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影响你的升迁,所以,才不得不硬把流出来的口水吞回去,但只要遇见那些明码实价,可以做生意一样交往的,你哪一次不抢在他黄闲从前面?像杨晓丽这样的女人,你澄副记会不动坏心眼?
黄说:“你认识她的时候,她应该比现在更漂亮?更有吸引力?”
澄副
记说:“漂亮又怎么样?更有吸引力又怎么样?不是每一个漂亮有吸引力的女人就一定会动那种心思,就一定是自己的,否则,这人得不到就太多了,这还不郁闷死了!”
黄闲从“哈哈”笑,说:“你也别在我面前装,别跟我正人君子。你比我好不到哪去!我只是没那么多约束,不怕人家戳我脊梁骨,可以明着干这种事。你却是暗地里干,偷偷摸摸不能让人家知道。”
澄副记便不说话了。
黄闲从算是说到他心里去了,这人最怕就是入错行!一直以来,澄副记很不服气那些企业家生意人,他们有几个是有头脑的?他们赚钱不多是靠一股子闯劲,说得不好听,就是靠一股子蛮劲,看见有钱赚,头一低就往前冲,什么也不管不顾,运气好的,冲去了,真就赚了钱,运气不好的,就撞?了,撞得头破血流,倒在前进的路。
改革开放这么多年,多少人撞得头破血流?那些人大家似乎都不忘了不再提了,被时代淘汰的人,谁还会再提起,倒下就
倒下了,少数那几个成功者,才成了让人羡慕的英雄。
澄副记经常想,当初,自己如果不是有一个固定的工作,而且官运还算不错,禁锢了自己,自己也舍身出去冲,他绝对比那些人聪明,绝对不会低头向前。他会高昂着头,看准方向,保证一冲一个准,一冲赚一大笔。
他完全相信自己的能力,在官场这么复杂的圈子里,他都能混得如果风光,在哪个领域他都一样能混得风光。他坚信这样一个道理,只要是社会精英,不管你在哪个领域,都一样能创造辉煌的成绩!
他澄副记不混官场混商场也一样风光让人羡慕!
然而,他却偏偏在官场混,偏偏就要受许多限制,比如黄闲从,他懂什么?当初,他来江边市,比一个穷光蛋好不了多少,不就是香港一家制衣厂的小业务,如果不是他教他怎么贷款办企业,教他钻政策的空子偷税漏税,他会有今天?澄副记不敢说没有他,黄闲从就没有今天,但可以说,黄闲从有了他,企业才实现了快展。
风光起来的黄闲从和他过的却是截然不同的生活。他无拘无束,可以带着那些打扮得妖艳的女人出入各种场所,即使是官方组织的活动,他就搂着这么个女人来了,就要堂而皇之地要人家安排一个房间让他们住在一起。你气!妒嫉!后来,你还不得不佩服,人家过得就是滋润!
黄闲从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或者说,他认为澄副记还有利用的价值,因此,他也舍得满足澄副记的这种要求,哪一次弄了个三流演员末等明星,总先问澄副记,你如果合适,就让给你了。他说,我们是兄弟吗?兄弟女人,谁合适谁。每一次,澄副记都跃跃欲试,但每一次,澄副记又不得不知难而退。
他说:“我玩不起,我没你那福份!”
说这话时,他是气的是恨的,真就有一种舍弃这官不干,去生意场搏杀一番的冲动。他说,黄闲从呀黄闲从,以后,你别再弄那些什么三流演员末等明星在我眼前晃了,你会活生生把我气死!
黄闲从“哈哈”笑,说:“同人不同命,同伞不同柄!你有你的风光,我有我的风光。”
澄副记说:“我那也叫风光吗?挨了面的批评,找个泄的地方也没有。”
黄闲从说:“那你就找我呀!我来帮你想办法泄。”
他泄的办法就是玩女人。你澄副记不敢碰那些三流演员末等明星,三陪小姐总敢碰?那可是明码实价的,玩完也就玩完了,人家不会找你的麻烦。黄闲从在那种场合混多了,门路也多,你澄副记还可以玩那些不入流的小歌厅里唱歌跳舞的所谓歌手舞蹈演员,别以为她们只是唱唱歌跳跳舞,黄闲从却能打听到这个圈子也有明码实价的。钱对黄闲从来说,算得了什么呢?
他说:“我的钱还不是化在这面?兄弟之间还计较这些?没有你澄记,能有我今天吗?”
开始,澄副记还觉得窝火,觉得你黄闲从都
弄了些什么玩意?你黄闲从都不放眼里的货色,竟弄给我了?渐渐地,觉得这也怨不得人家,你又能玩什么层次的呢?层次高一点的,你也玩不起!
想当年,你对杨晓丽不也曾耿耿于怀吗?你敢碰敢玩吗?
今天三更。鲜花鲜花鲜花!
正文 第八六八章 我没顾虑我上
澄副记还是江边市委记的时候,杨晓丽作为市县电视台的主播采访过他,她说,她要把他招商引资的新鲜经验到市县去,希望这块“他山之石”能把市县招商引资的大门敲得更宽敞。那会儿,他就很喜欢这个女主播了。当他们面对面坐着,当她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时,他的心暖暖的,想江边市怎么就没有这么可人的女主播?后来,他不得不承认,江边市电视台并不缺靓女,只是,他对江边市的女主播一点兴趣也没有?
或许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的缘故?
毕竟,杨晓丽是市县的靓女,你并不知道她太多情况,你只知道她是靓女,只知道你喜欢她,而且,你也有可能让她喜欢你。如果离得近,大家太了解,你就会知道她有没男朋?知道她是谁谁的女儿谁谁的亲戚,同样地,她也会知道你的家庭你的家人,因此,你就不能不有所顾忌,想要接近她靠近她,心里便会有一种无形的负担和压力。
有一段时间,他经常与杨晓丽通电话,且还去市县看过她,那时
候,他仿佛成了一个坠入爱河的小男生,听到她的说话声就会心跳,和她在一起却又不敢抬起头来看她。他总给自己编各种各样的理由,说他刚好有点事过来和市县商量,所以,来看看她。说地级市安排他们来市县开会,会议结束了,想想他在这还有个朋没见,所以就留下来了。
杨晓丽便笑,说,澄记一点架子也没有,我这种小人物,你也能记在心。她说,如果,你调到市县来当市委记,我们可能天天都能见面了。这话对杨晓丽来说,只是一种客气,一种礼貌,澄副记听了,却浮想联翩,于是,每一次,和杨晓丽见面后,他都有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总希望下一次自己能表现得更好一点,能更大胆更直接一点。
他想,她知道他对她有那意思又怎么样呢?他不就是想要让她知道吗?就算她不愿意以有什么呢?了不起以后不见就是了,这总比像现在这么不不下地悬在半空要好?
最后那次去市县见杨晓丽他却扑了空。事先,他并没通知她,他想,你是有事才去市县的,在市县突然想到她才是,太早通知
她,反而让她觉得你图谋不轨。他还是不希望她认为自己图谋不轨,倒希望让她意识到,他是在与她多次交往中不知不觉喜欢她的。他在一家他们经常去的咖啡厅坐下来之后,才打电话给她,他问,最近忙不忙?问可以赏脸出来坐一坐吗?
她在电话里说,你又来市县了?最近,地级市委的会怎么总在市县召开?
他装着很轻松的样子,说,可能是觉得我们应该见面了,所以,组织就安排我们在市县见见面了。
她说,这次真不好意思,我不在城区。我已经调到下面镇了,在下面镇挂职。
澄副记听到这消息,心“咚”地一声凉了半截。
那会儿,到基层挂职还没有成为一种制度,或者说,只是刚实行这一制度,因此,抽调到基层挂职的人不多,都是原单位的精英,这些精英回来,定要提拔,定会走得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