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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2 / 2)

皇上的脸色白了几分;显得有些尴尬;只得道:"这事朕会处理的;不要再为此事烦心了;朕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骆瑾柔无语;默默地样子让人猜不出她心里所想的。

"皇子怎么样了?"这天夜里;皇上照例在毓华宫用了晚膳;便在那里歇下;等宽衣到一半;便有菊揽宫的人来叫;草草地复又穿上褪到一半的衣裳;就赶来了这里。

丽妃此时也只是随意地披了件绛红的外衫;云鬓有丝凌乱;头上的珠钗也卸下了;想来也是从睡中被叫醒的。

"不知道;太医还在诊治。"从私心上讲;她真的嫉妒贤妃;这后宫粉黛三千;她一人几乎夺得了皇上全部的宠爱;而她;就算为皇上生下了皇子;却也只是得到了一个空虚的封号;也只有皇子在生病的时候;皇上才会施舍一点点的关心。

"奶娘是怎么照顾孩子的;三天两头的出事!"突然被叫来;皇上的口气不是很好;尤其来之前看骆瑾柔失落的情绪;本想安慰一番;却得到她冷淡地相送;仿佛毫不在意他来菊揽宫;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心里一阵不舒服。

丽妃听他一说;本就心存怨气的她;更是怒从中来;带着嘲讽的语气:"皇上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皇子自己愿意生病的么?他小不知世;不知道他父皇连在他生病了还不屑来看他!"她愤然地转过身。

她的话里句句带刺;直听得皇上皱眉头;"丽妃;你的脾气可以收敛一点了;别以为朕不敢拿你怎样!"

丽妃浑得一阵颤抖;猛得转向他;低吼道:"你终于说出来了;是啊;臣妾算哪棵葱;皇子又算什么;我们又不是那个温柔识大体的贤妃娘娘;也不是那个被皇上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我们要死要活;全凭皇上一句话的事!"

竟是这样赤裸裸;毫不掩饰地责怪;皇上被顶得脸色一阵青白;一个举手便要狠狠地挥向丽妃那玉雕般白皙的容颜。

她只觉得耳边一道风闪过;下意识地闭上眼抖了下身子;预期中的巨痛没有来到;微睁开眼;看到皇上的身子绷像弦触既发的弓箭;硬生生地克制了自己勃发的怒气!

重重的吐出一股气;皇上收回了自己的手;却是侧脸看也不看她;僵着身;就那么笔挺挺地站立着。

丽妃早已被方才的气势惊出了身汗;颓然地倒在了身后的椅上;木然地望着皇上的背影。

仿佛过了许久;她才幽幽地吐出一句话;"不是臣妾怎样地嫉恨她;可是自从那个公主降生后;皇子便小病小灾不断;难道不是那个孩子克着皇子么?就算作为母亲的私心;臣妾也不能不往心里去"说到后来;倔强如她;也是敌不住两行清泪化落脸庞。

皇上默默地听着;负在背后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握着;丝毫不在意手心突来的生疼;骄傲如她;痴情如她;身后这个女子的痴心;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他可以多情;可以温柔;但是他的唯一却只是那个纤尘淡然如青莲的女子。即便尊贵如帝王;他的私心也只是同真爱之人相守在一起。即便负上一世的骂名!

当骆瑾柔在宫里的处境越来越不利的时候;那刚过了百日;取名为"星漓"的公主却在这个时候出痘了。

出痘;即是天花;那是种闻之让人变色的传染病;一旦染上;存活的机率是少之又少。

皇上看着幼小的孩子痛苦地躺在床上;还不能开口说话的她只能呜咽地哭泣着表达自己的难受;原本粉嫩漂亮的小脸此刻换成了病态的通红;她哭得已经嘶哑了;到后来只能发出一声声断断续续地哽咽;脸上混合着泪水和汗水;甚是可怜。

再看床畔的女子;近日来本就憔悴的她;加上连日衣不解带地照顾;脸色苍白胜纸不说;身体也是急剧地消瘦下去;厚厚的衣衫已遮不住她瘦骨嶙峋的身躯;见到这样的情形;心酸地让皇上不能言语。

"为什么;一切地惩罚都惩罚在我身上吧;为什么要让无辜的孩子替我受过呢?"看着孩子在痛苦中却不能带她受过;骆瑾初次尝到了仿若心被一刀刀凌迟的惨痛。

"把公主带离皇宫吧;让她有个安心养病的地方;朕会派最好的御医照顾她的;你放心;她会平安无事的!"皇上紧紧地抱着她;给她安慰;想起太后在他耳边的碎语;想到丽妃的怨恨;以及宫里盛行的谣言;他只能忍痛地把她们送出宫;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而置她们的安危于不顾。

耳畔清晰地传来他的话;此刻的骆瑾柔却是心情复杂;陷入对孩子的担忧中让她无暇顾及其它的事;她真的累了;她不是圣人;现在她只想好好地守着孩子。

见她没有说话;皇上也就不再问她的意见;回头看向一直守着的素烟:"帮娘娘收拾收拾;明日就起程;你也一块儿跟去吧;只是委屈了你了。"

"臣妾一点也不委屈。"素烟的眼眶有些湿润;轻轻地说。

点了点头;皇上温情的眸子又落在骆瑾柔的身上;没有留意身后那道痴心的目光。

骆瑾柔等人所搬至的地方;是离皇城不远的北郊围场旁的一座行宫;平日里都是荒废着的;只有到了秋猎时;皇帝才会在此处歇脚。

虽然是行宫;到也显得富丽堂皇;一切的摆设用具样样齐全;自然同皇宫是不能相交的;但对于骆瑾柔来说;这样的地方却比身在那个危机重重的皇宫胜过千百倍。

又临近了冬季;北方的天气本就凛冽严寒许多;行宫里长期无人居住;失了份暖气;于是一盆盆的炭火被送了进来;烘得整个行宫一片暖意融融。

这日午后;太医刚走;在确定了星漓的病已见起色;慢慢地调养;不久便可康复后;骆瑾柔一颗悬着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再也抵挡不住连日来的劳顿;就着星漓的床沿睡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轻轻地盖了件东西在身上;然后她的整个身子被腾空了;像躺在一片云雾里轻悠悠的;她如一只猫儿似地低吟了声;更往那温暖的地方靠去…

上方似乎传来一道低沉的轻笑声;慢悠悠地睁开宛若千斤重的眼皮;一张模糊的温润如水般俊逸的脸出现在视线中。

"还是吵醒你了?"低头看着骆瑾柔慵懒迷茫的样子;萧溯寒轻柔地出声。

骆瑾柔瞬间惊醒!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次是完全的清醒了;看着自己还置身在他的怀抱;她的脸微微泛红;"快放我下来!"她嘟囔着想要睁脱他。

"放心;宫女们全睡着了;不会有人看见的。"萧溯寒嬉笑着道;如水般清澈的眸子里盛满了柔情。

"你!"骆瑾柔恼怒地瞪着他;板着面孔;"放手;我要去照看孩子了!"

萧溯寒知道她的脾气已经上来;便依言地放下她;待她一落地;便直奔孩子的寝殿;看着她的背影;萧溯寒的心底闪过一道刺痛;仿佛今生就再也抓不住她。

狠狠地撇开心底的阴郁;萧溯寒自嘲地想;何时他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他看上的女人又岂会抓不住。自信地笑笑;他跟着走了进去。

身后;躲在不远处;重头至尾看在眼里的素烟忍不住叹了口气;一切让娘娘自己决定吧。她静静地退了出去;却忽略了那道由远而近的明黄身影…

"孩子怎么样了?"萧溯寒看着她温柔地拿着帕子帮孩子檫去额上沁出的汗;着了魔似地问了句。

骆瑾柔浑然一阵轻颤;拿在手上的帕子无声地飘落在地。

话一说出口;萧溯寒皱眉;他这是怎么了;怎么无端关心起那个男人的孩子来了;可是看着床上漂亮的小东西;心里却有一股异样的暖流涌动。好象他们本来就应该有关系似的。

骆瑾柔失神的样子印在眼里;心中那团模糊的疑问渐渐地明朗起来。

一只白净的手想要拣起遗落在地上的锦帕;另只手抢先了步;看着失落空空的手;骆瑾柔茫然的星眸对上他异常清晰黑亮的眼睛。

"宫里的谣言是真的?"萧溯寒轻问着;惟恐惊着了她;但一丝的颤抖却泄露了他此刻激动紧张的心情。

轻柔的像春风的话直直地敲击在骆瑾柔的心上;那一刻;她的心口闪过千百种滋味;她应该否认的;她应该毫不犹豫地否认到;可是…她却轻起朱唇;低声地应了句:"是。"低低柔柔的声音飘扬在空气里;仿佛有着重重的回音;清晰而响亮!

意识仿佛渐渐地偏离了自己的控制;她听到自己这样说出口;这一刻;命运就这样决定了;她震惊地木了身子;僵硬地坐在那里宛若一尊失去了灵魂的瓷娃娃。

萧溯寒的心不可抑制地活跃了起来;他热切的目光望着躺在床上的孩子;激动地抓着骆瑾柔的手臂:"她是我的孩子;她是我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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