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过得平安无事。
陆悍被生物钟吵醒, 睁开眼盯着全然陌生的天花板有一瞬间的迷糊, 直到听到了身旁传来均匀清浅的呼吸声, 陆悍这才想起了昨晚的事。
明明没有喝酒,可昨晚发生的事情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灯红酒绿的光,还透着一股让人迷醉的酒味。
陆悍撑着脑袋看着身边熟睡的女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药,看上去睡得十分香甜。
睡着的言蹊没有平日里的锋芒,眉眼看上去格外的青涩, 平日里的她就像是披了一件坚强的外壳,睡着的时候终于卸下了它。
陆悍也不知道,看着这样的言蹊, 他的心底竟然就像此时晨间的阳光, 不热烈不刺眼却温暖得让人难以忽视。
等看够了,陆悍这才掀开被子,动作轻缓地离开了床。
言蹊一觉睡到了中午,这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刚醒来的时候, 整个人骨头里都是酥软的, 浑身提不起力气,就连肚子在不停地唱着空城计都已经没空搭理了。
“醒了?”
言蹊扭头望去, 发现陆悍手里端着一碗粥和两骨碟的小菜,热乎乎的粥散发着肉的香味,这让几乎一整天没有吃东西的言蹊十分心动。
“你怎么在这?”
言蹊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就像破了的鼓风机,沙哑难听到了极点。
“日行一善。”陆悍避重就轻绕过言蹊的话,“醒了就趁热喝吧。”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陆悍居然还会照顾人。
等言蹊吃完粥后,陆悍早就不在房间里了。
言蹊撑起身子忍不住发出一声呻yin,睡了那么久,身子骨都睡软了。
靠在床头,言蹊开始想之后该怎么办,姑姑也就只是占着一点浅薄的血缘关系,怎么看都不靠谱。
晏镇一中是可以寄宿的,现在看来,她住校说不定都比在家里好。
言蹊想了想掀开被子起床,也不知道陆悍去哪了,反正屋里也就只有她一个人,索性也不好意思再赖着不走,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然后离开了酒店。
经过前台的时候,言蹊犹豫了一下,上前问了前台的小姐姐,507的房费是多少。
可惜前台的小姐告诉她,她住的房间的房费已经交了,言蹊只能作罢。
正好,她还省了一笔钱。
陆悍出去打了个电话,再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急忙忙地赶到前台问,这才知道就在刚才她已经走了。
陆悍差点气炸了,他也没想到一会的功夫人就跑没了。
下次,下次他们再见的时候,看他不把她的两只腿打断!
言蹊打了个喷嚏,搓了搓手臂,秋天看来真的来了。
言蹊朝着小巷走去,也不知道这一晚上没有回去姑姑会不会担心,可事实证明,人就是想太多。
“咦!”言梅华看着门口的言蹊,不由吃惊地问,“今天不是礼拜五吗,你怎么中午就跑回来了?”
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昨天晚上的夜不归宿。
言蹊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面对言梅华的质疑,出声回道,“我要住宿。”
言梅华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听到言蹊重复了一遍,第一反应就是她是来要钱的。
“要钱没有!”言梅华尖声道,“家里可以住,何必浪费这个住宿费!”
“住家里?”言蹊冷笑道,“就是那个巴掌大的杂货间,说出去你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让自己的亲侄女住在那样一个狗都嫌的地方,你可是还收了那么一大笔抚恤金!”
言梅华被言蹊的话说得有些心虚,本来接收言蹊这么个拖油瓶她是一万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