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烈身为大营的主事人,第一时间要了解事情的起因,才能找到根本的解决方法。他立刻赶去马厩,现场还没有被破坏,所以他很快就发现了五石散,命人配好解药,第一时间把所有的疯马解毒。
一来一去,总共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西北大营就重归平静。
“大皇子高明。”司徒明亮从来不夸人,但这次,他是真心的。
轩辕烈只是淡淡的笑,他很想现在去看司徒暮雪,但他还不能去。因为,还有一堆的事,都堆在手上。
“若灵和陌堂弟,已经先行离开了大营,我已经派人送他们回皇陵。其它女眷,我已叫军师分别与她们谈话,然后,再安排人离开。负责安全的侍卫,我全部控制住,分别安放,很快就会有人去了解情况。善后的事,我全部交给了副将处理,这次幸亏没有女眷受重伤,否则就麻烦了。”轩辕烈快速的,把他刚才做的事情,全告诉了司徒明亮。
司徒明亮听的是瞠目结舌:“大皇子,老夫不过就是去帐篷里看了一会雪儿,大皇子就把这些事情全部处理好了?”
“司徒大将军,是不是觉得哪里还有不妥之处?”
“没有没有!真是后生可畏啊!老夫对大皇子,很是钦佩!”
轩辕烈见司徒明亮当众表扬他,难得的笑笑。
要知道,司徒明亮是司徒暮雪的爹,他喜欢,自然就会影响到司徒暮雪对他的看法。老丈人挑女婿,眼光都是很高的,轩辕烈能拿下司徒明亮,就是成功了一半。
“司徒大将军,本王还有一事要求司徒大将军……”轩辕烈突然变得扭捏起来,似乎这事不好说出来。
“但说无妨!”
“不知可否请司徒大将军在营中坐镇,调查此事……本王,还有点要事……”
“哦,大皇子要赶去皇宫向皇上汇报此事吧。”
“不是……”轩辕烈目光闪烁,尴尬的挠了挠头,说:“本王想去陪陪雪儿……但是这里……”
司徒明亮一听,哈哈大笑。他上前,很长辈的拍着轩辕烈的肩膀,说:“不错不错!雪儿在我在帐篷里,雨荷和玉圆陪着她。你快去吧!”
轩辕烈听罢,连谢谢都没有说,便跑去司徒明亮的帐营里。
同一天之内,司徒暮雪连续两次使用异能,很是疲惫。
这四个月来,她怕动了胎气,不敢轻易使用,但今天,虽然有种脱力的虚弱感,但肚子里的孩子,却异常的兴奋,不停的在肚子里拳打脚踢。
司徒暮雪无法安安静静的躺着,被孩子踢的痛醒后,只好坐起来。玉圆将*褥全部放在她的腰后,让她靠着。司徒暮雪一边摸着肚子一边小声哄着那孩子。
也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听见了她说话,很快,就平静下来。
轩辕烈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之后,见司徒暮雪脸色苍白,紧张的把她抱住,连声问:“没事吧……都怪我,没来救你。”
玉圆和芸雨荷交换了一下眼色,偷偷的溜了出来。
“没事,大皇子,看你……会被人笑话的。”司徒暮雪见轩辕烈紧张的手指都在发抖,失魂落魄的样子,便握着他的手,安抚他:“我真的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太兴奋了,刚才在里面蹦蹦跳跳,闹腾了一阵子。”
“调皮捣蛋鬼,存心不让你娘好过是不是?等你生出来,看我怎么揍你的小屁股。”轩辕烈伸手在司徒暮雪的肚子上摸了一下,突然,司徒暮雪感觉自己的肚子鼓了起来,好象是这孩儿感受到轩辕烈的抚摸,伸出了拳手,在他刚刚摸过的地方,顶啊顶的。
司徒暮雪觉得好神奇,她没想到,才四个多月大的胎儿,竟然这样的聪明,还跟他们心有灵犀。
轩辕烈也觉得很神奇,他试探性的伸出一根手指,在司徒暮雪微微隆起的肚皮上,点了点。
司徒暮雪紧了紧衣裳,只见,轩辕烈点过的地方,有个小小的凸起。
轩辕烈点别处,肚子里的孩儿就在别处举拳头。轩辕烈与他玩了一会,大概是觉得没什么新意,孩子也累了,最后在同一个地方顶了三下,便没了动静。
司徒暮雪见轩辕烈一来,这孩子就乖了好多,还会跟他互动,心里很是欣慰。她双手放在腹部,望着轩辕烈,问:“马群失控的事,是怎么回事?”
“有人给马吃了五石散,然后在马屁股上扎了银针。马受了伤,又服了药,所以全都疯了。”
“是谁这么狠心,竟然对马下这样的毒手?”
“有心想破坏这次骑马比赛的人,又怎么可能有怜悯之心。我倒不担心别的,善后已经在处理,我担心的是,有人会趁机潜入军营,那就后患无穷。”轩辕烈很是烦忧。
司徒暮雪听他这么一说,也紧张起来。
最近战事不断,燕国总是时不时的派人骚扰边境,据说寮辽村已经无人居住,村民全都外逃,流离失所。苍穹国几次派兵去围剿,燕兵都躲到了深山老林里,就算抓,也只抓了几个小兵而已。
去边境打仗的,往往都不是当地人。熟悉地形的当地人,又被燕兵赶走,或者被燕兵杀死。大军一时半会找不到熟悉地形的本地人带路,不敢轻易的进山。
所谓穷寇莫追,在没有十分把握之下,大军只能镇守在边境。
面对燕兵的小打小闹,边境百姓不厌其烦,却总也解决不了。西北大营因此特地调派了三次兵力去援助,收效甚微。
轩辕烈正在为此事忧心,现在又出了马群失控之事,很容易动摇轩辕烈在京城的地位。
“伤的人多吗?”司徒暮雪亲眼目睹,她知道,肯定有不少人死于非命。她不忍心刺激轩辕烈,所以不问死了多少,只问伤了多少。
轩辕烈握着她的手,神情哀伤,眼底隐藏着对幕后指使者的丝丝恨意:“死了约十余人,都是救人的士兵。受伤的,大约有百余人,所幸今天请来的宾客,大多是轻伤。只是有七、八个士兵,虽然是受伤,但……可能再也不能站起来走路了……”
轩辕烈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沙哑,到后面,他已经无法再说下去。
自从他接管西北大营之后,他每天一定会来大营里,与这些士兵一起操练,一起吃饭,一起谈天说地。遇到他不懂的地方,不耻下问。轩辕烈从来没有把他们当士兵看,他觉得,能为国捐躯的,都是英雄。
“大皇子,你有何对策?”司徒暮雪也不禁的心事重重。
轩辕烈见自己情绪影响了司徒暮雪,摇摇头,笑道:“你安心养胎吧,这些事,我会处理的。”
他们正说着话,外面突然传来嘈杂。
轩辕烈起身走出去一看,只见柳氏带着司徒暮雪和司徒玉禄在门外,闹着要进来看司徒暮雪,但被玉圆和芸雨荷拦着,吵了起来。
她们见轩辕烈出来了,这才安静下来。
“雪儿没事,夫人若要看,进去瞅两眼罢了,别打扰雪儿休息。”轩辕烈心想,司徒暮雪看到司徒玉禄平安无事,或许会心情好些,这才允许柳氏带着他们进去。
柳氏冲着司徒卿灵使了个眼色,拉着司徒玉禄进了帐篷。司徒玉禄一进去,就抱着司徒暮雪连声喊“姐姐你没事就好”。
果然,司徒暮雪一见到他,心情好了许多,把他拉了起来,详细的问了问马群失控之时他的情形。
司徒玉禄虽然只有五岁,但口齿清楚,思路清晰,说起事来,井井有条。他把他们在看台看比赛,然后发现出事了,立刻跟着侍卫和士兵一起退到了安全的地方。后来,轩辕烈派来的人来点清完人数,逐个问清楚他们所看所知的事,一一记录之后,才允许他们回府。
司徒玉禄担心司徒暮雪,坚持要来找她。士兵知道他们都是将军府的人,这才把他们带来。
司徒暮雪对柳氏很冷淡,她不需要去跟她应酬,反正也没有外人,就更加的冷漠。这柳氏最是会看人脸色,她明白自己能进来沾的是司徒玉禄的光,只是很得体的坐在那里,谄媚的笑着,不时的就司徒玉禄的话,说上两句,然后保持沉默。
司徒暮雪没有理柳氏,但她心里,却暗暗的佩服她这表面一套背后一刀的本事。若是别人,怕是早不没脸坐在这里,可是她,却这样笑的这样怡人。
如果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