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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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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我的全名,我给了,他要控制我一世,我也给了,我——九霄还有什么不能牺牲的,无妨,哪怕再死一次,也不过是一次的魂飞魄散,倒也干净。”总比现在动也无法动,躲在暗幽,等着他时刻的召唤,宛若一条丧家之犬。九霄的脸上露出一丝冷凝,眸中的神情却是阴沉得可怕。

他已经退无所退,没有后路了……

从他对着那人说出自己的全名时,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他又有什么好在乎的,现今的他早已经不是当初的九霄君了。

从一刻起,他眸中的风华已经熄灭,只剩下空洞的望着三界各种,若是他要他杀了三界众生,他也不会抵抗,只会乖巧的听从。

这样的九霄还是九霄吗?

九霄洁白如润玉的颈子旁飘散着几楼发丝,蓦地,他发出浅的不能再浅的叹息声。他缓缓的阖上双眸,静静的收紧拳头,直至细长的指尖狠狠的刺进手心,陡地血液顺着他的手心沿势而下,溅落在他的脚边,顿时血花四溅。倏地,当他再次睁开眼眸时,眼底满是一片的清明。

若是真有那天的到来,他绝不愿令他们为难,他会亲手……了解了自己。

“九霄,你还好吗?”九曜的语调已经变成担忧,他无数次见到九霄独自一人站在轮回湖旁,那双总是清浅而带点漠然的眼眸微敛,眼眸底下尽是一片的错综复杂。

他知道他在看些什么,也明白他在担心,更加清楚他的不愿。

这样的九霄,为何要承受起这一切的不公平,他不该如此委屈的,不该的!

闻言,九霄抬眸,便见九曜担忧的眸色的直视进他的眸底,他微微的偏首,霎那间,一种尖锐的痛楚又重新的划过他的心扉,他只能怔怔的掀紧衣襟,默然不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九曜眉梢之间的担忧愈来愈浓,他重重的道:“不要做出那些令我们担忧的举动,竺勒他们不会任由着你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出来的。”

九霄低垂着头,嘴唇翕动,细长的发丝屡屡垂落脸颊,也掩不住他眸中的伤悲,他徐徐地开口,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般轻缓,“若是可以,我也想继续活下去。”

因为只有活下去,才能看着他们,才能知晓他们是否安宁。

九曜低哑无奈的嗓音在松了一口大气后,这才道:“无论你当初是妖、是仙、是人,只要进了暗幽,你就是暗幽的人。九霄,这是暗幽的规定,我们视你为手足,尊你为头人,只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们对你的信任。”

九霄细长的睫毛微微垂下,呵出唇边的一缕雾气也形成了一团白雾,就在他欲要开口的时候,从不远的白雾笼罩的小径处跑出一个尖耳少年,于是他掀了掀淡如樱色的唇瓣,凉薄的气息顿时弥漫在他的唇际,静默地道:“怎么了,竺勒。”

竺勒腾空而起,只见他的周身缭绕着不知名的暗火,一路直直地飘到九霄的身边,一脸幸福的从他身后伸出手臂,环绕住他的颈项道:“九霄有没有想我啊?”

“你又偷偷的使用化身跑到凡间。”九霄宽大的衣袖灌满了风,而他耳后的发丝都随之往后飞扬,只见他漠然地侧身对着靠在他劲窝处的竺勒道:“不要再去了,每一次擅自离开都会被削尖百分之八十的力量才能在凡间行走,这样的你会被妖界发现,会很危险的。”

“所以我每一次都藏的好好的,才不会令他们发现我的存在,我又不傻。”竺勒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的耸了耸肩,绾着九霄细长的青细,不觉莞尔。

原来这尖耳少年就是当日出现在重华面前的七苦之一。

佛说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悔、爱别离、求不得。

倒不知,他到底是哪一苦?

才能拥有擅自离开暗幽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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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佛说七苦

佛说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悔、爱别离、求不得。

对于竺勒来说,他的由来不过只是三界众生的七苦表现,他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模样,静默的守在暗幽,也不知当初自己是为了谁甘愿堕落到连阿鼻都不愿接纳的暗幽。

佛说,只因他的招惹不该在他身上出现的自私暴虐,故要他守在暗幽闭门思过。

可是这都是骗人的,他分明记得暗幽的规定,记得只有有求于那人,才会被他(她)放逐到暗幽,成为他(她)的走狗。

“九霄,不要那么相信那人,哪怕他握有我们的全名,可以对我们指手画脚,却不代表我们会乖乖的听从。”竺勒迷人的唇微微抿着,一边是从宽大的衣袖出探出修长白皙的手指,他漫不经心的细细舔着,实在有一种说不出的撩人魅惑。

“我宁愿放肆的死去,也不愿难堪的活着。”他卸下了所有人前的伪装,绽出宛若一朵吐出花蕊的凌霄花的微笑,眼皮深处却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味道。

九曜睁开眼睛,像蛰伏的秃鹫般寻找到他所要的猎物般清冽明亮。“九霄,我们只认得你是我们的头子,而不是他(她)。”

九霄的嘴角顿时微微地勾起,他抬头仰望了天空几眼,眸中似有笑意,又似隐藏着一丝鄙夷,“是啊,我怎么就忘了,哪怕他握有我的全名,也要再三的想办法压抑住我的本性,才能成为听从他命令的武器。”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只是这样的结局也不是他想要的……

九霄藏于袖中的手微微的僵住,就连嘴角的弧度也再三的顿了顿,在手拂上耳上,却发现耳畔上早就已经不存在青花耳坠了,嘴角不由得再次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怎么就忘了,现今的身体早就已经不是原本的了,又怎么会出现那个东西。

竺勒在九霄的肩窝处蹭了蹭,虽然九霄大多的时候表情总是淡淡的,但他却是个相当称职的头子和伙伴,不乏温柔体贴的时候。他俯在他耳畔低低笑着,晶莹剔透的薄唇缓缓朝他的劲窝处往下。

九霄浮上很不妙的预感,却还没等他开口说话,竺勒早已在他细白的颈项处咬了一口,他忍不住笑出来,温度虽淡,却也难得一见,“竺勒,感觉上你愈发的和葑断相似了,连这爱咬人的性子也都学来了。”

仿佛有心灵感应般,竺勒突然抬眸,望着天空的某一处看去,眸中并没有流露太多的情绪。倏地,从虚空里探出一双修笔直的双腿,来人怀抱着古琴,与他的视线对上,犹如晨曦夜露低落嫩叶般漫不经心,却又莫名的胶着。

“……我才不是他。”竺勒微微的撇嘴,他才不是葑断这个疯子,分明与九霄一样记着前生过往,却又执着与自己的誓言,不愿毁誓,更不愿背叛那人。他比任何人都要更早的认识葑断,从他初次遇见他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葑断的体内滋生了某种极端的信号,那是一种名叫愚忠的固执。

一双低温的仿佛可以冻结一切的眼眸,既有冬日结霜般的清冷,又有春日即将冰水皆融的差异感,这就是葑断。他是一个极端寂寞的大妖,没有人知晓他进入暗幽的原因,更没有人知晓为何连竺勒他们都逐渐遗忘了为何甘愿进入暗幽的原因,但只有他却依然清楚的拥有着过往的一切回忆。

如此看来,他的能力应该高于竺勒他们,才没有被暗幽的时光逐渐的洗去他的记忆。

然后,当九霄与那人定下契约,而他却是第一个认他为头子的人。他对着竺勒说,九霄其实并不怕那人,哪怕那人手上亦掌握着他的软肋,令他不敢轻举妄动,但若是逼急了,也许那人也会害怕他的报复,还有……玉石俱焚!

竺勒抚上自己的右颊,却不知为了什么,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分明已经忘记了要进入暗幽的原因,却依然记着初次遇见葑断的场景。

那日,他坐在云端,细长的指尖在古琴上轻轻的舞动,琴音流转,流淌出来的音律盈满这个空间,带着圣洁无比的洗礼。

此时此刻,没有人比他更能撼人心魄,他甚至都只能呆滞的看着他低垂的眼睑,寂寞的弹奏了一首又一首,直至指尖溢出鲜血,滚圆的血珠顺着琴弦蔓延而下,溅落在他的右眼中,从此,叫他再也忘不了那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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