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玉姚和忆君收琴止步,在堂中对着众人作了一揖。众人赞不绝口,纷纷称扬。汉阳帝早已眉开眼笑,被玉姚和忆君的美貌迷得神颠倒,甚至连她们的才情和落落寡群与世无争的孤僻也让他深深着迷,她们从不对他施媚献奉,从不争风吃醋,却得到了他最多的宠爱和关汪。
“好!”他笑道,“两位爱妃真是才华出众,品貌过人,联就赐你们为淑德贵妃。另赐月华珠。”他说,依然望着忆君和玉姚笑得合不拢嘴。
玉姚和忆君愣了一下,互望了一眼,似乎对突如其来的赏赐觉得莫明其妙。
“谢皇上。”两人说,又作了一揖,心里没有丝毫的欢喜,甚至连脸上也懒得装出兴奋。
谁也看不出她们心里的感受,也没有人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彭武着她们,紧锁双眉,心里充满了疑惑,实在看不出她们在想什么,这两个女子,总让人费解。
忆君和玉姚回到座上,也不顾汉阳帝,就对着铁镖媚态丛生。铁镖早已被媚得神志不清,只知道一个劲地喝酒,色眼眯眯望着忆君和玉姚。
三天的宴席转眼而逝。随着欢庆的落幕,各地官员和使节也纷纷离京回程。然而铁镖也迟迟不愿动身,留在京流连忘返。
他每天进宫,不是让皇上设宴喝酒,就是让皇上请玉姚和忆君表演歌舞。汉阳帝心里不愿意,却又碍于他权倾朝野,握有重兵,不得不应酬。
他不愿意玉姚和忆君在铁镖面前施展才貌,不想看到他色迷迷的眼睛在玉姚和忆君身上乱转,但玉姚和忆君却一反常态,不但每次都陪着应酬,更是主动载歌载舞,对着那个铁镖巧笑情兮,顾盼有留情。
铁镖也是个酒色之徒,见玉姚和忆君俩人长得貌若天仙,早已心生爱慕垂帘三尺,又见忆君对他秋波暗递,眉目传情,更是喜得心花怒放,得意洋洋。
每次酒后有意无意扯着忆君跳舞时拂过的裙带不放,见忆君不但不生气,更是对着他含羞一笑,姿态撩人,顿时心猿意马,想入非非。忆君不生气,坐在席上的汉阳帝却气得咬牙切齿,几次意欲发作,却又死死忍住。
为何?
原来这铁镖祖上曾是先帝的护国大将,为大汉立下了无数的汉马公劳,公高至伟。铁镖世袭了将位,撑握着兵马大权,加之他骁勇善战,屡建军奇功,阻击着对大汉虎视眈眈的凶奴,一时无人能敌。先帝在时他还安守本分,现地却有持无恐,目中无人起来。
汉阳帝几欲夺回他手中的兵权都图劳无功,因此对他只能忍让三分,心里却憋着一股气,甚是难受。这铁镖当然也知道汉阳帝对他早已是恨之入骨,只是自己手中撑握重兵,所以并不把汉阳王放在眼里。
他手中握有八十万兵马,平时出入也随身带着一队精兵,就算进京也会带着部下在城外把守,身边跟随着一百精骑,日夜守卫。现在进了宫中,身边也跟着两个侍从,魁梧高大,精壮有神,寸步不离
“铁爱卿进京多日,不知山东那边情形如何。没有铁爱卿坐镇,只怕那些凶奴又要来犯。”汉阳帝设下酒宴,开始逐客。
“那些凶奴被臣打回老家,只怕三五载是不敢再来犯我大汉边境了。皇上放心。”铁镖应道,醉意初上,眼睛盯着忆君不放。
忆君和玉姚对望一眼,心领神会。
“皇上,侍臣妾为皇上助兴如何?”忆君说着,未等汉阳帝拒绝便已和玉姚起身走到厅中。
她今天穿了一套紧身的罗纱舞衣,双袖透明。舞衣紧紧地裹着她姣好的身段,双乳高耸,腰峰纤软,阿娜多姿。
只见她高举双手合成半圆,摆动着身姿曼步向前,身材柔软如蛇,扭摆有致,舞到铁镖的面前。旋身背对着他,然后慢慢地向后弯腰,她展着双手,扭动肩膀,手臂上下起伏,如蛇爬行又如波浪起伏,一边摆动一边后仰,腰越弯越低,越弯越低,脸仰对着铁镖,轻轻地张工口,咬住了他桌上的酒杯。
接着慢慢地抬起身,轻轻地转过身体,拿下酒杯,递到铁镖的面前。“将军请酒。”她说。
铁镖睁着眼睛,看得目瞪口呆,惊诧不已,连汉阳帝也被她刚刚那一段身手所惊艳。只见忆君把酒敬给铁镖,汉阳帝醋意大发,心里怒火中烧。
铁镖像是被催眠了一样,望着忆君合不拢嘴,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接过酒杯,却捉着忆君的手不放。忆君的手柔软无骨,铁镖捉着,眼睛直勾勾,像要一口把她吞下。忆君羞怯地低下头,抽了抽手。铁镖却抓得更紧,双手抓住忆君的手腕,又摸又捏,爱不释手。
“你干什么!”
呯地一声,汉阳帝怒不可遮地站起来,指着铁镖怒道,酒怀被扔在地上,哐锒锒在地上转了几下。
铁镖被他一喝,酒醒了三分,忙放开忆君的手:
“臣一时失礼,请皇上恕罪。”
“你。。。。。。”汉阳帝指着铁镖,想要发火,却找不到言辞。铁镖身后的两个侍从已挺身向前,挨在铁镖身后,逼视着汉阳帝,一付拼死护住的气概。“你。。。。。。”汉阳帝气得脸色发紫,却仍然只会你你你,说不出话,他身边的彭武也已跨上前,怒目瞪视着铁镖和他的随从,手紧紧地按在随身的配剑上。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叮叮叮。。。
玉姚的琴声若无其事地响起,在僵持的局面里怪异而冷酷地响着,她一脸平静,好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好像所有发生的事都与她无关,她漠不关心。琴声冷冷地,回绕在每个人紧绷的脸上。
忆君偷偷望了她一下,两个眼里都不约而同地闪着狠狠地冷笑。
第五章 活烧铁镖
夜如期而至,从不失约。
忆君在竹林中的琴亭里点燃了檀香,温热了白酒,依在玉姚的身傍听着她弹琴。微风吹抚着竹叶,月色正好,照了满亭的华光。
宫女走了进来;“娘娘,铁镖将军求见。”“请。”
玉姚道,停下了手中的琴。
果然来了,她和忆君对望一眼,激动起来。
“见过两位娘娘。”
铁镖走了进来,向着玉姚和忆君作辑道,眼睛不住地瞄着玉姚和忆君。
“见过两位贵妃娘娘。”他身后的两个随从也下跪作礼。
忆君瞄了他们一眼,对道铁镖道:“请将军见谅,我们这双子宫向来是不欢迎公公随从等男子入内的,这宫里也全是女子。”
“娘娘说的是。”铁镖道,
扭头对着身后的随从道:“听到没有,退下。”
两名随从互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
“退下!”
铁镖叫着。
“是。”
随从齐声应道,转身退了下去。
“将军请坐。”忆君道,向着琴亭做了个请的手势。
亭中茶几上早已摆好了酒怀。玉姚为各人倒了酒。铁镖走上琴亭,接过玉姚手中的酒杯,望着几上的酒壶,道;“娘娘知道本将会来?”
“是的,我们知道。”
忆君道,又递上一杯酒。
铁镖忙一口饮尽手的酒,放下怀子接过忆君手的酒又一饮而尽,心花怒放,有皇上的两人大美人在一傍劝酒,他受庞若惊。
“两位娘娘是在等本将吗?”
两怀下肚,他已开始意乱情迷起来,捉住玉姚的手又捏又摸。
“将军觉得我美吗?”玉姚问,又递上一怀酒。“美!美若天仙。”铁镖道,望着玉姚娇若桃花的脸,心猿意马。
“听说皇上曾赐过一位美人给将军,不知是她美还是我们姐妹二人美。”玉姚问。
“当然是两位美人美。”
“听说那位美人可是洛阳一美女啊。”忆君道,目光已开始变得冷酷起来。
“两位娘娘貌若天仙,怎会比她差。”
铁镖说着,模糊起来,眼前摇摇晃晃,头痛欲裂。玉姚和忆君冷冷地望着他,他伸出手,想要摸她们,却突然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当他慢慢地转醒过来,玉姚和忆君正站在他的面前,望着他。他动了一下,发现自己被牢牢地绑在一杆木桩上。
“娘娘,这是做什么。。。。。”
他不解地问,望望四周,发现身边堆着半人高的柴堆。他挣扎了一下躯体,却动弹不得。
“我们要烧了你啊!”
忆君望着他说,带着一种戏谑的表情,好像一只老鼠捉着了一只猫。她拿着酒壳,不断地往柴枝上倒酒。“娘娘,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先放了未将再说。”铁镖急了,见忆君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连忙用力挣扎起来,然而却被牢牢地绑住,根本动弹不得。
“来人啊!”
他向着宫外大叫着。
“来人!来人!”
他叫了几声却没有人回应。
“不用叫了。”忆君打断他,“你的随从和那一百精骑早已到阎罗王那里报道了。现在正等着你呢。”忆君道,欣赏着铁镖脸上的惊讶和恐慌。
“你们,你们。。。”铁镖慌了,不知该说什么,“未将不知哪里得罪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