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怨不得我了,是你自己送门的。你要先答应了我的事,再谈你的事。”
陈小雨笑着说:“早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帮我了,都给你带来了。”
说着,陈小雨就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包茶叶,放在茶几。
汪记笑着说:“你也太小看我了?几包茶叶就想打我呀?你不从财政帐户给我弄五十万,别想跟我商量什么事。”
陈小雨说:“你这也太狠了?五十万?我就是想收买你,也没那个权力。”
汪你陈小雨是帮领导办事的,既然是帮领导办事的,我还不逮这机会斩你一下。”
陈小雨说:“这次,你猜错了,我办的是私事,是我自己的事。”
汪记说:“你用公家的钱打通关节办私事,这不更便宜你了?”
陈小雨说:“你也太市侩了?”
汪记说:“这怎么叫市侩呢?这叫互相帮助。”
陈小雨想了想,问:“如果,换一个人,会不会也逮这个机会斩我?”
汪记愣了一下,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小雨说:“我找其他镇委记帮我这个忙,他们应该不会斩我?”
汪记忙给陈小雨斟茶,说,这又何必呢?我帮你,一定帮你,行了?不过,这钱,你也得想办法帮我解决了。他说,你是不知道,我这阵很缺钱。陈小雨说,你们镇的人,有几个不说缺钱的?就是不缺钱,也成天往财政局里钻,弄到多少是多少。汪大家都想着法子去弄市财政的钱,你更应该帮我了。
陈小雨说:“我不是不帮你,问题是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我求你办事,你就也要我帮你,这不是跟我谈条件吗?你就不能先答应了我,过两天再求我帮你。”
汪记笑了起来,说:“这不也一样吗?过两天,我真要叫你帮我的时候,你说不定就不那么热心了,说不定心里想我这人太狡猾,一件事分开来谈。”
陈小雨说:“给你三十万怎么样?”
汪记说:“三十万太少了。”
陈小雨说:“也只能这么多了。再多,我们就一拍两散!”
汪记说:“好,就三十万。你说,怎么办手续?”
陈小雨说:“这还要我教你?你弄得请示,就说镇政府大楼是豆腐渣工程,那天一位老农民骑单车来镇政府投诉,没刹住车,撞?了,单车没事,人也没车,镇政府大楼却塌了一角,请求市财政拨款修缮。”
汪记“哈哈”大笑,说:“你编故事还一套套的。好,就怎么写,下面特别注明,我们海边镇委镇政府是在陈小雨局长的教唆下,打这个请示报告的。”
陈小雨也笑着说:“你敢这么写,我也敢承认。”
两人半真半假说笑了一轮,汪认真地说,我叫办公室起草个请示报告,再正式去找你。陈小雨说,你就写这笔拨款主要是用于农田水利建设的。请示金额还是五十万,呈去审核时,我想,最多也就批你三十万,如果,你只请示三十万,批下来,二十万都没有。他说,我事先跟黄秘长打个招呼,让他签个字。老钱常务副市长那,就由你去疏通了。汪记说,你这一点拨,路子就通了,就按你的意思办。
他想起什么,问:“这还要黄秘长签字吗?”
陈小雨说:“你离开市委大院,变成土八路了,什么都不懂。现在凡是市财政拨款,先要过黄秘长那一关。他不是分管市委、市政府办吗?这两办呈送的文件、请示都要过他那一关,在他那
卡住了,就转不到老钱常务副市长那了。”
汪,这是李向东的意思,知道这财政审批权虽然给了老钱,实际却捏在黄手里。他感慨道:“前任市委记就不会玩这一手。”
陈小雨说:“所以,他才被钟市长挤出了市县。”
汪记说:“有时候想想很可悲,一个市委记一把手,竟被市长二把手挤掉了。”
陈小雨说:“这不就更体现出李记的水平吗?他不但坐稳了这个位子,现在还把钟市长制得服服帖帖了。”
当汪记听说李向东在选举市长前,召开那个党员人大代表会议,就现李向东确实棋高一招,也意识到,自己紧跟李向东没错。看这势头,和李向东的能力,他只要在市县把经济搞去,弄出点政绩,很快就会调到地级市去。如果,自己有这样一个人做后台,对自己的官途是非常有利的。
因此,他也在考虑,自己如何才能把住李向东的脉搏,踩准他的节拍,在李向东那个展镇级经济构思里做出些成绩。一则讨了李向东欢心,又体现出自己的能力,一则助李向东这个构思提高到一个可操作性的程度,这全面推广提供好经验。
鲜花鲜花鲜花!
正文 第七八九章 有必要对我小心吗
两个年青人一边喝茶,一边说笑,一边谈正事。陈小雨说,他是在临市的时候,开始习惯喝浓茶的,那时候,经常被李向东拉去陪喝,开始喝了夜里还睡不着觉,现在倒是不喝睡不着了。汪记说,他倒没有陈小雨那么无奈,多少是觉得喝浓茶很有一种提神的作用,所以,就喝了,到了海边镇,每天一早,不喝几茶浓茶,就感觉这人还没有彻底从床爬起来。
陈小雨说:“我很佩服你,你看看你这办公室,简直就是李记办公室的翻版,这小会议室,这茶具,一看就知道你是按着他的构思布置的。你这是在向他暗示,你把他当成自己的偶像,时时处处都在效仿他跟紧他。”
汪记笑着说:“我可没这个意思,这只是你的理解。”
陈小雨说:“我理解错了吗?”
汪记说:“大错特错!”
陈小雨说:“你这是死不承认
!”
汪记说:“我倒是在考虑如何在内容,实际跟紧他的步伐。我这人命苦,和你不一样,你有先天之利,和他有一种先天缘分,我只能靠后天来补。”
陈小雨说:“你别在我面前叫苦,我苦的时候你不知道。”
汪记问:“你有什么苦的?不就是跟他去临市的时候,他只是个市长,还不能完全作主的时候苦一点?回到市县,你还有什么苦的?哪一天,他调到地级市去,他还不一样把你调过去。”
陈小雨说:“说老实话,我不想总跟着他,或者说,想换一种形式跟着他,像你这样多好,有自己的地盘,可以干自己的事。”
汪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