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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封后那日,椒房殿中交缠在一起的身体,一股恶心涌上心头,被她极致忍住,那股想作呕的冲动。
江宴深吸了口气道:“让她进来。”
小宫娥应声退下,不稍片刻,穿着粉色宫装,打扮华丽妖娆的梅妃,便在宫人的拥簇下,走了进来。
“听闻姐姐病了,臣妾心里担心姐姐的身体,便不请自来看望姐姐,姐姐想必不会生臣妾的气吧?”
“梅妃有心了。”江宴语气很淡:“如今梅妃也看到本宫了,无事的话,便退下吧。”她态度冷淡。
梅妃身份尊贵,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
江宴是皇后又怎么样?还不是不受宠的!也敢在她跟前拿乔,她算什么东西?
这后位也本该是她的!
“这可不行,皇后娘娘身体抱恙,臣妾贵为四妃之一,又怎么能不来好好看望皇后娘娘?”
说到这里,梅妃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娇娇笑道:“都怪皇上,若不是皇上,臣妾早就来看望娘娘了。说来也是,皇上对娘娘真的是太冷漠,这尚书大人不过就顶撞了皇上几句,皇上怎么犯得着如此重罚呢?甚至还打了皇后娘娘这一顿,啧啧瞧着都替娘娘疼呢。”
说着的都是好话,无疑却都是讥讽。
“你……”画意瞪圆了眼睛,张口就要反驳,被江宴拦住。
她惨白着脸,冷冷的看着梅妃:“说够了吗!”
“娘娘也别生气,我只是替你不值而已。昨夜皇上打了那么一顿,我可心疼着呢,本想要劝皇上来看娘娘您的。可皇上偏不听,还折腾臣妾一晚……”
正文 第6章 值得吗?
第6章值得吗?
“滚出去!”江宴冷冷的发话。
梅妃顿时便变了脸,但话没有出口,就听到江宴道:“本宫虽然不受宠,但仍旧是皇后,梅妃这是想要以下犯上吗?”
“哼,不识好歹!”梅妃冷哼:“你给我等着,别以为你是皇后又如何,没有皇上的疼爱,你连一个最下等的洒扫宫人都不如!”梅妃咬碎了一口银牙,便甩袖离开。
“娘娘,您没事吧?”画意满是担心的看着江宴,心里恨毒了梅妃。
“我没事。”江宴摇头,深吸了口气:“我乏了,想要休息,你们都退下吧。”
见此,画意吞下了原本想要出口的话,退了下去。
江宴见见诗情不走,反倒是欲言又止的看着她,便把她留了下来,问道:“可是有话要说?”
诗情咬唇,终是道:“端王爷那边来话了。”
见江宴没出声,诗情继续道:“王爷道,娘娘若有什么需要,定要与他说,莫要……”
“行了。”江宴打断她的话:“东方景彻的人尚且对我虎视眈眈,指不定在哪个角落里看着我,让他的人,都撤了吧,莫要再管我,耽搁了他自己。”
诗情不甘道:“娘娘,您这样真的值得吗?”
所有人都以为,江宴早已经是端王东方景瑞的人。
但却不知道,江宴心里的人,从始至终都是天子东方景彻。
为此,哪怕东方景瑞几次示爱提亲,助江家良多,她都不曾答应嫁给他。
甚至为了断绝东方景瑞的心思,不惜逼东方景瑞亲手将她送入皇宫为后。
他爱她,便允了她。
纵容她想要的一切。
这份情意,世间又有几个男子能做到?
她们高兴江宴终于能嫁给喜欢的人,但见东方景彻如此对待江宴,又替她不值。
若她嫁给的是端王,而不是东方景彻,又岂需要受这些委屈欺辱?
值得吗?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奴婢明白了。”诗情喃喃的道,便俯身退了下去。
江宴抬头,正好可以看到外面悬挂在枝头上的清冷弯月,一如她的彼时的心情。
五年,她不是没有试图忘掉过,可她忘不了。
反而这爱意就像是在心底里扎了根般繁华茂盛,让她着了魔。
他说过娶她,他却没来。
她不甘,她便自己盛装嫁给了他。
总归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江宴‘训斥’了梅妃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皇宫,自然也就传到了东方景彻的耳朵里。
果不其然,翌日,江宴刚用过早膳,便听到外面高呼了:“皇上驾到。”
她携着未央宫众人殿前接驾:“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穿着明黄色龙袍的东方景彻径直朝里面了进去,在软塌坐下。
江宴起身,便听到男人怒声道:“梅妃好心来看你,你竟然敢打她!江宴,你好大的胆子!”
正文 第7章 天子怒
第7章天子怒
江宴浑身一震,她惊愕的看着东方景彻。
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知道梅妃必然会跟东方景彻告状,却没有想到,会如此诬陷她!
“我不过是训了她几句,并没有动手,整个未央宫的宫人都可以作证。若皇上还非要因为这事怪罪臣妾,那臣妾无话可说。”江宴咬唇道,不卑不亢的态度,却惹得东方景彻龙颜大怒。
“好一张伶牙咧嘴!东方景瑞便是这样教你规矩的吗?!”他怒道。
提及端王,江宴骤然怔住。
“怎么?说到端王,你便无话可说了吗!”
“臣妾与端王清清白白,他……啊……”江宴的话还没有说完,东方景彻便掐住了她的脖子,目光阴沉的看着她:“你可知,今日朝堂之上,端王都说了什么?”
“臣妾不知!”江宴艰难的反驳,脑袋却轰轰作响。
“不知?你怎么会不知!好样的,在朕这受了委屈,便迫不及待的找你的旧情人诉苦了吗?像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你还想要朕如何对待你?将心给你,为你三千弱水只取一瓢是吗?”
他咄咄逼人的话,让江宴脸色越发惨白难看。
“我跟端王之间是清白的,我更没有找过他。”她红着眼朝他低吼,彼时,也忘了敬词。
心中更是疑惑,他为什么会认为她找了端王诉苦?
“清白?你以为你把处子之身留给朕,便能诓朕吗?你这个淫娃荡妇!既然你这么饥渴,觉得朕冷落了你,那朕不介意成全你,以免令世人耻笑竟然会娶了你这样的破鞋。”他粗暴的将江宴扔在软榻上。
大掌一挥,便尽数撕破了江宴的衣裳。
早在江宴与东方景彻起口角之争的时候,高海瑞便示意殿内的宫人尽数退了出去。
偌大的殿宇,只剩下他们二人。
直到那异物进入,蚀骨的疼痛蔓延,江宴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双手捶打着东方景彻,想要将他推开,但东方景彻却充耳不闻,一遍遍的凌虐着她:“贱人,你竟然敢背叛朕!”
“我没有,东方景彻,我从来都没有背叛你。”
豆大的眼泪滑落,江宴咬牙切齿的辩解,抓着他肩膀的指甲嵌进他的皮肉里:“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爱的人从来都是你,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我跟东方景瑞根本什么都没有!”
她奋力的挣扎,男人却像是着了魔般,直到江宴疼得几近昏厥了过去,才停顿了动作,毫不怜惜的将她扔在了一旁。
高高在上的睥睨着她:“你爱朕?江宴,你若爱朕,又岂会跟端王不清不白,不惜以身试险,进宫替他探取情报?你莫不是把朕当成傻子了!”
冷笑了一声,东方景彻不再看她,转身便离开了未央宫。
江宴躺在榻上,雪白的肌肤布满着青紫的痕迹,疼得浑身都在颤抖,空白的脑海里,却只剩下那句:不惜以身试险,进宫替端王探取情报!
原来,他一直以为,她是进宫来给端王当细作的?!
正文 第8章 对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