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韬拍拍归灿肩膀,我看今晚就很合适,就今晚请我吃酒吧。
归灿被符韬弄的哭笑不得,明明是你先抢我的东西,怎么成了我欠你一顿酒?
你们读书人真是死脑筋,给个台阶都不会下。符韬两指夹着那封白绸竹简,眨眼间又抢回来,在身前晃一晃,笑道:
兵法云,攻守之道,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至于现在嘛攻守易形了,你要不同意,我就拆开它了!说着就要去解开那个结。
这下慌的归灿赶紧同意,一叠声答应道:行行行,我的好贤弟,我服你了,我马上请你吃酒!行不行?你别拆它!
符韬一笑,把东西塞回到他手上。
归灿瞬间感觉如释重负,小心翼翼的把那竹简重新放回怀里,一颗心也落回胸膛,然后引着符韬往家门里走。
一顿饭事小,被敲竹杠事大,归灿气不过,一路上骂符韬竖子鲁莽!
符韬听了这些话像挠痒痒一样,无所谓的笑笑,还道:明辉兄,任你说破天去,今日也是我赢了。论博弈之道,我符氏可从未输过!
归灿听着这话,突然心念一动,想起另一件事来,如今王上即将成年亲政,身位三公之一的大将军会是什么态度呢?
此时,归灿还不知道大将军已经嘱咐符韬向汉王特地汇报军情的事情,也不知道大将军想要尽快班师回朝的消息。不过,等他日后知道了,也便放心了。王庭好歹还有归氏与符氏一同对抗高氏。
现在,他想旁敲侧击的问问符韬,但又想到符韬常年长于王庭,恐怕也不会知道多少,冒然询问又伤了朋友和气,不如少提。
归灿一路无话,符韬倒先开口了:明辉兄,你似乎总是心里有事的样子?几个月不见,怎么变化这样大?
归灿瞧他一眼,苦笑道:还能因为什么,这王庭的士大夫可不好做啊。倒是你,不是应该待在王宫么,怎么能天天随便跑出来呢?
符韬道:我可没有天天跑出来,我每月只有两日休沐虽然平日在王宫里也不怎么忙碌吧。而且,即便休沐日我也不能离开沣都、不能留在外面过夜,这不,我在你家吃过了饭,我就得回去歇啦。
原来如此。
两人先一同去拜见了太师和主母,见过礼,才又折回归灿的院子。
符韬跟着归灿刚踏进院落的大门,就听一道清脆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兄长今天怎么回来晚了?
符韬顺着声音望去,但闻吱呀一声轻响,屋子的竹窗被推开,一张明媚的少女容颜出现在眼前,少女两手扶着窗边,笑盈盈的望过来。
符韬愣了一下,看到这清丽如美玉的面庞,脚下像生根一样凝住不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