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试探似地说:“我也觉得奇怪,你大记来临市,就算是私人性质,他也应该露露面?怎么就没见他。”
大记说:“他的事我再不管了,让他去蹦去跳。这种人,官途太顺了,应该让他摔摔跟头,只有摔了跟头,他才会成熟!”
这不正是李向东所期望的吗?
大记说:“向东啊!你要争气,要拿出实实在在的东西,不要人家在那里否定你,还没等人家否定你,你就先自己否定自己了。”
他说,我知道,你是一个不善于高调的人,很多事情没做出来不说,就是做出来了,也不未必说。我比较喜欢你这种不张扬,我们是做事的,不是吹鼓手!
他说,你那个城区展,我还是觉得保守了一点,你要拿出新东西,至少要引进一家大企业,有这家大企业撑着,其他那些展壮大,才能做为
一种有力的补充,如果没有一个新企业撑着,你说什么展壮大,人家会说你在玩文字游戏。
他说,你可能不在乎这些虚的东西,但是,我在乎,我希望你这个从基层一步步来的记,能用一种实实在在的东西证明自己,至少证明你不是一个平庸的人,是能干事的人,至少证明一把刀是你在某一特定环境下迫不得已的选择,是那个环境下的一个重大创举。
大记说:“我会全力支持你!”
他说,我还是那句老话,要突出你的特点,挥你的优势,打好你那张侨牌。
他说,我现在非常担心,在招商引资这方面,他的优势比你大得多,靠着省委领导的关系,他要引进一两家大型企业,一点也不难。
李向东感到肩的担子很重,感觉到他不仅仅是在为自己工作,为市县老百姓做事,还很明确地感觉到自己在为大记做事。这是一种荣耀,一种每一个人都求之不得的荣耀。大记
盯着你出成绩,你一定要出成绩,你一旦出成绩,对你的官途升迁将会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这是一个机遇,一个可遇不可求的机遇。当初,大记逼于无奈,才支持你搞一把刀的垄断,而现在,大记又迫于要证明自己,又给了你这么一个机遇。你必须把握,必须像当初实施一把刀那样,打一个漂亮战!
这么想,李向东兴奋不已,就像一个马就要投入战斗,去迎接胜利的勇士。
他把今天与大记谈话的内容告诉了杨晓丽。那一刻,他觉得能娶杨晓丽做自己的老婆真是一件幸福的事,他对她可以不必隐瞒工作的事,不必隐瞒自己的观点,甚至可以随意袒露自己的官欲野心。她懂得官场各种游戏规则,不会太刻意地从道德、从人格等方面去评价他的各种行为。她理解他,不仅能够理解他的成功,也能理解他的失败,而且,她还不会因为他的成功,表露出一丝儿鸡犬升天的张狂。
她说,你看你兴奋的那个样?看你得意的那个样?她说,那次
,我告诉你,澄记可能要提我当副记,你还说我肤浅,说我高兴得忘记自己是谁了。你现在看看自己?大记给你什么承诺了?好像什么承诺也没有?你就已经飘到天去了。李向东说,这不一样!越是没有承诺的东西才越有价值。
杨晓丽说:“你今晚,不会兴奋得睡不着?”
李向东说:“有可能。”
杨晓丽说:“你不要折磨我,我今天累了,真的很累,温泉其实是很累人的,我今天了两次,还有,在更衣室又被?了一次。”
李向东说:“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别那么扫兴好不好?”
杨晓丽说:“我不是要扫你的兴,我是怕我表现不好。”
说着,她趴到他身,抚摸着他,引领着他慢慢走进去。她像是想要用劲,却软软地倒在他身,说,不想动了,一点劲也没有了。李向东把她翻到
身下。他双手搂着她那硕大的臀把她翻下去,那手便没离开,就呈两面夹击,就感觉到她的身子绷得紧紧的了。她却说,你就当?好了,别想我会配合你。可以吗?她还是??起来,还是说,我要咬你,我要咬你。这些天,他们总在一起,每天她都要咬他,她倒着趴在他的身,咬他的腿拇指。他们好久没用这个姿势了,她就感觉他把所有的力都压在她那臀了,感觉被他压得扁得不能再扁了,于是脑子一阵空白,昏死过去了。
最后,李向东也累得不想动,两人便沉沉地睡了。
这晚,对公安局长来说,却是不眠之夜。
鲜花鲜花鲜花!
正文 第一零二四章 猫和老鼠
这晚,公安局长实施了他的抓捕行动。李向东说得非常对,他不能企求太完美,他身后还有一个方政委盯着他。这双眼睛比那些恶势力还犀利,比城北派出所那些警察更难对付,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他察觉,一个电话就有可能让他前功尽弃。
这个时候,公安局长已经不能更多地考虑自己,抓捕那些小混混,打击恶势力是头等大事,他唯一能够解脱自己的就是立功赎罪!只有立功,他才能得到李向东的原谅,只有把这些小混混一网打尽,才能钳制方政委,挣脱他的控制。
自从和李向东坦白了自己的过去后,公安局长一下子轻松了,仿佛一块多年压在心头的大石落了地。李向东并没过多地责怪他,而是更信任他。他想,这当然与彼此多年的交情不无关系。如果还是前任,如果不是李向东,结果绝对不会是这样。当然,他也绝对不会坦白。
现在的问题是,方政委会不会反戈一击?
公安局长认
为,他还不至于反戈一击,只要自己不要太为难他,有可能烂掉的城北派出所只要他承担领导责任,他应该还不会狗急跳?。他已经很明确地把这个想法告诉李向东了,李向东似乎也没提出反对意见,那就是说,他也认同了,不追究方政委可能是保护伞的问题。
这天下午,抓捕行动就已经布置了。整个行动分三个组,一组人前往省城抓捕短头等两个躲藏在省城的家伙,一组人前往地级市抓捕大耳环等三个躲藏在地级市郊的家伙。这五个人都直接参与了敲诈枝子和砸车事件。另一个组留在市县,夜里十二点集中,同时分赴五个点,抓捕已查明下落的五个家伙。这些家伙都是夜猫子,不到深夜二、三点是不会回窝的。
整个抓捕行动在凌晨五点统一行动。
整个抓捕行动进行异常顺利,十个人还没从睡梦里彻底醒来,就被铐了手铐。
审讯立即进行,先审讯市县抓捕的,再审讯从地级市郊带回来的,短头大佬还没从省城押解回来,整个恶势力组织
的情况已经大致清楚,他不交代也不行了。
短头与城北派出所所长是同乡好,从小玩到大,只是后来,一个考进了警校,一个进了监狱。于是两人便成了猫和老鼠的关系。
短头从监狱出来后,继续他的劣行,经常出入娱乐场所与三陪小姐厮混,有一天,又去娱乐场所时,他喜欢的那个三陪小姐已经被人点走了,短头当然不乐意,一定要妈咪调换,一定要他喜欢的那个小姐陪他。妈咪为难地说,那客人是不能得罪的。哪知,这句话却得罪了短头。
他说:“我就是可以得罪的吗?”
短头跟妈咪吵起来,他要妈咪带他去那个房间,他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不能得罪。短头耍横,妈咪得罪得起吗?妈咪只好叫那小姐过来劝劝短头。那小姐一进门,短头便说什么也不让她走了。
他说:“别以为我喜欢你,你这种女人,有钱谁都能,但今晚我偏就要你,我偏就要争这
口气!”
短头争这口气,人家就不争这口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