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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2 / 2)

记得,郎清初听我抚琴时,脸上的表情真是让我乐了很久,呆楞、疑惑、惊讶……他说,他没想到‘京都第一才女’的琴艺竟是如此——特别!

我的回答,只是一个神秘的微笑!

特别?!呵呵,亏他还能想出这样的词形容,不禁又让我想起了风,那时风也是听了我的琴音才怀疑我的身份的吧,不过;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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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五)

郎清问我,他说,他不懂,天下的女子都奢望能得遇龙恩,进得皇宫,为何我有此良遇,能入住天下唯一的‘无双宫’,却使着劲地要搬出来?

我说,那些女子都希望被君王牵绊,甘愿困于一隅;而我的牵绊不在那,我需要更广阔的天空,更温暖的胸膛!

他又问,为何我知晓天昊身为帝王的寂寞,却不愿善见他?

我说,爱不是怜悯,况且,我的爱早已倾尽,只为温暖另一个孤独的灵魂,而不是'他'!

……

日子就这样在我刻意地遗忘下匆匆流过,可遗忘并不代表不会发生!

这天,天阴,除了几片黑压压的云遮出了骄阳,和往常没什么两样,我照旧在用完午膳之后,来到了屋后的水榭,边抚琴边期待着又一场雨的到来。

不知是不是天气的原因,心里总感觉有些闷闷的,似乎有块石头压着,让人喘不过气,平静已久的情绪也开始泛起异样的涟漪。

郎清已经有好多天不出现了,突然间象人间蒸发一样,手指略显浮躁地来回拨弄着琴弦,却是不成调也不成曲,正奇怪今天是怎么了,突然,远远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哗,那熟悉的声音让我心下一惊,手指一颤——

嘣!

一声突兀的弦绷断声跳起,如敲在心,指间一痛,一滴殷红滴落,没来由地心慌,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似乎有什么事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了,强烈的不安让我忙不迭地撩起裙摆,向屋子奔去。

刚欲踏进房间,却恰巧迎面撞上了从内走出的人,是郎清,他又来了,我刚想开口问他,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却听一声带着浓重鼻音地轻唤:

“小姐——”

“青瑶?!”我错愕地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朝我飞扑过来,握紧我的双手,一张小脸哭得淅沥哗啦的。

“呜……小姐,小姐,青瑶……总算见到你了,呜……”

青瑶直拉着我的衣袖哭得好不伤心,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我边忙着给她擦眼泪,边问:“青瑶,你别哭啊,你是怎么进来的,出什么事了?啊?”

“小姐,老爷……老爷、夫人……他们……他们死了!”

青瑶的一句话就象是一计闷雷炸响在我脑中,我的脑子瞬间空白一片,如坠深渊,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呆楞着任由青瑶摇晃。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不会的!”突然,我反手抓紧青瑶的手臂,大喝道,声音止不住地颤抖,颤抖,牙齿在颤,手在颤,脚在颤,全身都在颤……

“小姐……”青瑶被我的样子吓坏了,白着一张脸瑟瑟着,却再吐不出半个字。

我使劲地摇着头,眼睛里又干又痛,却流不出一滴眼泪,无意间,我瞥见一旁默默站着的身影,郎清?!他一定知道什么!

我一把甩开对青瑶的钳制,疯也似的,冲过去揪紧郎清的前襟,嘴唇颤抖了几下却又不敢问,我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他,希望他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希望他告诉我,青瑶那丫头是吓唬我,爹娘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那之后,我一定要狠狠教训这丫头一顿。

郎清看我的眼神让我害怕,似乎每种感情都能在他眼里找到,又似乎没有一种感情能说明他此刻的挣扎,带着些许为难、些许悲哀、些许怜惜、些许无奈、些许……愤怒!

能让平日那个平易随和的郎清表现出这么浓烈的情绪,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我爹娘……是怎么死的?”许是心已死,我面无表情地问。

“咬舌!”郎清无力地回道。

“他们是自尽而亡?!”

我惊痛地看着他,可郎清却别开头,不做声,只望着回廊尽头,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爹娘绝不会自尽的。”我怒吼道。

犹记得,前几日见着他们,虽然苍老了些,精神却还是很好的,如何看也不象是要寻死之人;再说,以爹的性情,他在商场上纵横多年,这么点小小挫折,不可能难得倒他,而且,爹娘如此疼爱我,他们怎么可能狠心丢下我一人。

不可能,我绝不相信!背后一定还有什么阴谋!

“天昊,天昊——!我要看你——如何赔我!”

无穷无尽的恨如猛兽一般向我袭来,徒地转身,仰天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正如杜鹃啼血,在院内回荡良久不散。

一股腥甜涌入口中,被我强压住,衣袖内握紧的双拳,指节泛白,指甲陷入肉中也毫无所觉。

天昊,你要如何赔我……

*

院门外,一个玄色身影听到这声长啸,浑身一震,深邃的眸中是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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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一)

一下完早朝,天昊携着郎清、天阙二人便片刻不停地远离了那个嘈杂之地,阴沉着脸地回到了御书房……

“那群老家伙,简直把这朝堂当成集市一般,一个个犹如泼妇之流,谩骂指责,将朝政摆在一边,一心只知勾心斗角,拉帮结派,废物!”天昊刚走进房内,便再也忍不住怒气,痛骂出声。

“别气,他们拉帮结派也不是一无是处啊,至少我们也看出了他们各自的观点,不是么?丞相一派,认为水大人及夫人是畏罪自杀;而太师一派,却认为其中另有原委。”面对朝堂上那些有损颜面的场面,郎清反而看得很开。

“清,那你对此事怎么看?”天昊端坐在御书房内,右手手指不断敲击着椅子的扶手,望着郎清,神情肃穆。

“我觉得事有蹊跷。”郎清蹙了蹙眉,沉思着回道:

“水大人和夫人此次入狱,虽是迫不得已之举,可我们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且一直以礼待之,何以没有任何前兆,便咬舌自尽,更遑论'畏罪自杀',此乃一大疑点;其二,水大人虽是挂职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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