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洛名辰主动的找上了他,只是向他放下几句话:
“我可以帮你。”
那时他还没有会意过来,困惑的望着他:“什么?”
“嘉硕王的事。”
“你……凭什么?”他不以他的话为意,笑着。
“我只要她。”他从来以为洛名辰没有心,可,那时他竟然是这般决绝的将那把匕首搁在了他的眼前:
“用我的命。”
那时,他只消将那把匕首插入洛名辰的心房便能让他一命呜呼;可,他知道她会恨他一辈子。他扬手打落了那把匕首,道出了那句话:
“若你负了她,我会杀了你。”
他终究是妥协了,竟放手的这般洒脱。
“你没机会。”那时洛名辰是这么对他说的。
那是他与陌萧的秘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那日,洛名辰离开不久后陌萧便来了他的宫殿;陌萧对他说他能让清落忘了洛名辰,干干净净。前提是让他们顺利出城。他果断的答应了。即使陌萧不来找他,他也从未想过要动洛名辰,只是有一件事,他注定是要违背了与陌萧的约定,让洛名辰一个人离开。
“我只要让她忘了所有的痛苦。”
那,是他与那个女人的秘密,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或许,他是真的傻了,注定要将心爱的女人拱手送人。
当那个女人扬针之时,他便已经醒了;他从床榻直起身子,他终究还是不能忘记,即使要痛苦,他终究还是想要记住她,即使,她已然不记得他了。
“你吓死老娘了。”那时候那个神秘女人,捂着心口,像是吓了一跳,直做深呼吸。
“你吓死老娘了。”
他望着那银晃晃修长的细针,苦涩的笑着:
“这又有什么用呢?那只会让我活在无形的痛苦中罢了。”
他没让那女人对自己下针,而是望着床上的清落,恐怕这是最后一次他这么看她了。
“就让她忘了痛苦吧!”
那夜,他与那女人达成了共识,不能透露,那一晚没有人对他施针的事儿。当然,包括她的侄子。
可他意想不到的是,当清落醒来时居然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记忆犹如一张洁白的宣纸般,完全不复存在。
他才知道,原来她这些年来从未有过快乐,全是活在痛苦中。让她忘了一切,也好。
他开始后悔答应了洛名辰的条件;可,他也知道他不能这么自私。
在大殿上,他借着太傅铺好的阶梯顺着话,将清落指给了洛名辰。
但,当他见着清落眼中那微微闪烁的喜色之时,也终于明白,即使她什么都忘了,但最在乎的依旧是洛名辰。
而他在她眼中终究只是哥哥,哥哥……
“洛名辰,你若负了她,我会亲手杀了你。”
那是他留给洛名辰的最后一句话,他放手了,这般洒脱的放弃了。
而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的喝的酩酊大醉,而是将一心用到了朝政上,终日呆在那御书房内批阅奏折。
或许,他与她终是无缘无份。
她说:“琴渊,你始终是要长大。”
她说:“你是一朝天子,这样,算什么?”
她说:“知道吗?现在的你让我失望透顶。”
她说:“琴渊,你永远是我的哥哥。”
仅仅只是哥哥……
卷四
赴城途中(一)
在新婚的第二日,她便同洛名辰等人离了这金陵城,离城那日,所才城民浩浩荡荡的将她们送至了城门口。不舍的将她们送上了马车离去。
洛名辰抱着她上了车,温温的气息倾吐在耳边,那般轻柔:
“他们很不舍你。”他道。
她在他怀中点了点头:“或许,是我父亲的缘故。”
他没才说话,只是黑眸中覆上了层让人难以猜透的光亮,清落有些迷惘,纤手轻轻的抚上那俊逸的面容:
“怎么了……”
没有回答,洛名辰只是目愣的望着他,那深邃的眸子几乎拽去了清落所有的理智。直到望见自己的手竟是这般的轻抚在他的眼角,而自己的身子又这般的与他贴切时,才明白刚刚的举动有多暧昧:瞬间的红了脸,即使是他的妻子,可这般挑勾的动柞。极……她扯回手,却听见头顶的声音:
“我们的去临安一趟。或许,的一个月。”
“哦!”她仅是低垂着头应着声,却听到那声音越发清晰,气息也逐步温热的贴了上来。
“是怎么了?”一件温热的披风覆上了她的身子:
“这两日天凉……”洛名辰道着,直起了身子坐在她身旁。
“我说洛相,你们亲热好歹有个尺度行不?我已经进来大半天了?”
调侃的声音自车门处传了来,清落一抬首便见一脸笑意的濯凛左手掀开了帘,右手搭在车门上,心中究想着她是否将两人刚刚的行径全纳入眼底,那般暖昧的姿势:那般引人遐想的语调,不觉秀眉轻蹙。
洛名辰抬首,只是摇头:
“可以起程了。”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那,我们景都再见。”濯凛打了个响指,跃身下车,也径自跃上了自己的马车扬长而去。
”你们,是很好的朋去。”濯凛走后,清落才直视眼前的洛名辰,轻声问道:
“算,也不算。”
模棱两可的回答,他与濯凛之间到底是怎样的情义,就连他也分不清楚。
“很深奥。”她笑着摇摇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循循善诱:
”算了……”有些事情,她并不想深究下去:亦如她失了忆,却从来不向外人询问有关自己以往的事情。
朦朦胧胧,一片空白,可以让人轻松些,至少,没有负担,亦如她从来不问洛名辰为何会娶她。
“潋吟……迷迷糊糊时,她似乎听到有人唤着这两个宇;缓缓的睁开眼,所见到的仍旧是洛名辰那张俊逸的容颜上的和缓的笑。
她微怔片刻:
“潋吟是谁?”带着笑,轻问出了声。
“一个女人。”他抚着她清秀的眉,那番亲和。
虽有中失落,却仍旧缓缓的点了点头,道了声哦。也对?像他那般温润如玉俊逸不凡的男子,怎么会没有红粉知己呢?或许,还不止那个叫潋吟的女子一个。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人不风流枉少年吗?不是?
“不问我,她和我是什么关系吗?”洛名辰唇角合笑,直视着眼前的清落,轻声道着。
以吻封缄,她轻轻凑上自己的唇,那精蜒点水般的一吻让洛名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