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他艰难地开口,嗓子有些沙哑,“你还不睡?”
陶桃想着自己的计划,想着躺在医院的爸爸,此刻,自己应该娇羞地笑着,把头贴到他的胸膛,然后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畔吹气如兰。
然而,她的脚似乎已经在地上生了根,发了芽,再也挪不动。她终究不会讨好,不会讨好男人,不会讨好一个自己不爱而且还恨着的男人。
“我……”陶桃低着头,看着自己修长的腿和赤着的足,羞耻感从脚尖涌向大脑,几乎泫然欲滴。如果刚才邵天要求陪睡是对她的侮辱,那此刻,她自己送上门去,更是对自己的侮辱,她什么时候活到这种境况,失败,好失败。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荡然无存,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刚才应该勇敢一点从楼上跳下去,可以一了百了。
邵天已经不由自主地走近,看着她的脸色慢慢变得绯红,带着一丝戏谑道:“怎么,终于学会怎样做一个合格的禁脔了?”
陶桃的手轻轻地颤抖,咬着嘴唇告诉自己,好不容易聚集的勇气,不能功亏一匮。
抬起头,她强作着镇定道:“是你刚才说的,要我……陪睡。邵总,你今天晚上说的话全都算数吧。”
邵天怔了怔,脸上仍挂着嘲笑的面具,心里却已转了一百个念头,她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是讨好自己,为了他那躺在医院里的爸爸和所谓的自由。他的心里有一丝寒凉。
“你知道陪睡是什么概念吗?是在我需要的时候去找你,而不是你要求我。现在,你从头到脚都是属于我的。”
陶桃的脸瞬间褪去血色,虽然明知道他只是把自己当作禁脔玩弄,然而亲耳听他这样说出来,她的心再一次被狠狠划伤。
“我知道了。”陶桃咬了咬唇,又问了一句,“今晚说的所有的话都是算数的吗?”
邵天抿唇一笑,极尽嘲讽,“当然,只要你听话,都会算数。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们可以再拟个合约。”
“不,不用了。”陶桃往后退了一步,“我相信,你不会在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上骗我。”
说罢,慌忙转身,目光扫过四周,这房间是他的也是她的,无处可逃,她惟有拉开被子,把自己紧紧裹在了里面,泪水不住地涌出来。如果杨松雪看到她现的样子,一定不认识她了吧。
邵天床边,看着被子里颤抖的身体,满脸懊恼。从来没有觉得,跟一个女人交往有这么地累人,他怎么就……没办法好好面对陶桃。
听着陶桃在被子里压抑的暗泣,他的心脏一阵疼痛。站了好 久:炫:书:网:,脑子里都是娇艳软绵的红唇,欲说还休的双眸,她本是一个快乐的女孩子,如今变得哀怨不已,全都是……他的自私与固执害的。
终于按捺不住,他坐到了床前,拉开了被子。陶桃蜷缩在床上,闭着眼睛,脸上犹有泪痕。邵天忍不住轻轻伸手去,拭去了陶桃脸上残留的泪痕。她皱起眉装潢,倏然睁开了眼睛,看到他,有些惊慌。
邵天看着她的眼睛,挑眉道:“怎么了?你不是已经明白了你要帮什么吗?做我的禁脔,嗯?”
陶桃的身体轻轻一颤,脖子僵硬的不能动弹。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点了点头。
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直直地看着邵天,他的外形的确无可挑剔,典型的少女们梦中的白马王子,高大帅气,英俊挺拔,狭长的凤眼,平添了几分妩媚,是的,这个原来该是女孩专有的形容词,用在邵天身上,却一点都不显得牵强。更何况,他还是邵氏集团的总裁。这两条,足以蛊惑所有的雌性生物,跌倒在他看似温柔的眼波里。
喜 欢'炫。书。网'他,应该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然而,陶桃只要一想到他粗暴的对待,身体似乎又隐隐作痛了起来。他就是一匹狼,披着柔顺羊皮外表的狼。
真是阴差阳错,她和他,本是两条平行的直线,怎么会交叉在一起。是的,是交叉,只是一个点,很快,她就会逃离他,远远地逃离。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情人养成(二)
邵天看着陶桃,看出她在挣扎,可他的身体里涌动着情欲,无法再等下去,他轻轻俯首,把唇停留在她的脸颊,然后一路下行。陶桃一怔,感觉身体的温度猛然灼热起来,可是心却越来越冷。那些曾经狂风骤雨般的摧残,让她的身子僵硬的几乎不能勾起一个小手指。
她恨自己没出息,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以后如何迷惑住邵天?
邵天感觉到陶桃的僵直,把唇移到她的耳边,轻声道:“别怕,把今晚当作第一次,你会喜 欢'炫。书。网'上它的。”
在陶桃还没理会他的意思时,他的牙齿已经咬住了陶桃的睡衣。陶桃的身体僵硬的几乎无法动弹,眼睛睁的大大的。
邵天暗自叹了口气,伸出双手,把她整个抱进了自己的怀里。陶桃僵着身体撑了一会儿,见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才渐渐地放松下来。她没有过,没有和男人做过床|第|之|欢,除了被他强迫的两次,除了痛苦和疼痛,她没有感受到别的东西。此时,邵天变得这样缓和,她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邵天把陶桃的头按在自己的肩窝处,两个人的身子便密密地嵌在一起,几乎不留一点缝隙。放松下来的陶桃,身体变的光滑柔软,邵天感受着她,心里升出一种异样的情绪,低声道:“你看,我们的身体多么相配,陶桃,你相信缘份吗?”
陶桃闭着眼睛,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微微挣扎了一下,却被邵天抱的更紧。
“陶桃,纵使我们的开始是孽缘,可也是缘份。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他轻轻地叹息,同时也被他自己这样充满zhan有欲的话吓了一跳。手里渐渐地放松了对陶桃的钳制,眉心却蹙了起来。
陶桃犹豫地把身体微微移开,邵天闭上眼睛,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重新把她纳入自己严丝密缝的怀抱。
“对的,你永远都是我的禁脔。”
陶桃没有说话,仿佛听到自己的心哭泣的声音。此刻,她早已忘了孰是孰非,更加迷茫,怨恨老天的捉弄。
“来吧,服侍我,让我得到快乐。”邵天的声音有些喑哑。
陶桃当然明白他这语气中的暧mei,她的脸颊滚烫起来,虽然她早就准备好了,虽然这也在她的计划之内,然而面对着真枪实弹,她手足无措起来。
她该怎么做?她抬了抬头,羞怯又为难地看着他。
紫色的台灯灯光正照在邵天的脸上,他身上的睡袍看不清是蓝色还是紫色,胸膛毕露,一只手半撑着头,眼睛里含着笑谑,却让陶桃觉得有些不真实。
如果这是一场梦,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场梦,该多好啊!一声叹息,轻得似乎像春日里最缠mian的微风,却让邵天微微地震动了一下。
陶桃努力地想着自己从电影或电视上看到的有限经验,手颤微微地落在他睡袍的带子上,闭了闭眼睛,轻轻一抽,丝质的睡袍整个滑了下去,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传到了心脏,蔓延了整个身子。
“睁开眼睛,看着我。”低沉的男声,夹杂着些许的磁性,仿佛是一种蛊惑。陶桃慢慢睁开了眼睛,邵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睡衣完全除去,露出光裸的上身。
不同于他面容上的过于儒雅清秀,他的身体结实精壮,充满了力量,线条粗犷均匀,没有一丝赘肉,仿佛是太阳神阿波罗从希腊来到中土,整个身体,挑不出一点瑕疵。
看到陶桃发怔着看着自己,邵天挑眉道:“怎么,没诱惑到我反而被我诱惑了吗?”
陶桃红了脸,小声地辨驳道:“没有。”这个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心虚。邵天的唇角微微地形成了弧形,眼睛里却忽然温柔下来。
“现在,该轮到你了。”
什么?陶桃眼大眼睛看着他。邵天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用手指了指她的睡衣,陶桃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一只手捏住了衣带,却下不了决心褪下。
“怎么,难道要我来服侍你吗?”他的皱头微微蹙起,声音里听不出感情。
陶桃闭了闭眼睛,想到爸爸,想到自由,暗暗为自己打气,抿了抿唇,拉下了睡衣的肩带。
身本暴露在空气中,虽然是夏天,但在空调房里还是感到一丝微微的凉意。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然而,下一秒,就跌落在邵天温暖的怀抱里。
肌肤相贴,让陶桃的体温瞬间升高,脸也烧的更红了。
她垂下眼睛,睫毛颤了一颤,不敢看他,不知该以怎样的神色面对他。邵天的笑容留在了喉口,听起来竟然隐隐有回音的感觉,让陶桃紧张的心慢慢平复了下来。
他怎么又不动了?陶桃在心里为难着,她此刻宁愿他主动,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