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我问你。”大麦深呼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平静:“你怀孕了是不是?”
“什么?!”小麦差点跳起来,夸张的样子:“大麦,你瞎说什么哪。我是肠胃炎不'炫'舒'书'服'网'哎。”
“那这是什么?”大麦扬起手中的怀孕试纸盒子。
小麦跟戳破的气球似的,低下头恨恨的小声自语:“糟糕,笨蛋,怎么忘了丢到马桶里冲掉?”
“小麦!”大麦要气疯了:“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自重?!他是谁?”
小麦盯着地面咬着嘴唇不吭气,反正这回是自己理亏,就由着大麦骂好了。谁想到和梓煦那一次该死的就这么准。
“我问你话呢!”大麦腾的站起来,简直要咆哮了:“你聋了是不是!还是哑巴了!啊?有那勇气做就要有那勇气承认!”
小麦依然不讲话,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讲什么。
大麦张张嘴,眼圈一红,眼泪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小麦,你……”
小麦听着声音不对,抬头看见大麦哭了不仅慌了手脚:“哎,大麦,姐,你干吗呀,别哭啊……”手忙脚乱的去找纸巾。
大麦索性哭出了声音:“呜……你可真有本事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还瞒着我,呜……你打算怎么着啊,这地方就我们姐俩,爸妈又不在身边,呜……你还当我是你姐姐不啊……”
“姐,”大麦这一哭倒弄的小麦眼圈也红了:“你瞎琢磨什么呀,不是我不告诉你们。其实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好,那我问你。”大麦抽噎着:“他打算怎样,或者说你们打算怎么样?”
“他还不知道呢。”小麦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说道:“不过,我也是才知道啊。这两天我就打算和他谈这件事呢。”
“小麦,他是谁?”大麦渐渐止住眼泪:“他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小麦的声音虽大,却是自己心里也没底儿,虽然梓煦说过要娶她的话,但是谁知道一向花心的他是不是认真的呢。想到这儿不由有点心烦:“你不要问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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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展好象一直在向低谷跌去,就象最近的股市。安之丢下手中的杂志,心烦气燥。这几天戌文没有找她,虽然公司上下都在忙,可是她还是敏感的感觉到戌文好象有了什么变化,对她。难道戌文知道了?
想到这儿安之的心重重跳了几下,田非和华凰的先后出现让她一直惶恐不安的心思竟出奇的平静了下来。这几日一直不敢想,却又不得不想,那就是她和戌文这样下去会有结果吗?戌文那天的表白让她心暖却也更加忐忑。戌文是认真的,也以同样的真心回报她的爱恋。
虽然她当初的行为是为了弟弟的手术费,是情由可原的,但是田非几个人都见过她,在那样一种尴尬的情形之下,以那样龌龊的身份——要知道那可能都是柳家的商业伙伴啊,起码田非是,单是这一点就注定她和戌文只能擦肩而过,戌文的许诺也永远不会成真的——她不能自私到毁了戌文及柳家的事业。
逃避不是办法,或许,应该让戌文对她彻底死心。光是这种想法都让安之有了痛不欲生的感觉,决绝,虽然是唯一的办法,却宛如割肉一般的痛彻心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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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树,你好。我是——”
“安之!”骆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你!”
“唔,这会儿你方便吗。要不我一会儿再打电话给你。”
“方便,方便。你说,安之。我听着呢。”
“其实,很不好意思,上次那么麻烦你的事情我却……唉,其实我……”
“没有关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安之就是麻烦他再多次,他也甘之如饴:“我们是朋友嘛。有事你尽管说。”
“是这样的,”电话那边的安之象是下了决心般的:“骆树,就是上次麻烦你找工作的事情,恐怕现在,我是真的需要一个工作的机会,不知道那父亲那里还缺人吗?如果不行我再想别的办法。”
“是啊,一直都缺人。”骆树高兴的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机会,这是老天又给他骆树的机会啊,天见可怜!
“哦。谢谢你。骆树,我等你的消息。”想了想,安之又加了一句:“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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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黄西明带着华凰一起来的行为不太高兴,可是芙灵还是答应了他,转念一想那天酒会的情形,说不定这个华凰对她和梓煦的关系来讲,也是一张出人意料的王牌呢。
芙灵淡淡的笑着,却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客气:“那华小姐先到办公室报到吧。王主任会安排你的工作。”
“谢谢季总。”华凰也收敛着不满,哼,等她成功跳到柳梓煦那条大船上,看这季芙灵的脸色会难看成什么模样。
两个女人各怀心思,面上却是一团和气。
“那,先委屈你了,华小姐。”
“哪里,季总,我还是新人,要多锻炼才是。以后,还要季总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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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你今天吃的很少啊。咦,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梓煦也看出小麦的反常,故意拿着腔调逗她:“约我出来不是又有什么诡计吧。”
哪想到小麦突然就爆炸了,也不管这是在什么级别的西餐厅:“怎么着,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你现在成大人物了啊,还端起来了不是?!”
梓煦吓了一跳,忙压低声音:“小声点,姑娘,人家都看你了。”
“姑娘我就这嗓门!你今天才嫌烦啊!”小麦咬牙切齿的擂着桌子。
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的聚焦到这里。
得!早知道她今天心情不爽就该去大排挡让她发泄:“我这几天不是忙么,季芙灵那边的事也拖着我,都要忙飞掉了。小麦,我们换个地方让你骂个过瘾好不?”
“不!偏不!”小麦也说不清自己干吗这样乱发脾气,就好象只有这样才能掩盖住自己心底那一点莫名其妙的恐慌一般。
梓煦低着头,有点难堪。小麦这样的举止让他没有办法理解:“小麦,我得罪你了吗?”前几天还好好的,柔情蜜意的模样,这会儿却象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张牙舞爪的要抓伤人似的。
小麦没有了声音,梓煦意外的抬头,却发现小麦哭了,梓煦慌了:“小麦,你怎么了,告诉我啊。”
小麦接过梓煦递过来的纸巾乱擦一通,低下头闷闷的讲:“我怀孕了。”
梓煦大脑还没转过弯来:“啊?怀孕?那你——天哪,我明白了。”梓煦狂喜,以往他的风流产生的诸如此类的后果他都不在乎,可是这回他在乎,非常在乎,他本就打算要娶小麦的:“小麦,不要担心。”他一脸坏笑的凑上前去:“孩子的爹在这儿呢,你担心什么呀。”
小麦恨恨的瞪他一眼:“都怪你。”
梓煦收敛玩笑的嘴脸,抓住小麦的手,难得的正经:“小麦,相信我,我是认真的,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可以告诉你那是多余的,对你,我是打算娶回家疼爱的。”
小麦脸红了,心却安了,心底涌现的甜蜜开始泛起了泡泡,却还嘴硬:“哪个稀罕。”
“我稀罕。”梓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