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之后,他思路活跃多了,神色却越发凝重,在一次接住球后,没有再打,而是停在那里,盯着贺晨的眼睛,问出了他现在最想问的问题。
“贺晨,之前在我办公室,你是故意控制我,让我放开关芝芝的吗?”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
之前他的心里答案是倾向于否定的,或者最起码说贺晨是没有恶意的。
可现在他看到贺晨在和他妹妹玫瑰这样后,这一系列邪性表现,以及蒋南孙妹妹对他的冷漠,他突然悚然而惊,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那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贺晨是带着恶意的。
而这份恶意有没有可能?
还真有!
那就是他的妈妈!
之前就和贺晨起了冲突,然后抛下蒋南孙这个女儿,任由蒋南孙独自面对家庭巨变。
之后蒋南孙爸爸在贺晨屋外跳楼,她奶奶又以临终遗言来逼她和贺晨分手,这辈子都不许在一起,直接导致登堂入室的一对金童玉女劳燕分飞。
不管是贺晨还是蒋南孙,对此都肯定是充满怨气和愤怒的。
如果他们将这一切都归结到他妈妈头上,或者最起码也觉得他妈妈要负一定责任,那么未尝没有对他们一家生出报复之心。
这就能解释贺晨为什么控制他,又为什么在他妹妹被毁容后,还那么残忍的对待她,就是借此来报复他妈妈。
现在贺晨不在意毁容的妹妹,和妹妹走到一起。
可哪有人不在乎毁容的?
更别说他妹妹黄亦玫毁容没毁容前后,是天上和地下的天差地别!
只有本身有目的,才会不在乎这个。
这也解释了都这样了,却还和蒋南孙直言不讳的说什么‘新车夜车’‘手动挡自动挡’,隐晦又坦白的告知了一切,不怕蒋南孙这个前女友吃醋生气。
因为这没什么好瞒着的。
这就是他们商量好的报复计划!
他妹妹黄亦玫不是目的,或者说不是最终目的,他妈妈才是。
蒋南孙和贺晨,都想他妈妈痛苦啊!
如果这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
“当然!”贺晨坦然承认。
“你!”黄振华见真是这样,真的如坠深渊,寒毛直竖,又无比愤怒。
“你怎么能这样?!!!”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贺晨耿直道:“难道只许你拉偏架,各种欺负老实好人,却不允许其他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而且我也只是帮她控制住拉偏架打黑拳的你,没有帮着她一起去撕打玫瑰!
这已经非常理性客观中立了!
你还想怎么样?”
“你是理中客?”黄振华被贺晨过于坦诚的目光给说的又犹豫不定了,怀疑自己是不是过度联想了。
“难道你不知道放开关芝芝后,关芝芝会那么对待玫瑰吗?”
“我知道!”贺晨依旧耿直的点头,在黄振华愤怒的质问声中,坦然解释:“你妹妹当时都羞辱关芝芝这个受害者羞辱到那种程度了,她难道不知道关芝芝会受不了要撕打她吗?
她都不在乎,我干嘛在乎?
再说她以为可以靠自己无敌的魅力直接收下关芝芝这个受害者当狗。
我当时也以为会是这样。
我和她的思维很多时候同频,你能理解吧?”
黄振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