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猜测会不会是没想到要选两次?第二套选票没准备?
有人问这第二套选票怎么准备?你事先怎么知道谁和谁要选第二次?
有人就说那第二套选票应该是空白的要选谁就把名单填写进去。
有人马提出疑问名单填写进去不就留下笔迹了吗?不就知道谁选了谁谁没选谁吗?这还叫什么不记名投票?
这种情况不敢说是空前绝后但也是极其少见的。有一位搞了十多年人大选举的市委委员、人大副主任说别说没见过就是听也没听说过。他说要么就是以微弱优势选入要么就是以微弱优势爆冷。
他说大家还记得前些年吗?市县还是县的时候选副县长本来想要选甲结果选了乙把乙选出来时大家才知道他不在会场结果四处找人那时候还没有手机找了大半个小时才找到等他回到会场拿副县长任命时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以后了。
他说从那次以后凡是差额陪选的人都要到场不管能不能选。
有人就问那第二套选票是什么样的?
有人问是不是要现印?
那副主任笑了说不用现印其实第二套选票和第一套一样也是十二人名单只是为了区别颜色不同只是大家画圈的时候只在差额陪选人或钟市长名单方画圈。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选举再次进行时大家看时间才知道休会并不止半个小时。休会的真正目的也清楚了原来是在等地级市委常委组织部长从地级市赶过来主持这第二次选举。
正文 第七五四章 你是一把手是太阳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第二次选举钟市长将会以大多数票胜出。既然有人操纵这场选举不是还有一半人选钟市长吗?不是还有一半人很坚决地拥护地级市委、市县市委的意图吗?如果再选举一次那一半坚决的人更加坚定不移而另一半人就会产生动摇。
然而谁敢打保票谁敢说百分之百?既然有人操纵了这场选举就不能掉于轻心即使是死老虎也要当真老虎打。
地级市委常委组织部长往主席台一坐那威严和那个小科长比真是天壤之别全场鸦雀无声就像笼罩着暴风雨即将到来前的低压空气压得人有些儿喘不过气。
他要求每一个党员都要有党性都要有组织观念既要把自己心目中的人选进市委班子更要相信组织服从组织。
他要求每位党员要珍惜自己手中这一票不要轻信谣言不要站在地级市委的对立面。
李向东听得心里忿忿然。
他想早意识到领导的重要还会生这种麻烦事吗?即使老邝怎么捣鬼有你地级市委常委坐镇多少也会瓦解部分投向差额陪选人的票也就不会生现在这种状况最多也是钟市长以微弱优势胜出。
其实钟市长以微弱优势胜出对李向东是极其有利的一则地级市委不会太把这事当回事不会太追究老邝的责任或许还会说这钟市长的确差劲!一一则你钟市长连选入市委班子都那么艰难以后还凭什么敢跟我李向东叫板?
本来老邝无意间帮了李向东一个大忙却因为地级市委组织部太轻视市县的选举断送了李向东的大好事!
他好事没捞着检讨却少不了了。
不过李向东不想向地级市委常委组织部长检讨。虽然市县选举出现这种状况他这个市委记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那你组织部门就没责任了?选举市委常务委员是副处以干部完全是你们地级市委组织部的职责范围你们竟不把它当回事只派个小科长来压阵我又有什么必要向你检讨?
当然他不能明说选举结束后他过去和地级市委常委组织部长握手打招呼说自己还有事约了一位大老板可能是市县最大的投资商吃晚饭所以没办法陪大常委了。他当着大常委的面对市县组织部长说好好接待。这事都要大常委出面镇场你们的工作做得太丢人了。他说好好总结一下向大常委作出深刻检讨!
他们一边说一边向外走到了大常委的车前李向东还亲自给他拉车门还哈着腰说:“不好意思了失陪了。”
本来那大常委心里很有气想你市县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来力挽狂澜你一个小市委记竟不亲自向我检讨竟连吃饭都不陪我?但见李向东又是拉车门又是哈腰想想他与张市长的关系想想他是地级市委记眼里的大红人气就消了一半。
一个拉车门一个哈腰免去一个检讨这对李向东来说是物有所值了。然而向地级市委记检讨却是无法逃脱的。
这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李向东把黄叫到办公室说我们一起找个地方吃饭!黄知道他不是只为了吃饭。他们没去大酒店而是钻进一条僻静的小街吃大排档。当然都把自己的车停在很远的地方。
那大排档桌椅都摆在街只是在家门口摆一个简易的灶点起火就开摊了。这里有好几家大排档李向东和黄各处走了走各处点了一个拿手菜凑成一桌。于是便吃着大排档的廉价菜喝着几百块钱一瓶的茅台。
李向东问:“你怎么看今天这事?”
黄说:“老邝简直是疯了。”
李向东又问:“他事先没跟你打过招呼吗?”
黄说:“怎么会?他知道如果跟我说了我不会不告诉你。”
李向东说:“他好像暗示过我我没有意会。”
黄说:“开始我还以为是钟市长在玩苦肉计呢以为他想用这一手蒙混地级市委栽赃于你。”
李向东说:“他没有那么大胆这么玩他现在的处境这么玩随时会玩出火会把自己玩掉。”
他说再说他很清楚地级市委也很清楚我要违背地级市委的意图去操纵选举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把他做掉。他以微弱优势胜出或者平分秋色都不可能是纵。
他说如果他进不了市委班子他在市县也呆不下去了一路看小说网;。地级市委对我秋后算帐对他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
黄说:“地级市委会对老邝秋后算帐吗?”
李向东说:“很难说这正是我所担心的。”
他说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地级市委会动他凡是在选举中违背地级市委意图操纵选举的组织都不会轻易放过。即使没有证据但这事也明显的不能再明显再说组织要动他也不会说这个理由要说的理由多的是只要他自己知道是这个原因理由大家明白是这个理由就行了。
他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地级市委不动他这事虽然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但是并没既成实事。不过地级市委会狠狠地批评他。这种批评可以不点名只说事实只说现象只说危害性可以叫你引以为戒。而这种指桑骂槐的批评是无法申辩的老邝自己知道自己事也不可能申辩这样会产生一种什么结果?以后老邝将斗志消沉他再不会得罪人更不会像以前那么旗帜鲜明地支持我。
他说也就是说不管出现哪一种结果对我来说老邝都已经失去了他的价值。
黄说:“那么在与钟市长的争斗中你就失去了绝对优势。”
李向东想了想问:“老钱这个人怎么样?”
黄问:“你想争取老钱的支持?”
李向东说:“看来不得不走这一步了。”
黄说:“我总觉得他靠不住。也觉得这副记不支持你其他人支持你比如在五人组中我和老钱支持你虽然也算大多数但还是有点儿虚。”
李向东说:“你的意思是我还得先保住老邝让他留在市县。”
黄摇摇头说:“这个事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