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敢!”清柔不觉提高声调。
“你说我敢不敢?”说完又倾近清柔。
“不要!”
叶云寒满脸可怜地转向清柔,“难道靠着我让你这么痛苦?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着双眼猛挤着不肯去眼框里的泪水,“不如,不如让我被暗杀算了!”
“叶——”
两个人就这么不顾别人的感受笑闹起来。直到有人真看不下去了,“你们够没够,以为只有你们两个人啊!”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楼彦珊发出了一记狠招。
“嗨,彦珊好久不见了,你愈发漂亮了!”叶云寒笑看彦珊。
“哼,甜言蜜语!蒙谁呀!”彦珊不客气地给了云寒一个白眼。
“珞珞,小瑶。”注意到好友好的存在,清柔狠狠甩开了叶云寒的手,不等走两步就被一只大手牵住。
“我真生气了!”没转身,清柔冷冷地说。
不理清柔,叶云寒牵着她走到两个女孩面前,“你们好,我是叶云寒,是清清的——”偷瞄瞄身边的清柔。
“他就是你们千分好奇的那位先生!”清柔没好气地接下话,不忘狠狠瞪叶云寒一眼,再使劲掐一下他相握的手。
“太夸张了吧!”黎珞呆看着叶云寒。
不理好友的呆愣,清柔尤自介绍着,“黎珞,这个是江瑶。”
叶云寒将目光从黎珞身上调向江瑶,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应该见过面。”
“难得这么久你还记得我,那次你向我问过路。”江瑶微笑着回答。
“美女总是让人不易忘怀,何况像你这般。”话间不忘向江瑶展现他迷死人的笑容。
“你过奖了!”瞬间江瑶羞红了脸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脸对着江瑶,磁性的声音响起,眼却不时偷瞄一旁的清柔。
这又是怎么回事,叶云寒在调戏江瑶?真搞不懂这些人,楼彦珊忍无可忍地张口:“姐夫!”
“好个恶性不改!”清柔冷冷的声音响起,“上一个帐还没跟你算完,怎么,还想再填一笔?”是谁说的,对于一个女人,她婚姻的一大危机就是她身边的女性好友。因为她们与她丈夫的接触对比其她女人来说要多很多,人类总是因了解而相惜,因相惜而相爱的。
“夫人!”叶云寒无辜地望着清柔,“小生知罪,还望夫人高抬贵手,饶过区区在下。”
“你呀你——”接下的话被一个声音打断,“小姐!”不远处立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
十九、毕业典礼(4)
在成功引起清柔注意后,他说:“我有事转达。”
“左适!”这个人清柔见过一次。她走近他,清柔知道没事左适是不会来找她的。左适不浪费一分一秒,从身上拿出几样东西,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这是两张飞美国的机票,你和二小姐放假,少爷希望你能到美国,还有这是五十万的支票,是少爷让我交给你的。”左适的声音很平静,然而内心却分外忐忑,因为在这里他看到了最不该看到的人——叶云寒,重要的是,叶云寒出现在楼清柔的身边。他不敢想少爷知道这个消息时的神情,尤其少爷不该再陷下去了,这对谁都没有好处。让彼此都过平静的日子吧,他会尽力这么做。
闻听此言的清柔挑一挑眉,“如果我不去也不要呢?”
“少爷吩咐,请您亲手撕了它们。”
“浪费,有一个楼彦珊还不够,他还跟着凑热闹。有钱很了不得吗?告诉他,我不会去美国,而且最讨厌去美国。”略顿又道,“他该反省反省,如果真有时间看看有没有必要去做个义工什么的,钱多就向慈善机构捐点,不要总是孩子气地胡闹!”说完转头就走。
左适没说什么,他很想开口留下远去的身影。然而清柔却真实地停下脚步。背对左适冷冷道:“你似乎也不是个多话的人。”说完举步离开。
“你的地下男友啊,怎么不介绍介绍?”叶云寒一脸遗憾,“见到我这个正牌的也不说端杯茶来!”那个一身黑的身影,怎么莫名地给他一种令人颤抖的熟悉感。
清柔刚想发挥她的河东狮吼神功——
——“清柔!”一声让人心碎的叫唤。
不远处柳声落寞地伫立,清柔不自觉朝他的方向踏出几步,又骤然停止。
意识到清柔的犹豫与迟疑,柳声扯出一抹无奈又凄然的笑。“我要走了——也许这一去此生都难再见,临行——我想,我希望还是能跟你道个别,让我——今生不会有什么遗憾。”
“柳声!”
“希望你能找到真正适合你的幸福生活,将来若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无论是大学期间还是毕业后,我这儿都是你避风的港湾。”待柳声一席话说完,楼清柔已走到他的身前。
“谢谢你,柳声!”清柔的眼再次含满泪水。
“我满足了,谢谢你,就请你埋葬我们四年的不高兴,可以吗?”清柔猛力点头。
“我还有一个问题。”柳声逃开清柔晶亮的眼,半晌慈爱讷讷地说:“我们还是朋友吗?”说完更不敢看她。然而半天也没有清柔的回答。他迅速瞥了清柔一眼,见清柔泪眼里带着笑意,而且还看到了她大力的点头,“当然是!”清柔肯定地回答。
“清柔谢谢你——”
“——这还谢,你不觉得太生分了?”
柳声腼腆地笑了,“不打扰你了,我真要走了。”
“柳声!”清柔眼圈又红了,瞬间柳声往日对她的种种好涌上心头,依恋之情油然而生。那个替她打气,看着她哭,听着她诉说,受自己捉弄的人就要离开了……
“好好照顾自己。”这是柳声最后的叮咛吧。
“柳声!”
柳声再也抑制不住地将清柔拉进怀里……
叶云寒很想说点什么,更想马上走上前去,做些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事,但是他毕竟是叶云寒,谁在这个时候没有些要告别的?谁都是从毕业走过来的人,所以他没有动,然而这个拥抱的时间似乎有些过长了,他喊了出来,“谁抢了我的专利!”
柳声忙推开清柔,转身没入阳光中,悠悠远远,不知何处的钟楼突然传来哀惋的钟声,凭添人的离愁别绪。
回头瞪视着叶云寒,“你没事鬼叫个什么劲儿?被别人踩到尾巴了?”
“还不是被你踩的!跟你两句话没说上就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情敌,你还对我这么凶,完了,完了,我可不想才回来就被迫睡书房。亲爱的,你到底有多少男朋友?麻烦你让他们一起出来吧!这么一个一个车轮大战,我真怕我的心脏受不了。”
“去趟美国你学得越来越鬼话连篇,只许你抱别人,不许我偶尔激动一下!”清柔气势汹汹。
“喂,我那天抱的也是你呀!”叶云寒为自己申辩。
“在我之前,你敢说你没抱过别人?”
“我——”
唉!一边的楼彦珊叹了口气,他们两人之间的战争,还真不是普通的持久战!
二十、绝对顺从
“少爷!”
“她怎么说?”彼端传来一个极冷的声音。
“大小姐她——”仿佛意识到对方的犹豫,冷冷的声音接着响起,“照实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肃杀之气。
“大小姐说她不会去,而且最讨厌美国,还有她说您该——”左适又说不下去了。即便如此这番“长”话依然让他颇费力气。
“该怎么样?”彼端的人口气越来越不耐烦。
“该反省反省,看看有没有必要去做个义工,钱多就向慈善机构捐点——就这些。”
听话的人突然掩不住满脸笑意,只有她敢这么教训他啊——毫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