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温暖的外套轻轻地落在了我的身上。接着温暖有力的臂膀将我整个人抱了起来。我紧紧地依偎在那温暖的怀里,哭得越欢,臂膀就将我抱得越紧。
我发誓,我再也不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了……
“灵儿,醒醒——灵儿——冰冰——”急促的呼唤,将我的意识追了回来。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在响龙的怀里,而他的灰色衬衫已经湿了一大片。
“冰冰,你终于醒了?”响龙把我紧紧地拥在怀里,像是抱着个易碎的珍品。“做噩梦了是不是?”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难道这真的是我该选择的怀抱?
“没事的,只不过是个梦而已。醒了就没事了。”背被轻轻地抚摩着,就像小是时候做了噩梦醒来,奶奶抱着我那样……
也许这真的我该选择的怀抱吧。
第十六章 半夜烧烤
晚上睡不着,一个人穿着睡衣,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心里乱乱地。自从那晚我躺在在响龙怀里从噩梦中醒来后,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已经五天没有见他了。以前不管多么忙,至少每天都可以见上一面。不知道他这几天都在干些什么,不知道是忙着处理国事,还是在为了我与他的婚礼在忙碌。总之,心里非常之不舒服,感觉像丢了什么东西,但又不知道丢在哪里了那么难受。
“哈——”一阵冷风吹来,正想打个喷嚏,还有一半在看到从我房里飞出来的灰色的身影时,就那样硬生生地给憋回去了。
还知道来找我啊?不是说无论我在哪里都能感应到我的吗?我偏要试试看,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悄悄地躲在了假山后面,看着那个蛇王的一切。知道恶作剧的心理不该有,但还是忍不住想整整他。
响龙从我房里出来后,很快就来到了秋千旁。看着还在摇晃的秋千“呵呵”地笑了起来。最讨厌这样的了,在他面前,我好象永远是个小孩子,永远逃不出他的掌控。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我怎么说,也是个公主,而且还是个不错的医生,怎么能那么容易就将我看穿,又怎么能小看我?
好吧,你越是要看穿我,我就越不让你看穿,看你能怎么办!
眼看着他往假山这边来了,我赶紧退出假山,闪进旁边的林子里。呵呵,我就不信你能那么容易就找到我。
他出了假山,往林子里来了,看着他不断前进,我只能不停的后退。
咦,怎么那边有人在烤火?啊?好香哦。我的脚步不禁往那边移去。哦,原来是四个守卫在烧烤。烧烤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又有叫BBQ(Barbecue)的说法。
“你们在烧烤吗?”我突然出现在他们中间,把他们吓了一跳。就要行礼,我急忙阻止。
“你们不用理我的,继续烤吧。”我拿起火边一个正在烤着的事物,就径自烤了起来。
“你们都烤些什么啊?”好香啊,我以前从没有闻过这种香味,好特别哦。我边称赞他们,边把事物往嘴里塞。真香!
“公主也喜欢啊?”
“这些都是平日里残害庄稼的老鼠啊。”
“真好吃——啊?老鼠?你们说这些是老鼠肉?”我把嘴里的肉吐了出来,就抓住旁边的一人,完全不顾形象地大声问道。
“对——对啊,是——是老鼠。”吓得他都有些结巴了,吃老鼠没有错啊,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生那么大的气。
“啊——”我放下那个守卫,一转身就大吐了起来。我承认,我是个不折不扣的肉食动物,可我最讨厌老鼠了,又脏又臭,还传播疾病……哦不能再想下去了。我又开始吐了……
“冰冰——”又来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真是糗大了。
“你还好吗?”响龙边拍我的背,边问他们怎么回事。他们四嘴四舌地说了起来。我受不了了,胆汁都要吐出来了。我挣脱出响龙的手,就朝房间跑去。我发誓,再也不半夜跑出去了,再也不吃肉了!天啊,我的肉啊!啊——哦——又要吐了。
我不知道,从我开始住进这里开始一共吃了多少老鼠肉。因为丫鬟告诉我,我的餐食里,几乎顿顿都有老鼠肉——老鼠肉在他们那里可是上等的肉食,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我不喜欢。天啊,我平时都吃了些什么啊?病毒、细菌、传染病、还有那恶心的老鼠肉!
原以为,把吃进去的肉吐出来就没事了,可结果,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吃什么药都不行,我只要一见吃的就吐,真的把胆汁都给吐出来了。眼看着举行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我就越发吐得厉害。体内水电解质严重紊乱,人也瘦了一圈又一圈。周围的人也只能干着急,除了安慰我,做些好吃的给我,似乎什么也做不了了。
我心理也明白,我这样除了真的觉得老鼠肉恶心,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心理作用。因为虽然明白蛇吃鼠是正常得不得了的事情,内心却突然为自己的身份感到排除与恶心。为自己逼努力接受到头来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的心而感到羞愧——再怎么说,儿不能嫌母丑。孩子不能怨恨父母的。
第十七章 鼾声主人
这天早上醒来,觉得全身无力,整个人软绵绵的,动都动不了,说话也没了气力。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天花板上洁白的纱账,脑子一片空白。后天就是举行婚礼的日子了。无数次地告诉自己,要吃点东西,可身体就是不听话。
突然洁白的纱账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脸孔——精神抖擞,帅气逼人的响龙又来了。这些天,他天天在我身边陪伴着我,这让我心里更加不安。我应该给他一个健康快乐的新娘的。
“今天,精神还不错嘛。”额上轻轻一吻。曾经听人说过,额上的吻代表了歉意和疼惜。我很喜欢这样的吻,并不一定要它有什么意义,如果真的要有,只希望它代表的是后者。
“昨晚睡得好吗?”帮我理了理额前的乱发,我报以一个艰难挤出来的微笑,眨了眨眼。
“今天,我带你去个地方,好吗?”温柔地揉搓着我有些干枯的手。我点了点头,就被轻轻地抱了起来。
紧紧地抱住响龙的脖子,经过一段时光电炙后,我被放到了一张软软的床上。睁开眼时,温暖的被子已经盖在了身上。
这里是医院,我最熟悉不过的地方了。
响龙一手紧握着我的手,一手抚摩着我的脸颊。
“一会打点针,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我笑了笑,眨了下眼,就昏昏地睡了去。
在手麻麻的感觉中,缓缓地醒了过来,发现,一只手上则挂着大大的补液,而麻麻的手还在响龙的大手里握着。他已经趴在我床边,沉沉地睡着了。真没想到,为了我,他还能让我回到人间的医院里来。我明白他一定承受了很多压力与挣扎。
我决定,我一定要好好地养好身体,不让身边的人为我操心了。
凌晨了,我不用看天空也知道——手中开始冰冷的的温度告诉我的。蛇类终究是蛇类,无论外表多么坚强,体温总是不受自己的控制,而随着天气的变化而变化。
我拉了拉手中的手,响龙马上惊醒。
“冰冰,你好些了吗?”
“恩,快天亮了,有些冷,你上来吧。”我将自己挪到床的一边,给他腾出了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