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护好父母的产业
父王引用这样的诗句说给他听,会是什么意思?!公子臼心脏开始砰砰直跳。
下一瞬,在他惊讶的目光中,齐王证实了他的猜想:臼啊臼,孤的千里齐国,就只有你来看护了。
公子臼全身发抖,眼泪汹涌而出,他一句话也讲不出来了,在父亲的脚边拜倒,匍匐,父王
谁也说不清他这汹涌的泪水中,到底是替父亲的衰老而哀伤多一些,还是三十多年来忍辱负重、终于熬出头来的激动多一些。
起来。齐王的眼中也染上了一丝湿润。
公子臼泣涕连连,他抬起头,握住父王的手,说道:父王安心,儿臣一定为您寻天下最好的医者来,儿臣会日日陪伴父王,若是父王最终还是
他指天发誓:儿臣便为您举行最盛大的祭祀礼!儿臣一定不会叫那些卿大夫说您半句非言!儿臣定叫史臣为您上一个崇高无匹的尊谥!齐国的史书里只会存在您的丰功伟绩,为后世子孙铭记!
好,好,好。齐王拍了拍儿子的手,说了三个好。都到这一步了,他们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了。
齐王放心了,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公子臼没有说透,但齐王懂得他的意思。这是一场交换。
他们父子二人就这样交换了最后的利益,也交换了为数不多的血脉恩情。
还有一件事啊,孤要特意嘱托你。齐王道。
什么事?儿子一定为父王办到。
齐王屏退了侍从,抬了抬手,臼,附耳过来。
公子臼向前膝行两步,躬下身,听到齐王悄声道:你可知两个人,一个是虞师大夫郦渊,另一个是在稷下学宫,一个叫郦壬臣的门生?
公子臼回想了一下,道:伯冉大夫,儿臣知道。那郦生儿臣却没有听过。
齐王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殿中幽幽响起:你且记着,这第一个人,待孤百年之后,你嗣承大位,便拜他为相。
公子臼点点头,又有点不解,既然伯冉大夫有为相之能,父王您为何不直接提拔他呢?
齐王叹了口气,明白自己的大儿子在某些方面资质有限,便解释道:
臼啊,你有所不知,孤已时日无多,提拔他也是浪费恩典。若你一即位,便拜他为相,你对于他,便是新君知遇之恩!郦渊此人德行高尚,他必会竭尽所能,为你忠心一生的。
公子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齐王继续道:他在王庭中素有威望,你继位后根基不稳,他定会全力扶持你,助你安然渡过前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