬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醒过神时,身子已被一柄铁剑硬生生钉在了墙上,鲜血小溪般涌出来,在他赤裸白皙的胸膛上铺展开。

林俊南痛得浑身乱颤,身子却被钉在剑里动不得分毫。谢晓风英俊的脸近在咫尺,神色狰狞地瞪着他,眼中隐约便是那日在赵家集拔剑杀人的决绝。林俊南心头一寒,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不由眼一闭,叹道:“罢了……你,你杀了我吧!”

谢晓风盯着他看了片刻,眼底的杀机却渐渐散了,腿一软,倚着墙壁坐下去。林俊南等了片刻没动静,奇怪地睁开眼睛,见他筋疲力尽地靠在旁边,眼皮微垂,敛眉不语,也不知他心里到底如何打算,更不敢吭声,其实也是痛得太狠了,不单嘴颤舌缩,连脚趾头尖都痛得不住抽搐。

这里本是开封城外的一座破庙,年久失修,少有人迹,就是白日里也静无声息。当此深夜,两人各怀心事,默不作声,越发觉着这夜静得出奇。眼前火光闪烁,耳中唯有窗外碎雪飘落的声音。

好一会儿,谢晓风转头朝林俊南看了一眼。林俊南被打得鼻青脸肿,赤裸着身子靠在破败不堪的墙上,肩上插了把剑,血流入注,性器半硬不硬地垂着,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初见时的惊艳这时是一点不剩了。林俊南忽见谢晓风眼光冰凉不热地落在他下身,心里咯噔一声,只觉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却苦于全身酸痛,半点动弹不得。

“那个什么‘合欢散’很厉害吗?”谢晓风忽道。

“啊?”林俊南不提防他问出这么一句来,顿时目瞪口呆,观察了一下,见他不像在开玩笑,只得攥着眉心苦笑,“厉害不厉害,你试试就知道了……”话说一半,忽见谢晓风将脸一沉,连忙转口,“是厉害嘛,他恨死我了,好东西哪会往我身上使……”突觉肩上一凉,缓了一下神才觉出钻心的奇痛来,顿时大声惨叫起来。

谢晓风也不理他。擦擦剑上的血,还入鞘中,在腰里摸索了好一会儿,摸出只小木盒。盒盖未开,便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逸出来。打开盒子,里面是绿得发黑的膏药。侧脸一看,林俊南一面抽冷气,一面还在哎哟哎哟地惨叫,不由拧了眉,“有那么疼吗?”

林俊南龇牙咧嘴地嚷:“疼……疼死了!”

谢晓风出来时带了他的衣服的,原本搭了一件在他身上,刚才一番撕扯早松脱了,这么光溜溜的,抹药倒是方便。林俊南却被他打怕了,又知他心冷手狠,瑟缩了一下,几乎是哭着说:“我自己抹成不成?”谢晓风便把药盒递给他。他被人手心里捧着长大的,哪受过这个罪,心颤手抖,还没动上一动,就疼得发晕。

谢晓风看了一会儿终于看不下,劈手夺过去,一手将他按定在墙上,另一手勾了药膏往他伤口上抹去。林俊南痛得张牙舞抓,吱吱呀呀乱叫,谢晓风只当没听见,片刻功夫抹好了药,撕了一片衣角替他包上。这一番折腾下来,林俊南一脸泪花地倒在地上,已是只有出的气儿,没有入的气儿了。

谢晓风冷眼瞧着他,神色中颇有些鄙夷的意思,仿佛在说,不就是挨了一剑,也值得这样?可惜林俊南闭着眼,什么也看不见。吃了那么大的亏,他不敢再造次,缓了会儿神,实在挨不过,也不要脸面了,右肩剑伤甚重,一条手臂想动一动也不能,只将左手伸到身子底下套弄起来。一只手终究比不上两只手灵便,动了片刻,略射了一点,越发地胸闷气短、心痒难耐,欲壑却是难足。

谢晓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见他双目紧闭,气喘如牛,脸却往另一边侧着,竟似有些害羞的意思,倒觉得好奇,一时起兴,伸出脚尖轻轻踢了他一脚。

林俊南不敢惹他,忍着气挪得离他远一些,愤愤道:“碰不得你,不信我就憋死。”

谢晓风听得有趣,不禁微微一笑,转身找了林俊南的衣服,翻出一只小小的素帛包裹,捏了捏,装入怀里,随手把衣服扔到他身上,不想正好裹住他脑袋。

林俊南忍无可忍,气咻咻道:“你何苦呢,我总算救过你的命,你不报恩也就是了,还打了我一顿,捅了我一剑,有这样的道理吗?”

谢晓风道:“我也救了你一命。”

林俊南道:“你是为了拿东西,又不是为救我。”

谢晓风听了,半晌没吱声,林俊南想这人总算是讲一回理,正思忖着或者可以跟他商量些条件,忽听谢晓风自言自语似的道:“原来是我糊涂了。既然已经拿到东西,为什么还要把这个人给提出来……算了,反正我只是为了拿东西,这个人没一点用,就麻烦一下,仍提回去还给姓陆的那个人吧……”

林俊南正卖力地上下套弄,只觉一股苦水从胆里冒出来,沿着胃一路往上直涌到嘴里来,咬牙道:“算你狠,两清好啦,就算是两清了吧!”

谢晓风微微一笑,转身朝庙门走去,听见他在背后嘟嘟囔囔地说:“一夜夫妻还有百日恩呢,我怎么待你的,怎么服伺你的,你又不是不高兴,快活完了,倒这样对我,你亏心不亏心……”谢晓风面上微微一红,心里升起些恼意,这时却偏又不好发作出来,撇过脸只当没听见。

雪下得更加急了,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庙门外的荒野一片死寂、一片黑暗,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风,卷着雪片从林梢掠过,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好像有人在远远地哭。天山之巅,雪比这里大得多,风也大得多,谢晓风本来心心念念地要离开那里,这时却突然有点想念。耳后,林俊南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不时有介于痛楚与极乐之间的呻吟逸出喉咙。谢晓风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画面淫秽到极点,他心头不由得一阵狂跳,连忙转开眼睛。

这一望之下,却勾起了一些东西——那些遥远的,因无数遍的温习而格外鲜明的记忆一幕幕地向眼前涌来,那些温暖,抚摸,依偎,细语……谢晓风心里一阵烦乱,咬了咬牙,将斗笠罩到头上,迈步踏进了风雪之中。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林俊南的一声叹息:“哎,我说,你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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