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去他椅子上做。”
窦之元拍她后脑勺,“想点好的,宋老师对你多好。”
“哪儿好了?”
“劝我别跟你分开。说你很好。不过我本来也没打算跟你分开的,就是跟他抱怨抱怨。”
那是挺和煦的一天,那时候沉七獭刚和晁灼在一起,窦之元觉得心里没着落,就和宋文国说了。
宋文国说,孩子小,总要操心的。你自己选的。何况你们彼此又不互相图计什么,是不是师生恋之类的我觉得并不要紧。
窦之元当时觉得是豁然开朗的,总之就是自作自受。
“这么好啊?”沉七獭笑笑,“那不去他椅子上了,去他桌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就是个小坏蛋。”
“那确实。”
夏日雨急,沉七獭在路上走了一半,一场瓢泼的太阳雨就落下来,浇得她路都看不清,躲都没处躲。
薛济然在雨里停车,“上来吧。”
沉七獭什么都顾不得了,急急地跑过去,上了车道谢,抽着薛济然车上的纸巾擦脸。
头发湿了,一绺一绺贴在脸上,衣服湿了,滑腻腻地贴在身上,腰就更细,胸也更大。
薛济然尽量不去看,偶尔看后视镜瞥到了也很快转头。
“送你回哪儿?宿舍?白天有热水吗?”
沉七獭一时居然有点说不上来。
“窦老师家?他家那儿这会儿得堵车,你信不信?这么大的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七獭有点颓,心想到底自己是外地人,碰见这种情况还是难受的。
“倒是可以去我家。”薛济然说完自己也笑了,“还是不去的好。也没换洗衣服。空调我关了,省得吹着你太冷了。”
没想好去哪儿,雨又很大,薛济然就停车在路边。车里温度逐渐上来了,沉七獭还是觉得冷,抱着膀子打喷嚏。
薛济然低头回微信,不想理她似的。沉七獭低着头也不说话,觉得气氛奇怪,好像就不应该开口。
她很认真地想奇怪在哪儿,想来想去答案是有了的。
她一直对薛济然讲话都颇不择言,一是因为觉得这人虽然好但却烦,也没想从他身上捞什么,自然就不顾及;二是也隐隐地把自己和只有几面之缘的父亲的相处模式挪了过来,毕竟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爸爸时候已经是个初中生,语言风格业已形成,她爸惯人,她说什么都不生气。
只是这次她隐隐觉得自己在被薛济然压制,他不关注她了,她倒是不适应了。
薛济然处理完工作,抬头看看前面,“雨再大点的话我也不保证能开回去了。我家里倒是有我闺女衣服,你应该能穿的。”
“那走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路无话,沉默尴尬。沉七獭直到热水淋在自己身上才觉得好像是又活了过来,舒舒服服洗了个澡。
薛济然不是什么变态,不会闯她浴室也不会故意不给她衣服穿。甚至是大好人,在她站着吹头发的时候会进来打扫浴室,弯着腰把她落在地上的湿头发都处理干净。
沉七獭站着吹头发,薛济然过来洗手,擦干,然后很自然而然地接过她的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笨死了。”
“啊?”
薛济然笑笑,又重复一遍,“我说你就是笨死了——别动。”
沉七獭不能动,还想反击,只能站那儿短促地“啊”了一声,像牛蛙叫。
薛济然饿了,问牛蛙饿不饿,牛蛙呱呱叫,表示也饿了。
两个人煮了方便面吃,沉七獭不抬头,一直在发微信。薛济然看看她,眉毛挑挑,“窦老师过不来是吧?”
“我在骂他。下雨又不是下刀。”
薛济然笑着摇头,过了一会儿又问她,“你说我哪儿比不上窦之元?”
沉七獭这次倒是撂下了手机,很认真地盯着他看,然后说,“没有哪儿比不上。你哪儿都挺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噢。”
陈述句一个字,轻轻巧巧地发送过来,薛济然目光却是问询的,盯着她看。
所以为什么他不行呢?
沉七獭迎着他目光看回去,忽然隔着餐桌很费力地伸出手,去摸他的脸。薛济然往前凑凑,沉七獭就摸到了,胡茬涩涩地划过去,又划回来。
薛济然侧侧头,吻了吻她掌心。
沉七獭老实地讲,“我不想再被他觉得我不忠实了,虽然他已经不在乎了。我一直是个不忠实的人,但是我想和他认真一点,我是喜欢他的。”
“投名状,”薛济然又在她手心亲了一口,又很疾地攥住了她手腕,不痛,就是挣不开,“我不当。你想做老实人,从下一位开始吧。”
沉七獭绕过去,想抽手出来,薛济然不放,反而是挺清楚明白地问她,“你既然是不想结婚的,那窦之元这么个好人还能和你混几年?还有,”薛济然认真地问,却又在笑,看穿了她似的,笑得嚣张又可恶,“你到底是恐惧衰老,还是恐惧稳定?”
她被问愣了,也不挣扎了,就是看着薛济然眼角的表情纹聚了聚又散了散。
她想起好像从哪儿看到长了这样眼睛的人很招桃花,看来不是假话。
他站起来,把沉七獭逼到一个墙角去了。沉七獭站在墙角里,站在他阴影里,只是脑子还是清醒的。知道这是老男人的诡计,先把她侃晕了再让她迷迷糊糊地上自己的床。
只是他说得确实都对,对得让人多少有点心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七獭往后靠靠,让自己稳定点,然后伸手去摸薛济然睡衣底下的皮肤,摸摸看看是不是像她想的一样,像纸一样粗糙又毫无生气的。
显然不是的,毕竟薛济然只是中年,还没走到生命的尽头。
她挺好奇又好像无意识地向下摸,摸到他半硬的肉棒,尺寸是足的,握在手里是沉甸甸的,是好东西。
原来有人在讲道理的时候也会想那档子乌七八糟的事,把自己想到硬了。
装什么正经人。
她想。
沉七獭轻轻地摸了几下,觉得热东西在她手里变得更热,又以可以感受到的速度在延展,变得更粗壮。她抬头看看薛济然,另一只手去捏他下巴,这人似笑非笑地看她,只是呼吸变得很乱。
沉七獭不摸了,向下压一下,让它弹起来,弹上去,打了他自己小腹一下。
然后沉坏人说:“不营业了,下次再说吧。”
“老师不像老师,情夫不像情夫,是吧?”
“那是窦之元,”她蛮自在地笑笑,想通了,心事也就浅了,“你哪个都不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张宵师兄很突然地结了婚,捡漏了别人定了又取消的婚礼宴席,一切从速,令人生疑。到了现场一看,新娘的肚子果然是微微隆起来了,众人于是点头:怪不得张宵着急。还算他有良心。
沉七獭挨着窦之元坐,右手边空着,是给正骑马赶来的秦菱留的位置。
秦菱没到,薛济然到了。
沉七獭:“诶?”
窦之元:“诶?”
薛济然:“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窦老师,女方是我学生?”
窦之元叫声“好亲家”,薛济然点头,应得心安理得。
薛济然是讨嫌的人,要问讨嫌的话,他扭过头来问沉七獭,“小沉什么时候结婚?会请我吗?”
沉七獭笑得灿烂又程式,“您大忙人,就怕请不到。”
“是吗?”薛济然眼睛微微弯弯,“你放心,只要你请我,我肯定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窦之元下巴点点沉七獭,“你让薛院长立字据,省得到时候他说你讹他。”他摸出一个红包来,支使她跑腿去,“给你师兄拿过去,他照相呢。”
沉七獭去了,窦之元跟薛济然对视一眼,都平静,都体面,没翻脸。
窦之元转过去,目光追着沉七獭背影,她穿了件湖蓝的短袖连衣裙,快步走起来,像只毛色不大艳丽的灵巧小鸟在轻轻地飞。
飞得远了,看不见了。
仪式照常进行,新郎新娘敬酒。张宵一一介绍,秦师妹陈师弟窦老师沉师妹,新娘说这位我认识,这是我老师。
薛济然举举杯,“新婚快乐。”
他一饮而尽,二两的白酒当水喝了。
新娘直直地盯着他,“再喝一杯吧,老师,用那个大杯子喝。”
薛济然笑笑,说好。然后就往红酒杯子里倒了白酒,八分满一杯,又是一饮而尽。
窦之元恰如其分地打圆场,大家逐次碰杯,可算是送走了新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济然坐下,酒量到底是好的,脸色都没变,还能聊天吃菜。窦之元和沉七獭探头探脑地吃瓜,叁人碰杯,薛济然说比不得你们,她是我以前合作公司的人,吃饭认识的。做我学生读的也是非全,五年了到现在还没毕业呢,估计这婚结完了也就不读了。
沉七獭问:“你们什么时候分开的呀?昨天吗?”
“早两叁年前就分了。”
沉七獭跟窦之元面面相觑,一句一句对着接话。
“没意思。”
“白费。”
“有钱人生活。”
“不过如此。”
薛济然皱皱眉头,装着挺严肃地训他俩,“禁止聚众缺德。”说完自己倒是也摇着头笑了,大概是觉得年轻人好玩,确实没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窦之元接了沉七獭回家,半路上她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做梦,梦里却是薛济然。
不是上次那种风雨交加的傍晚,是安安静静地一个晚上,听得见蝉叫。薛济然坐在那儿看一本书,睡衣扣子一半系着一半松着,无框眼镜快滑到鼻尖,他伸着中指和无名指去推一推。
沉七獭好像就站在那儿,薛济然抬头看她,合了书,轻声说你过来。
她想着不能过去。
还是过去了。
她坐到床边去,薛济然摇头,说不对,你爬过来。
梦里她眉毛蹙蹙,心想你哪位啊你就让我爬过来?
薛济然好像听到了她心里的话,笑意收起来,或者说是从来也没在笑。很粗暴地卷着她到了身下,抓住她两手越过头顶,又一个招呼都没打就插了进去。
她疼,却又像动物一样被人用最不合理的办法驯服了。
现实里这办法甚至要判刑。
不过还好是梦。
沉七獭咬着下嘴唇不肯出声,薛济然就动得更猛烈些,每次都插到她最深处去。她觉得自己腰也软了腿也软了,手腕也没力气,反抗不了他了。她听见水声了,从她下面传过来,不管怎么样,身体总还是诚实的。
薛济然俯下身去吻她,舔她咬破了的下嘴唇,麻酥酥的。她觉得舒服,和他交缠在一起,他忽然停住了,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又关切。
他又轻轻地吻了吻她,“傻孩子。”
沉七獭觉得自己好像要掉下眼泪来了,他也在这时开始细细地吃起她来。不再那么不惜力地对待她,而是几浅一深地动动,讨好起她来。她觉得有一只手慢慢地伸到了她胸前,轻轻地,带着一点怜惜地揉她的胸,钳制着她双手的那只手也松开了,垫在了她脖颈儿后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伸手去搂薛济然的后背,两个人离得很近,他吻她流着汗的脖子,顺着吻上去,一直到她耳际。她躲不开,左扭右扭地动,又忽然被人揽着腰拎起来,从后面被深深地插着。
后入,动物一样的。
沉七獭想。
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地涌上来,她脑子里想不了别的事,抓着床单的手指也渐渐紧了。
薛济然这个时候一下子抽了出来。
他在身后说,“你求我。”
沉七獭没什么力气了,薛济然坐过来,在她面前叉着腿坐着,一根粗粗大大的肉棒就立在她跟前。
她不讲话,薛济然拉着她头发强迫她吃下去。
犯法的事又来了。
她被迫的,头发被扯得生疼,报复一样地不收牙。只是薛济然是视觉动物,大概觉得她这副样子比什么都有用,就直接射在了她嘴里。
沉七獭被呛得爬到床边去咳嗽,咳完了仰在床上,并没有高潮。
薛济然过来摸她的头发,亲她额头,夸她是个好孩子。
然后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沉七獭。”
沉七獭是被窦之元叫醒的。
梦的余韵还在,她第一反应就是搂着窦之元,狠狠地亲他。
窦之元亲回去,捏捏她下巴,又亲了亲,“回家啊,到家了。”
“我不。”
“就在这儿?”
她小狗似的殷勤点头,两个人换到后排去坐。
窦之元没什么兴致,只打算让沉七獭爽爽。他坐在那儿,沉七獭脱了内裤叉着腿坐在他身上,而他在撕一片酒精湿巾的包装袋。
“会有点痛。”
“快点。”
窦之元伸了两根手指进去,沉七獭果然被酒精弄得痛出声来。她被刚才的梦吓到了,似乎是为了驱逐恐惧,她选择疯狂地满足自己在梦里没被满足的欲望。她坐在窦之元的手指上,自己又拼命地上下动。窦之元亲亲她鬓角,“我来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快点嘛!”
她几乎是喊出来了。
窦之元是个惯孩子家长,她怎么说他怎么做,于是就真的动作快起来。沉七獭这次不再动了,就是趴在他肩头上叫,又咬他脖子。
窦之元似有所感,“你刚是不是做春梦了?这么饿。”
“嗯……我梦见薛济然那个老东西了,他光顾着自己爽,不让我也爽爽,真抠门儿。”
“噢——这倒比较符合我对他的看法。”
窦之元手上加了力道,指根蹭到阴蒂的时候会不自觉地狠劲揉起来。沉七獭被这手折磨够呛,爽到要哭出来。
窦之元也在这时候忽然抽了出去。
然后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什么好人也架不住她这么在耳朵边上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七獭开心了,深深地用小穴吃进去,动得很欢快。她摁着窦之元肩膀来回地吞吐,还要夸他,说还是我老师最好了,真是个大好人,什么都给我。
窦之元搂着她腰,眯着眼挺满意地看她在自己身上卖力气,伸手摸摸她被汗粘在额头上的细发丝,又答她,“你想要什么东西,只要我有,我什么时候不是老实给你?”
沉七獭一只手滑到他胸口,气喘吁吁地说,“想要老师的心。”
窦之元看看她,眼神宠得就要滴出水来了,他没回答,就是借着她的力气又冲刺起来,直到两个人都软下来,交合的液体拉出细丝,淌到地上。
沉七獭靠在他肩头轻轻地笑,窦之元沉沉地说,“我其实跟你说过的。”
“什么呀?”
她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可爱得窦之元恨不得再操她一顿。
“我跟你说过,我喜欢你要比你喜欢我早,而且比你要更认真的。”
“我也很认真的,老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沉七獭靠在他肩头轻轻地笑,窦之元沉沉地说,“我其实跟你说过的。”
“什么呀?”
她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可爱得窦之元恨不得再操她一顿。
“我跟你说过,我喜欢你要比你喜欢我早,而且比你要更认真的。”
“我也很认真的,老师。”
“你知道一见钟情吗?我从一开始就想和你永永远远地在一起。”
“好肉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人。”
“我不是好人吗?”
“哪位大好人一上来就要无套内射?”
窦之元笑笑,“可能那时候,我比较自私。我心里是盼着我们能有一个孩子的,想用这样的办法拴住你。只是没想过你自己还是孩子,也没想过生育会不会让你学业中断,会不会对你有影响,甚至也没想过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这件事后来困扰了我很久,我起初一直觉得你不喜欢我,就是想睡我。后来倒是想开了,喜欢睡我也是喜欢的一种,万一哪天觉得我确实好,我也还是有机会。”
沉七獭也笑,“幸亏我不能生,不然还真的被你拴住了。”她坐起来,很正经的语气,“对我这种人不能那样子的,不过你能检讨自己,还是很好。你不会现在还存着什么要跟我结婚的傻想法吧?”
“确实。”窦之元捧住她红红的一张脸,温温热热,“甚至背着你买了戒指。”
尺寸是趁着她睡觉偷偷量的,订金是去外地出差的时候偷偷订的,偷偷摸摸等了两个半月,最后是托同事偷偷带回来的。
偷偷摸摸,偷偷摸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窦之元费力地去前排拿自己的外衣,外衣口袋里摸出一个戒指盒子来。
沉七獭想拿过去看,窦之元举远了,“说好了,我不是威胁你,我知道你不答应。”
“然后呢?你要退掉吗?退之前让我看看。”
“还是要送你的,亮晶晶的,你肯定喜欢,戴着也肯定漂亮。”
“没了?”
“没了。”
沉七獭接过来,打开,钻石蛮大,大得有点超过她预期,是但凡戴出去就要被问的那一种。沉七獭伸着手指试戴,也闪,闪得沉七獭禁不住要问窦之元,“这个是莫桑石吗?”
“我看你像莫桑石。”
“你原来这么有实力的吗小窦?我这人俗气,你去退了然后换成金子给我好不好?”
“不好,你从我身上下去,我要回家了。”
“我跟你回家,你换成金子好不好?”
“不好,你别跟我回家。我家大雅之堂,容不下你这种俗人。”
“要回的要回的,带上我带上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窦之元出差,要走半个月。临走之前给薛济然打了电话,让他照顾沉七獭。
薛济然大忙人,又是育过儿的人,于是就掉以轻心了。毕竟根据他以往的经验来看,沉七獭这个岁数的人应该下雨了知道往家跑,饿了知道吃饭,渴了知道喝水,困了知道睡觉。
但沉七獭还真就不是个普通人。
薛济然忙完手头的事,想起往窦之元家去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半之后了。他进了屋,沉七獭从沙发上起来,想迎他,忽然一个趔趄又坐了回去。
“天黑了?”
薛济然连忙走过去,在她面前晃手,“看不见?”
“突然黑了。我瞎了?”
“低血糖。你别动,我去倒点糖水过来。”
薛济然去厨房,沉七獭就靠在沙发上发愣,他一杯糖水递到她手里,沉七獭喝了一口之后忽然开始大哭,被吓到的劲儿这才算是顺着眼泪返了上来,姗姗来迟。薛济然被她哭得心软,伸手摸她头顶,安慰着说没事的,喝了就好了,很快就好了。又像个真爹哄孩子似的,捧着她脸擦眼泪,“饭得按时吃,听没听见?”
薛济然救了沉七獭一命,又做了饭给她吃。吃完了饭,刷过了碗,薛济然擦擦手,问在一边瘫着玩手机的沉七獭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事情要他做了,没有的话他要回家了,明天还要开会,开过了会再来看她。
没良心的小狐狸乖乖地站起来,“我送你下楼吧薛老师。”
老狐狸眼睛眯眯,“走吧。”
电梯长长,沉七獭伸手摸了摸薛济然的衣服后襟儿,本意是看看布料。只是手不受控制,越摸越轻,越轻就越显得越暧昧,直到薛济然轻轻地攥住了她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前一后,他没回头,两个人十指紧扣。
沉七獭受不了老头搞纯情的,电梯到地库,薛济然想走,沉七獭不松手,于是他就被扽了回来。
她伸手按了楼层,薛济然盯着她看,话也不说,就是带着一点笑地盯着她看。沉七獭不大好意思,只能低头。
两个人进了房间就疯狂地缠吻在一起了。灯没开,黑暗里气息交缠,沉七獭扑他到沙发上,薛济然腰硌到了空调遥控器,诶哟一声,又被她不管不顾地摁着肩膀亲起来。
薛济然摘了眼镜,把发疯的沉七獭从自己身上择开,挺冷静地问她,“你相中我什么了?”
沉七獭捏着这张脸左看右看,倒是没有平素看着那么精明了,显得颇文气,大概更年轻时候是个挺拔漂亮的知识分子,也不怪他一把年纪了还是招年轻女孩儿喜欢。
她左看右看,“我其实到现在都不喜欢你,喜欢不起来。但是又想亲近你,很奇怪。”
他听了这话愣一愣,又自嘲地笑一笑。
他语气很诚恳,也带着沉七獭从没听过的疲惫和无力。
他说,我这辈子就一个愿望。
我想跟她白头偕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沉七獭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大概是趴在薛济然胸口上,觉得安心,很快就睡了。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床上,薛济然在边上,风平浪静的一晚上,没什么事情发生。
沉七獭动一动,窝成一个虾形打算接着睡,薛济然被她动醒了,四处摸着找眼镜,摸到她脸上,又趴过来问她,“我眼镜呢?”
“不知道。”
“几点了?”
“十点半。”
薛济然倒是找到了手机,看了时间,看了三四个未接来电,又颓颓地一甩。
会是错过去了。
错过去了,那就接着躺着吧。
薛济然把胳膊横在额头上,掩着眼睛,“我活这么大,从来没迟到过。”只是他接着又说,“就权当我死了吧,我也不乐意见他们。”
沉七獭忽然发觉这人是个妙人,忍不住笑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躺着,吃饭,睡午觉,一觉到傍晚。
薛济然很久没有这么歇过了,每块骨头都在发酸。沉七獭拍醒他,他懵懵地起来,她递眼镜给他,又扯开窗帘让他看夕阳。
太阳西垂,金色的,似乎是又要下雨了,天空灰红一片。
太阳的光局限成小小的一个亮圆,亮圆底下的建筑街道车流好像都掸了一层蒙蒙的灰粉。
城市喧嚣,神不爱世人。
薛济然就坐在那儿愣愣地看,雷声响起来,阴沉沉地滚动过来,他还是愣愣地坐着,等雨似的,一言不发。
沉七獭过去,站在他面前。薛济然伸手环住了她的腰,把脸轻轻地往她身前贴。
她摸摸他头发,是有空闲又有人爱的年轻人在怜悯忙忙碌碌又痛失所爱的中年人。
神不爱世人,沉七獭爱。
薛济然难得有休假,闲不住,解压方式就是把窦之元家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打扫了一遍。沉七獭在旁边看着都觉得累,所以就扭过脸去,索性不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风风火火地收拾完了,夜晚又到,于是就拿着车钥匙又准备回家去。
沉七獭就是个小孩儿,不见人时候不想,见了人就想一直留人家在身边,玩恋了说的就是她。她摇摇薛济然胳膊,“别走嘛。”
“明天是咱们那个项目中期汇报,不光我去,你也得去的,窦之元没跟你说?”
“可能说了,但是我可能忘了。”她异常诚恳,“你不在的话我肯定起不来的,那明天就没人做我们实验室的代表了。”
“你师门别人去倒是也一样。”
“不一样不一样,他们哪有我好看,不行。”
沉七獭没想明白他为什么急着走,直到留下了他,才发现这老家伙脸上带着点儿得逞的笑。他是故意让沉七獭留他的。体面人,不好意思死乞白赖地在这儿,只是还想待着,就只能让她开口。
拉拉扯扯她就吃了亏。
没关系,人间的事,拉拉扯扯,吃亏是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夜里下雨,沉七獭翻身,薛济然在她脖子下面垫条胳膊,又搂她到怀里。沉七獭作他,一会儿一口地亲他。薛济然被亲醒了,吻回去一下,沉七獭就更放肆,直接翻到他身上去了,坐在他腰上,又弯下身子来贴着他,树懒抱树干一样在他身上赖着。
薛济然手在枕头下面来回摸了几下,又伸着胳膊去床头柜里摸。沉七獭手没闲着,在脱他睡衣裤子,嘴也不闲着,告诉他别找了,窦之元家没有避孕套的。
薛济然还是有点懵,“我去找找我车里有没有,我下趟楼。”
“不用了老家伙。谢谢你来陪我,给你一点诚意吧。”
“我不要,你等我会儿。”
薛济然懵头懵脑地推她,动作挺轻地,没推动。沉七獭已经在摸着他肉棒反复地揉了。
薛济然一下子醒了,很认真地说:“你这样子不行的,沉七獭。你不能这么作践自己。”
“你有病?”
他语气变凶,“你才有病!你才几岁就这样?”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想敲诈你,回头我就说我怀孕了,去你们学院闹,不给我个三五百万你别想脱身。”
她终于是从薛济然身上下去了,又颓颓地窝在床头,絮絮叨叨地胡说八道。
薛济然边穿裤子边说我巴不得你生,我脱什么身?我做了什么好事你要奖励我?但是生也得光明正大地生,双方得有名分,得身体健康,得都有空。这样子匆匆忙忙临时起意的像什么话?窦之元看着挺正经,也任着你胡闹?我回头一定要说说他。我下去了。
沉七獭还是窝着,听见门“咣”地一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忽然觉得心里又酸又甜说不出话,只觉得薛济然心里是真的有她,明明是她交往过所有男人里最该贪香浸玉的,但是还真就是个蛮好的人,负责任,没想着在这事上占她的便宜。
接下来的事发生得足够顺利,薛济然没找着,去便利店现买的。跑了一趟上楼,沉七獭还在等他,没睡着,也还乐意睡他,愿意像一只树懒一样缠到他身上。换了几个姿势做了多久反正是黑天也不重要了,两个人都赌气似的不讲话,其实又都不是赌气。薛济然是恨她不好好对待自己身体,心疼到生气,沉七獭是在想很多漫无边际的事情,在被薛济然插着的时候忽然想起窦之元,想起窦之元如今虽然足够好,但终归是算计过她,她原本觉得没什么,甚至没怪过他,只是如今有了薛济然这一出,她才又发现,这事是很严重的,而她也是有理由伤心的。
她觉得伤心,越想越难过,趴着撅着被操的时候就断断续续地小声哭了起来。
薛济然吓得停了,凑过去问她怎么了?
她搂着薛济然脖子不松手,边哭边说我觉得你说得真对啊薛老师!他就是不在乎我。他跟我扯什么想跟我结婚啊,他从一开始就没好好对待我。
“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想别的男人?”
“可是我们在别的男人家里做着呢!”
沉七獭难过得收不住了,薛济然起初是摸不清情况,听清了之后就觉得她真是看着精明其实傻得很可爱一个小孩,忍不住要搂搂她。
她还挺犟,一定要做完,坐在他身上挺努力地动,薛济然能借着窗外一点点暗暗的光看清她的脸,伸手替她擦眼泪,又小声地笑话她,“你看你这点出息。”
“我就是没出息。”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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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七獭去洗她一张哭花了的猫脸,薛济然跟着她去,又抽洗脸巾递给了她。沉七獭看看薛济然,又想起她已经亲口跟窦之元说她原谅他了,一下又委屈得要掉眼泪。
“要不咱把窦老师叫回来呢?他坐高铁回来的话估计也快,你当他面哭,让他也心疼心疼,别折磨我一个人。”
沉七獭憋住了,吸吸鼻子,红着眼睛问薛济然,“我为什么不是你女儿呢?我家里没人跟我说过这种话。”
“做我女儿可不好,我很严格的。不漂亮的,不机灵的,我都不喜欢,都会被我发配到国外上学的,留不在我身边。”
他是开玩笑的语气,却把沉七獭揽到怀里去了,轻轻拍她后背。
沉七獭在他怀里默默地想,人生该交的学费真是一分都差不了。
早慧的果子最晚熟。
沉七獭立志减肥,原本就挺瘦的一个人立志要变成人干。买了一箱鸡胸肉,上午下单下午到,吃到第一口就觉得自己中毒了,立刻吃了一袋奥利奥解毒,勉强才撑了过来。
薛济然听闻此事,觉得沉七獭的精神状态相当抽象。
他晚上有局,原本没想带着沉七獭去,车开了一半又改了主意,接她来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加上他俩一共叁人,另一位是薛济然过来出差的侄子薛鹤玢,他二哥的儿子,长得倒是很像他的。
小薛看看薛济然,又看看沉七獭,蹙着眉笑话他,“有钱真的能这么为所欲为吗四叔?这也太像了。”
沉七獭不在乎这个,依旧在狂吃解毒。
薛鹤玢和薛济然聊起来。
薛鹤玢说,爷爷病了,就想见你。你也不回去。
“然后呢?”
“反正等着等着你他就好了,恢复得还不错。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把遗嘱改了,不知道改成什么了。”
“总不能是去世之后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薛济然低头笑笑,满不在乎,“他又不是没断过。你妈最近还行?”
“还行。”薛鹤玢觉得沉七獭埋头吃饭真是太可爱了,就琢磨着逗逗她,“小婶子。”
“叫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旁边那个姓薛的给没给你讲过,他原本定的亲,最后变成他嫂子这事?就是我妈。”
沉七獭眼睛圆了,又扁了,是笑,“没有。他怎么会让我抓这种把柄。”
“他追求恋爱自由婚姻自由,跑了,我们家就把我爸献出去了。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不回家?家里日子不好过?”
沉七獭把想问的话咽了回去,就是傻乐。
回去路上她还是没忍住,问了薛济然,“这个婚不结不行吗?”
“我们家欠人家人情。我叔叔大爷,包括我爸,都不争气,我爷爷觉得家里不能这么往下走,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就想让我和他老战友的孙女在一起。我最开始也乐意,但是后来谁让我出来读书了呢,我就发现人原来可以活得很轻松的,即使是我,也可以自由自在的。”
“那我比你强点。”
“嗯?”
“我从小就知道,人最珍贵的东西,就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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