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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1 / 2)

>  从未有过被人舍命相救的经验,这种事让白隐难以理解,心中有什么在动摇,白隐轻叹,神色复杂难解。

若是在此使用术法一定会被长老殿察觉,所以要先设下结界。白隐双袖一展,指拈法诀,万千金芒平地而起,星星点点,如流萤飞火。在金芒闪耀之时,一股更为耀眼的龙形光芒从白隐身体窜出,四周地面震动不已,金龙慢慢盘旋在夜歌上方,隐隐有龙吟之声。金龙盘旋数周,便沉入夜歌胸口。

白隐长舒一口气,擦去额上的冷汗,过去查看夜歌的伤势,拨开肩上血染的衣衫,可以看见撕裂的伤口正在自己愈合,只过了片刻时间,伤口就恢复如初了。

白隐放下尚未醒来的夜歌,脱下外衣替他披上,借着满室幽蓝的火光,沿着石壁找寻出去的路。

不知多久,夜歌醒了过来,他清楚的记得现在所在的地方,若不是记得这个地道的位置,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身上披着的衣服掉落在地,夜歌俯身捡起,一声轻笑,全然不似平日温文尔雅的茶楼主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志在必得的嘲讽,不曾见过的睥睨霸气。

今日的意外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只是刚好,顺水推舟而已。

沿着熟悉的出路而去,在步出洞口的刹那,纯净如水的月光便铺洒而下,一寸一寸,浸润这一片宁静的桃源仙境。

秋已深,夜尚早,古木掉光了叶子,徒留下枯瘦的枝干,望天伸出。树下一人静静而立,仰望着天空一弯未满的月,衣衫轻晃,颇有些寂寥。

“白隐……”夜歌轻唤,缓步而至,为他披上衣衫,“你没事吧?”

白隐摇头,只是有些沉溺望着这一片月华,“谁会想到,鬼林竟然有这么美的地方。”

“是啊,当时我也吃惊不小,”夜歌同样感叹,“有时候我会从这里下来,然后沿着这条路出去,就是可以采集材料的一片山谷。等天亮一起去吧。”

嗯。白隐轻声答应,却突然被夜歌揽进怀里,暖意从夜歌身上传来,奢华的紫檀香有着使人沉溺的味道,“我以为这次会死在这儿,没想到还能活下来。”

这样的拥抱,根本不该是朋友之间有的,反而像是情人之间的暧昧。白隐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但却任由夜歌抱着,耳边是夜歌低低的絮语和温热的吐息。

“想说什么?”白隐接着夜歌的话问下去。

“在当时被追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如果这次能安全的活着,我定要告诉你一件事。”

“嗯?”

夜歌的手扣着白隐的后颈,俊美的侧脸有着迷乱人心的魅惑,薄唇扫过白隐耳垂,然后轻触着肌肤,最后吻上柔软的唇。樱色的唇微张,迎接夜歌温热的舌,胶合的唇瓣紧紧贴合,舌叶纠缠,吮吸,互不相让。白隐不拒绝,反而更热情的回应,享受着突如其来的亲密。

一吻深长,结束时两人都是气息不稳。夜歌仍扣着白隐的腰,保持着这样点燃火焰的姿势,呼吸间都是对方的气息,暧昧如斯。

“不拒绝?”

白隐擦去嘴角溢出的银丝,勾起唇角的笑意,“为什么拒绝呢?男人都是抵挡不了诱惑的动物,你我都是如此。”

修长的手环上夜歌的腰,白隐让彼此的身体贴的更紧密,薄唇吐气如兰,主动送上。

3

3、第二章 。。。

朦胧的月光轻如薄纱,肌肤温软的触感,逐渐升高的喘息,契合的身体带来的是绝无仅有的快感。

没错,男人是抵挡不了诱惑的动物。所以当白隐那三千墨发披散而下的时候,撩拨的不仅仅是心里的蠢动。远离人烟的地方总能勾起人最彻底的放纵,而黑暗则让这种放纵毫无顾忌。身后粗糙的古树支撑着两具纠缠晃动的身体,半褪的衣衫遮掩不住尽泄的春色,白隐浅浅吟哦着,尽情享受最原始的快乐,狂乱飞舞的发丝衬得那张脸竟妖冶无比。

清晨醒来,人已在山洞中,白隐撑着酸软的腰身起来,恰逢夜歌回来。夜歌放下竹筐,过来扶着摇晃的白隐,难免又笑染眉梢,“你还好么?”

“你说呢?”

夜歌揽过白隐的腰,恰到好处的揉捏按摩,“抱歉。这样吧,我先带你回去,马车应该在外面等着了,东西让他们来取就好了。”

走出林外,马车按约定早已等着了。两人登上马车,朝着回城的方向而去。

绵软的裘绒铺满车内,白隐单手支颐,侧卧着跟一脸悠然的夜歌聊天,“你不担心你的茶楼?”

一夜纵情,奇怪的是两人之间却好像并没有更亲近,白隐还是那个淡漠的白隐,夜歌也依旧是那个温文的夜歌。

斟茶的手不停顿,夜歌丝毫不见担忧的神情,“我一个外来人敢来黎照做生意,自然要考虑这些东西的。”

白隐用手臂支起枕头,准备小憩一会儿,唇上却一阵温软,牙关被夜歌灵活的舌撬开,随即渡过来一口温热的香茶。白隐吞下茶水,干渴的喉咙得到一丝丝的滋润,而压在身上的那个人仍不依不饶的继续索取,等到几乎又要被挑起欲火的时候,夜歌又适时的拉开距离。

马车回城的时候,白隐睡得正熟。夜歌不想叫醒他,只能先抱他回醉桃源住下,也难怪,前半夜忙着逃命,后半夜也没歇着,几乎是天亮才睡下,难免会累。

这样安静的白隐倒让夜歌想起那次从河里打捞起他的时候,也是这样安静,像是供奉在神龛里的神灵,但是……夜歌的手指抚过白隐颈上留下的痕迹,让神明堕落,才最是让人鲜血都为之沸腾啊。

这座城已经临近崩毁了,城中央那座高高在上的高塔,并不能保护你们那渺小的幸福,表面的繁华,是毁灭之前的狂欢,躲在黑暗中的罪恶,已经像毒药一样蔓延了每一寸土地。软弱怯懦,或是恃强凌弱,这个城在走向两个尖锐的极端。

夜歌站在远远的山上,观看着城中几处燃起的大火,权力,亦或是武力,都可以让人屈服,交出已经到手的利益。秋天的风总是肃杀,呼啸而过带动一身玄黑华服猎猎作响,夜歌遥望着高耸入云的神明之塔,眼中流露尽是鄙夷,以及莫测的寒意。“此塔竟然镇压着龙皇之气,白隐,你真是给了我一个意外的收获啊。”

夜歌转身离去,广袖宽袍被风扬起如帜,此后,他还是那个精打细算的老板,经营着一家生意兴隆的茶楼,哈!

深夜,灯火摇曳如豆,房间的门被突然推开,黑衣蒙面的人半跪着禀告情况。

“全灭。”

夜歌合上账本,举袖掩鼻,皱眉道:“出去,你身上血腥味太重。”

黑衣人退下,夜歌推开窗户,散去浓重的血腥味,目力所及,映入两道身影。不远处的房顶上,看不清面貌的两个影子,一人笔直的站着,一人坐在房檐上,仿佛是两道剪影,映在雪亮的残月上。夜风中涌动着血腥的气味,半鬼的血腥。

夜歌盯着那两个黑色的影子,说不清楚是心中慢慢翻涌而起的妒意从何而来。陪在白隐身边的阎摩,那个沉稳内敛的男人,像是守护神一样暗中保护着白隐。映在月色中的两道影子一刚一柔,竟有着难以言喻的和谐。

夜歌关上镂花的窗户,屋内一丝一缕血腥味勾起嗜血的冲动,隐在袖中的手握紧又松开,最终只是灭了一盏残灯,留下满室黑暗。

屋外月冷如霜,白隐懒散的躺在青瓦房顶,脚下两颗人头兀自睁大双眼,死不瞑目,鲜血顺着房檐蜿蜒成溪,最后滴答滴答滴落到地面。

阎摩稳稳的立在房脊上,头发整齐的绾在头顶,一身打扮干净利落,一如他身后背着的长刀。

“阎摩,好久没看过你用刀了,真是让人怀念。”白隐将头侧过去,看着沉默的男人。

“为什么要杀他们?”

今晚第一个问题。

“说来话长。”

“回去吧,星宿告诉我长老殿传你问话。白隐你麻烦了。”

白隐看着一脸严肃的阎摩,顿时纠结不已,“阎摩,说笑话的时候不要这么严肃,笑一下效果会好一些。”

“……”

两道身影倏然而逝,像是两抹月下精魂,毫无踪迹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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