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祺晏冷著脸回视她,眼神像在看地上爬行的蚂蚁。
她讨厌他对她丝毫没有任何爱恋的眼神,她要改变他,她要他正视她的存在!
郎菱踮起脚尖,身高一七一的她很容易地就攫住一八三公分的军祺晏的唇。
她含著他的唇,他无动於衷地直挺挺站立著,一副看她还能干嘛的冷淡态度。
气不过的她攀住他的颈子,吮吻拉扯,轻轻啮咬他的薄唇,软舌滑出粉唇,勾勒他线条分明的唇型。
她感觉到她的挑逗成功地让他呼吸略沉,她立刻香舌轻点他的两唇之间,他没有推拒,张开了嘴让她探入,弹动他的舌尖。
他回应了她的吻,但他的手仍垂放两侧,不肯回拥她。
她退出他的唇,面色微红地端凝他。
他气息微喘,但眼神依旧冷漠,她不服气地改吻他的颈子、他平静的喉结。
小手拉开他的T恤,自腰际一路摸索至他的胸前,指尖轻捏住小小的突起,慢慢地摩挲,轻轻地扣弄。
她的唇感觉到不动如山的喉结开始缓慢地上下滑动,她知道自己成功地勾引了他,心中大喜,直接拉开他的衣衫,双腿微弯,舔著他的乳尖,一双小手毫无顾忌地在他精实的躯体上乱摸一通,试图撩拨人类最原始的情欲。
他的呼吸越见沉重,也越见急促,她贴著他,很轻易地感觉到他的愤起,鼓涨地想要脱离身下牛仔裤的束缚。
她将他推倒在床,大腿分开跪在他的身侧,小手扯动腰带,解开扣子与拉链,用力将宽松的牛仔裤拉至大腿,银蛇一脱离箝制,立刻昂然。
郎菱红著俏脸,深深呼吸,压抑过度激动的心脏。
难为情的她不敢直视他,所以没看见他布满深浓情欲瞳眸中的悲怜。
他不是瞎子,不是看不见,他懂得她对他的感情,但现在的他没有能力给予回应,只能选择残忍的方式了断她的爱。
浑然未觉的她拉起裙摆,有些狼狈地扯下身上的小裤,尝试著要让他的分身进入她紧窒的体内,可不知为什么老是失败,她急得出了一头的汗,怕他因她的笨拙而失了兴致。
一只大手突然伸过来,罩住她柔软的私密花园。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望向他。
「你还不够湿。」说著,他的手指拨开丰软的花唇,指尖弹动敏感的花核。
令人狂喜的战栗自他指尖而来,她发软的双腿撑不住自己,虚软地坐在他平坦的小腹上。
他的炽刃紧贴著她光洁的臀部,他往後移动了下,立刻陷入她的臀缝间。
他上下摆动著臀部,让分身摩擦著她的。
「夹紧。」他喘著气说。
郎菱立刻夹紧臀部,果然换得他赞赏的眼光。
「你在这方面还挺开窍。」
这是称赞吗?郎菱的开心溢於言表。
「把上衣脱了。」
郎菱乖乖将身上的polo衫脱掉,自动解开水色内衣,大方袒露一双高挺的豪乳。
她的胸部比郎桦丰满,他抓住她的雪乳在掌心秤著,沉甸甸的重量足以让所有男人迫不及待地扑上去,将她从头到尾吃个精光。
他一手揉弄玉乳,两指之间夹著粉色乳尖,在搓揉的同时也拉扯著她,逼迫她在两指之间挺立,散发出诱人的艳红色泽。
另一手埋在她的身下,拇指拧捻细致脆弱的花核,中指深入温热的甬道中,扣弄脆弱的娇柔嫩壁。
郎菱很快地就感觉到身体仿佛起了火,熊熊地燃烧著。
她情不自禁发出娇吟,轻颤的身躯似被强风摧残的花办,嘤嘤哭泣著,渴求他更温柔强烈的抚触。
她的双腿间很快就濡湿了,滑腻的触感连她自己都感觉得到。
「换你表演了。」
军祺晏手指退出花径,心领神会的郎菱便抬起臀,对准他的男性,缓缓地坐下。
紧窄的体内一下子被充实,满足的轻喊窜出喉口,她顺著身体的渴望,一上一下地滑动。
他以两手抓住她那对上下摇晃的放荡雪乳,恣意地拉扯艳红莓果,一波波强烈的快感在她体内造反,她滑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放纵自己往高潮点而去……
她放松娇软的身子想趴在他的身上,不料他竟闪了开,让她躺在没有柔软床单罩著的弹簧床上。
他起身穿回牛仔裤,像没事般继续整理行李。
没有任何温存,没有任何爱怜的举动与言语,受了伤的郎菱坐起身,怨慰地盯著军祺晏背对著她的宽背。
「祺晏哥……」
「你不会以为上了床就代表我愿意让你跟来吧?」
闻言,郎菱大惊失色。在她的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她要证实她能挑动他的情欲,证实他喜欢她的身体,喜欢与她做爱的感觉。
她一本初衷,不以为刚丧失情人的他会真心接纳她,但至少让他先接纳她的身体,以後再慢慢得到他的心。
她不急,她相信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但前提是她得先拥有这个男人。
「男人可以只要性不要爱。」他转身面对她惊愕的小脸,「你做得到的,其他女人照样有办法。」
他又再次将她跟一般女人相比,残忍地提醒她,在他眼里她与一般女人无异。
他可以跟她上床,也可以跟别的女人上床;他可以为她设计服装,也可以为别的女人设计服装……这些在郎桦尚在人世的时候是不可能发生的,他的心只为郎桦而动,他的衣服只为郎桦而设计。
郎桦衣橱里的每一件衣服都是他亲手缝制的;可她衣橱里的衣服都是随时有可能与其他女人撞衫的成衣。
在她以「妹妹」的身分取得他的喜爱时,他也不曾费心为她缝制过衣服!
终於明白的郎菱狠狠抹掉颊上心灰意冷的泪水,捡拾地上的衣服,背对著他套上。
「我不会放弃的。」他够狠,可他忽略了她对爱情的坚持。「我会到你身边,以不缠你、不赖你的方式站在你身边,让你再也无法伤我!」
她找到了未来的路,她知道她能做的是什么。
她也许没有服装设计的天份,但边茴信誓旦旦地说过,她有当模特儿的潜质!
闻言,军祺晏轻蔑地一笑。
「等著瞧!」郎菱气恼地低吼,恨恨地转身,冲出他的屋子。
颊上有一滴温熟的清泪,是属於她的。
军祺晏以手指揩掉,呐呐地凝视指尖清澈的水珠。
「桦……」他轻喃已逝爱人的名字,沉痛地闭上眼,挥手甩掉仿佛烫著他的泪。第五章密不透光的房间里隐约可见蜷缩在床上的修长人形。
长长的手脚抱住卷成一团的被子,像极了攀附在尤加利树上的无尾熊。
一室的寂静,没一会儿就被破坏了。
「台湾第一名模,起床了!」门板上传来敲门声。
床上的人儿蠕动了一下,睡意犹浓。
「起来吃早餐了!」郎母喊完之後就下楼去了。
郎菱张开粉色小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伸长双手伸伸懒腰之後,才一脸茫然地坐起来。
「怎么一下于就天亮了?」她自言自语著,脑袋仍是混沌。
长腿迈下床,随意梳洗了一番,头发也没整理,戴个胶框眼镜就下楼去了。
「早安。」郎菱对父母打过招呼,拉开餐椅坐下。
「也不梳理整齐再下来,这样能看吗?」郎父见她邋遢的模样,忍不住念了句。
「自己家,随便嘛!」郎菱揉揉披肩长发,原本就乱的发型这会儿更像一头稻草。
「你动作快点,边茴已经在客厅等你了。」郎母将盛了稀饭的饭碗放到郎菱面前。
「啊……」郎菱长长哀叹一声,「每次都这么早来,明明时间还没到啊!」
「边茴的习惯好,哪像你,非要拖到最後一刻才肯出门。」郎父又开始训女儿,「你该学学人家早一点做准备,万一发生什么突发事件,才不会措手不及。」
「你该学学人家……学学人家……」郎菱偷偷在嘴里学著父亲的语调碎碎念。
反正她没有一点好,少女时期比不上姊姊,现在在模特儿界已有一席之地,被媒体封为台湾第一名模,却还是比不上她的经纪人,就连路旁的阿猫阿狗都会有让她学习做榜样之处。
她是全世界最没有用、最没有长处,永远比不上别人的糟糕女儿!
「你在念什么?」郎父横过来杀气腾腾的一眼,「我哪里教训得不对了?」
「是,你说得都对,我该提早做准备,以防突发事件。」
一早起床就被念,害得她胃口尽失,随意扒了半碗粥,便往旁一推,「我吃饱了,上班去了。」
郎母看著郎父,轻声说:「别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