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默半夜就被渴醒了,皱着眉,在床上滚了两圈,才不情愿的起身去找水喝。
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环住她的腰。
乔默吓了一跳,瞬间反应过来是谁了,昨晚的事她还依稀记得。
窗帘没拉,外面花园路灯的光线透出窗户投射进来,她转头,正好对上慕锦年深邃清冷的眸子。
他似乎一直没睡!
乔默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舔了舔干涩的唇,“我去喝水。”
“一起去。”
慕锦年拉住她,一个用力,乔默没有防备,直接倒进了他的怀里,后脑勺撞在他的肩膀上,痛得嘤咛了一声。
男人翻身,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只穿着贴身的短裤,乔默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及炙热。
乔默觉得口更渴了,舔了几次唇也不起作用,她推了推他:“能不能先喝水。。。。。。”
“嗯。”
男人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虽然是应了,却没有放开她的打算,反而是俯身亲吻她的额头、眼睑!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她忍不住抓紧了身下的床单,睫毛剧烈的颤动着!
这是她第一次毫无心理压力的跟他在一起。
虽然紧张,但并没有前两次的排斥!
。。。。。。
到最后,乔默的水也没喝成,等到慕锦年终于餍足的松开她,她已经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
男人修长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从背后将她娇小的身子抱进怀里!
“睡觉,明天要早起。”
“哦。”
乔默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沉沉的睡着了。
乔默一大早就被慕锦年闹醒了,她眯着刺痛的眼睛,看着慕锦年欣长的背影,他正在扣衬衫的扣子,头微微低垂。
“醒了?”
“嗯。”
乔默怀疑他是不是背后长了眼睛。
慕锦年回身,将纯黑色的领带丢到她面前,“帮我系领带,半个小时内我们要出门。”
“干嘛?”
乔默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还是一片漆黑,估计也就七八点左右!
男人沉吟了一下,“送你生日礼物。”
乔默调侃的笑了笑,“萤火虫?”
什么东西非要早晨天不亮的去看。
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我能不能自己要求?”
“嗯。”
“我想睡觉。”
昨晚被他折腾到凌晨五点,离现在,不过睡了两三个小时,她现在全身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坐着都能睡着!
“乖,在飞机上睡,”慕锦年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将领带放在她手心,伸着脖子,“打领带。”
她一边打领带,一边问:“去干嘛?”
她今天还要上班呢,考核的设计稿她还没有画完,下周就要决定去米兰的人选了。
“找到适合的配型了,但对方不愿意捐赠,所以,我们得亲自去一趟。”
“真的啊?”
乔默一高兴,手上动作就大了,一不小心就把领带拉紧了!
喉咙一阵发痒,慕锦年忍不住咳了几声,冷着脸扯了扯领带,“你是想勒死我吧?”
这是乔默得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她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聂华岳已经等在外面了,飞机停
在郊区的一个私人机场。
乔默一路上都紧张的握着双手,一切幸福来的太突然,她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乔乔有救了?
不需要她再做一次试管婴儿?
慕锦年握住她的手:“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嗯,”声音有些微的哽咽,“锦年,谢谢你。”
飞机已经预热好了,他们一到,就直接登机!
☆、114:如果早一点。。。。。。
坐上飞机,慕锦年替她系上安全带。
乔默感激的朝他笑了笑,“谢谢。”
乔乔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他能为他找骨髓,能为他不远万里的奔波!
“乔乔很可爱。”
提起乔乔,乔默不自觉的扬起了唇角,眉眼晕染着骄傲。
手机‘嗡嗡’的震动,慕锦年掏出手机,看了眼电话号码,眉头皱紧逼。
是夏家别墅的座机号。
“喂。”
乔默看着他,慕锦年一只手按住她搁在腿上的手,坚定的握紧。
“慕先生,小姐她出事了,您快来看看吧。”
乔默坐的近,女佣急切的快哭出来的声音清晰的透过听筒传递过来,她被慕锦年握住的手微微一僵。
乔默知道,夏云对慕锦年的意义,不只是未婚妻那么简单,她的眼睛是因为他母亲瞎的,就意味着他不能丢下她不管。
“怎么回事?”
慕锦年沉着脸,不耐的打断了女佣喋喋不休的哭诉声。
“小姐自己抓伤了眼睛,先生和夫人已经送她去医院了。”
乔默看到慕锦年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她微微苦笑,那个人,真的很懂得利用他的软肋。
挂上电话,慕锦年看了眼乔默,“夏云的眼睛伤了,我要先去趟医院。”
“那你把那个人的地址给我,我去找就行了。”
“不用,”慕锦年让聂华岳将车开过来,强行将乔默从飞机上抱下来:“陪我去趟医院,最多耽误一个小时。”
乔默在车上等他。
慕锦年怕她多想,临下车时,狠狠捏了捏她的手:“还不是时机。”
他刚和夏云取消婚约,若是让夏家人知道她的存在,只会伤害到她!
乔默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她不知道女人是不是真有第六感之说,但她有种不安的预感,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烈,甚至逼得她透不过气!
慕锦年皱着眉看他:“怎么了?”
乔默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脸怎么那么白?生病了?”
他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我没事,你快去吧,我怕那边会有什么变动。”
。。。。。。
慕锦年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夏伯母撕心裂肺的哭声:“小云,你这都是做的什么事啊?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非要做这种自残的事。”
刚才经过医生办公室的时候,他已经问过具体情况了,夏云将眼睛抓伤了,若是再用力一点,以后就算找到合适的眼角膜,也不能复明了!
“有没有眼睛,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看不见,连锦年也不要我了。”
眼泪濡湿了眼眶,夏云双手捧着脸:“好痛,妈,好痛啊。”
“医生,医生,”夏伯母按了按床头的铃,“别哭,妈不说了,你眼睛还伤着呢,医生不是说了吗?你现在不能情绪激动,不能哭。”
慕锦年倚着墙,神情冷漠的点了支烟。
他身上裹着凛冽的寒意,精致的五官绷紧,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以至于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没人敢上前提醒他此处不能抽烟。
抽完烟,里面的哭声还在继续。
他走进去,朝夏云的母亲微微颔首,“伯母。”
林蓉看了他一眼,没有答应,绷紧的脸明显的显示出她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