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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1 / 2)

>  在出发前; 她就问了一句。

赵暮染点点头; “是的,应州那边产粮一般,大多数还是从京兆到河中这一块买进。朝廷都两年未发军饷; 一切都是靠着父王在打点,不知他有没有发现这夏收后的粮价变动。”

安王府是有屯粮备战需,可如今局势不明,随时兴战都有可能的,她总有些担心。

“所以我让杨家尽量的买。”宋钊微微一笑,看到她眼里的诧异,“我刚才也吩咐了邱志到华州城的码头后,让他去探探粮价,准备给岳父大人送信去说明。”

他知道安王这回也差不多该受够了,估计会有动作。但他是先暗谋了渭州还是啃了保安和永乐城就不得而知了。

如若他没预估错,保安与永乐城应该都有他的人。当初夏国突击的时候,他是第一时间就支援了保安城,联合两军将夏国又赶了回去,所以,应该是薛冲要倒霉的几率大一些。

只是他一但吞了渭州,舜帝就会得到消息。

宋钊想着,又低头去看身前的女郎,手圈在她腰上。“若如传来岳父要反了的消息,你在都城处境就会很危险。”

赵暮染闻言神色顿了顿,知道他想得不比自己少,随后笑道:“我父王真要反,又哪里会让皇伯父知道,而且我在都城,才好反。”

她说着,极危险的眯了眯眸子,眸光锐利不已。宋钊看着,莫名想到她一手药翻人的本事,心头跳了跳,她不会跟着乱来吧。

舜帝身边极严,这些年了,他可是一分都没有渗进去的。他想着就道:“染染,都城情况如今复杂,你可先万别冲动行事。你那四个堂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他们比你父王更蠢蠢欲动。”

这几个,少的当了有十六年的皇子,长的可是年近三十了,仍旧顶着个皇长子的头衔。

舜帝对立太子一事只字不言,所有上奏都驳回,如今舜帝在,其实也是有牵制着那几个皇子的意思。而这几个皇子,在舜帝的耳须目染之下,对安王府的敌对态度又是一致的。

安王在舜帝父子眼中,就是块肥得流油的大肉。

赵暮染听着他严肃的言辞,嘿嘿一笑,杏眸弯做了一道月牙:“我又不是那样冲动的人,肯定会先摸清楚情况的。”堂兄不省油才好呢,她或者还能在里面搅个天翻地覆。

只要想想都有些兴奋。

少女眼中精光闪闪,宋钊总感觉她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好像安王父女搞起事来,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走水路的旅途确实是显得漫长又枯燥。

赵暮染回到船舱后,和宋钊对奕了两局就丢开子,趴到一边的榻上喊无聊。

宋钊看得好笑,净过手后坐到榻边,顺手端了矮几上的樱桃。

“尝尝这个,清晨一早送上船的。”郎君捏了一颗果子送到她嘴边。

赵暮染张嘴,视线在他修长匀称的手指上扫了几眼,发现那红艳艳的樱桃还没他手好看。温暖的指尖碰在唇上,她在含过樱桃的时候免不得舌尖会扫到。

郎君的凤眸就在她唇上凝视了会,取了帕子摊开放在一边,方便她吐核。

现在正是樱桃成熟的时候,却是产量极少,看这品相,跟送进宫里的都差不多。她好奇问道:“这哪来的,和我以前在宫里吃的差不多。”

“好吃?”宋钊笑了笑,眼尾微挑,“半路劫下来的。”

赵暮染险些就被核卡着,“这就是要送进宫的?”

“对,可惜只得这一小筐。”

他的话让赵暮染不知要说什么好,只觉得他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进贡的东西也能劫。不过,她却觉得甜滋滋的。

她朝他努了努嘴,示意再要。宋钊笑着,凤眸流光转动,挑了颗又送到她唇边,却在她刚含住的时候低头就吻上去。

红艳的果实被他咬了一小口,汁水从唇瓣的空隙间滴落。

“确实味道不错。”宋钊退开,用指尖轻轻去擦拭唇角。

赵暮染将缺了小口的樱桃抿进嘴里,杏眸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在他再又递上果子时咬住,然后主动凑了上前。宋钊微怔,旋即唇角翘起,任她将果实推到嘴里,尝着她和樱桃甜甜的味道。

只是后来不知怎么两人失了控,宋钊手上的樱桃也翻了,滚落在榻间。他就被赵暮染倾过来的身子半压着,被她气息不稳的亲吻着。

绵长的纠缠过后,床榻上凌乱一片,樱桃被两人压碎了不少,汁液沾得袍子被褥上都是。赵暮染脸颊绯红,像是也染了樱桃的艳色,她小口小口喘息着,去理微开的衣襟。

这一碰,有什么就从胸前卡住了,她低头,在衣襟里看清东西。

赵暮染:“……”果子滚到衣服里了。

宋钊看见她动作一僵,垂眸在看什么,视线也落在她衣襟处。

宽松的衣襟露出小片雪白的起伏,起伏间有个褐色小梗露在外边,宋钊也看得一楞,随后是想笑。他在她伸手要取出前代劳,捏住那梗轻松带出,“它也知道那处藏身的好地方。”说着,在赵暮染瞪大眼间,将果子丢到了嘴里。

语气间有几分调笑。

赵暮染在他难得不正经的笑容中脸更红了。

他也不嫌脏!她睨他一眼,下榻寻了干净的衣裳跑到屏风后。

悉嗦的更衣声响起,宋钊唇角高扬,兀自笑一会后却是叹息。他倒是羡慕起一颗果子了。

好好的樱桃被两人一闹所剩不多,被赵暮染捏着全喂到郎君嘴里,她被他刚才那一闹,看到樱桃就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到了夜里的时候,突然下了场急雨。

赵暮染在船的晃动惊醒。

“没事,这雨下不久。”宋钊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低哑。

在他的动作间,赵暮染眼皮又开始打架,但她感觉好像还听到了什么声音,可是分辨了会,仿佛又只有雨水敲击着船身的声。就往他怀里靠了靠,再度入眠。

雨势果然和宋钊说的无差,不过两刻钟后就渐小,慢慢的收了势。风一吹,弯月便从厚重的云层露出脸来,银光似纱轻拢在河面上。

邱志立在甲板上,刀尖还在滴血,甲板上的侍卫拖着几具尸体直接丢进河中。

河水翻滚,瞬间便将一切都卷了进去。

“应该是先来探情况的,怕是早上的时候潜到了舱底。”一位侍卫面有愧色。

若不是刚才换值发现不对,他们都意识到有人在那一会就潜了进来。

“身手也看不出是哪派。”邱志将刀收回鞘,神色阴沉。“安王府的侍卫有没有被惊动。”

那侍卫摇摇头。安王府到主船来的侍卫都守在厢房那,他们声音不大,又下着雨,应该没有发现。

邱志抹了把脸上未干的雨水,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好好值守,明早我会和郎君说。”

侍卫松口气,应是。

甲板上残余的血腥气味很也被风吹散,一切又再恢复安静有序。

翌日清晨,赵暮染睁开眼的时候身边已没了人,直到她洗漱后,宋钊才回来。

他鬓发带着些许湿气,她奇怪地道:“你到甲板去了?”这应该是沾的露水。

“嗯,这几日应该有会雨,正好下午能靠岸,我们看看雨势再走。再往前一段是河水交汇区域,遇暴雨不安全。”

“你去看天气了啊。”赵暮染拿干帕子帮他擦了擦头发,“那样得耽搁几天,若不换了陆路走官道吧,行装水路运过去,我们轻装出发。”这样应该也不会比水路慢多久。

“陆路比水路更不安全。”宋钊捏着了捏指尖。

赵暮染看了他一眼,刚他神色如常,也就没再多想。

接下三日果然如宋钊所说,连着下了三日雨,河水暴涨,不少商船都跟着停靠不敢再前行。

到了第四日的时候雨势才渐小。

赵暮染一行就落脚在运河边的客栈里,推开窗就能看到因雨水变得极浑浊的河面。

这几日因着下雨,两人也是足不出户,赵暮染闷得骨头都僵了,见雨势小了不由得心情也变好。

“是不是明日就能出发了?”她手伸在窗户外,接落下来的雨水。

宋钊似有所思地答道:“再等两日。”

她顿时就苦了脸,用湿哒哒的手去捂他脸,然后被他扣了手,报复似的压着狠狠亲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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