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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2 / 2)

贺时霆明知道这小姑娘没有那么怕,还是很配合地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在, 不怕。他们吓着宝宝了?”

他锋利的视线剜过地上的两人,那瘸腿老汉咒骂人的话戛然而止。

楚楚见他们被吓成那副样子,眉眼弯弯地抱住贺时霆, “是呢。”

她的手放在贺时霆腰间,被他衣裳的绣纹磨着, 隐隐泛疼。

把手伸到眼前一看,素来白嫩的手心红肿一片,还被磨出了好多个小口子。

楚楚吓得眼里掉出一滴泪,把手伸到贺时霆面前, “疼!”

其实伤势还好,只是楚楚的皮肉细嫩,看上去才格外严重些。

贺时霆握着楚楚的手,眉心紧紧皱着,让谨和去拿药膏来。

那老汉摔倒在地,瘸了的半条腿疼得不得了,身上被打了,伤口也生疼。

他眼见着不仅没人扶自己起来,打了自己的小贱蹄子还做作地说手疼,被气了个半死。

“你疼个屁!不管什么腥的臭的,见到个男人就扑上去,不要脸的小贱蹄子!”

他当着贺时霆的面这样辱骂楚楚,简直是找死。

不过贺时霆尚未动作,楚楚先骂了回去,“你说谁是腥的臭的?我看谁也不如你嘴臭!”

她气极了,掏出珠子,用最大的力气扔到老汉嘴上。

老汉是瘸子,倒在地上不能动,就像个活靶子,他的唇肉被砸得裂开,流了一嘴的血,还掉出半颗黄牙。

楚楚威胁他:“你再敢说侯爷坏话,把你所有的牙全敲掉!”

她奶凶奶凶的,贺时霆看着她,眼里都是柔情,倒是暂且饶过了那老汉。

此时,谨和取来了消肿化瘀的膏药,还端了盆温水来。

贺时霆帮楚楚快速洗了洗伤口,拿柔软的巾帕擦干,低头帮她涂药膏。

那老汉的嘴破了,疼得浑身直打抽抽,他忽然瞥见身旁有颗染血的金珠子,浑浊的眼睛瞬间亮起,伸手去捡。

他的手抖,不慎推开了珠子,珠子一路往前滚,他瘸着腿,用手在地上挪,边爬边追。

楚楚被贺时霆珍爱地抱在怀里,捧着手涂药膏,她看着地上爬的老汉,忽然觉得没意思。

“侯爷,您能不能帮我把他赶走?我不想见到他了。”

老汉刚捡起地上金珠,脸上露出一个狼狈的笑,听到楚楚这么说,顿时气恨不已。

他想骂,又不敢骂,言语间收敛了许多。

“好啊!你这个小贱……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如今过得好,不但给我银钱,还要赶我走?”

“你做初一,就休怪我做十五,到时候谁都会知道靖远侯强占我女儿,他还虐打岳父和小舅子!”

楚楚靠在贺时霆怀里,骂这个无赖:“谁是你的女儿?我早被你卖了。”

瘸腿老汉躺在地上,搓了搓鼻子,“一日为父,终生为父。我若出去宣扬此事,靖远侯的名声肯定毁了。”

他顿了顿,看着楚楚的神色,接着道:“不过嘛,你们若给我五万两银子,我也可以考虑替你们遮掩。”

他这辈子连五十两银子都没见过,这会儿却敢狮子大开口,要五万两,仿佛笃定贺时霆会给。

楚楚原想直接把他赶出去,忽然又有些迟疑。

这臭老头万一真的出去乱说,影响了贺时霆的声誉,可如何是好?

楚楚隐约感觉自己可能给贺时霆惹了大麻烦,她有些忧虑地拧着小眉头。

贺时霆倒并不担忧,他见这瘸腿老汉如此无赖,着人把老汉和那小胖子绑起来,先看管着。

他与楚楚回房,帮她脱了厚重的银狐斗篷,问她:“宝宝想怎么处置他们?”

楚楚迷茫地摇摇头,她不知道。

那两个人虐待过她,她方才已经报复完了,以后不想再看到他们。

可若是就这么放他们走,那老头到处说贺时霆的坏话,害了贺时霆该怎么办?

楚楚对贺时霆道:“您该怎么处置他们,就怎么处置他们,我都听您的。”

怎么这样乖,一点脾气都没有。贺时霆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这时,谨和敲了房门。

贺时霆让她进来,她回禀道:“侯爷,查出来了,楚楚姑娘的爹和弟弟是奉正院的人送到这里来的。”

奉正院里的人,自然都听国公夫人的指使。

楚楚知道国公夫人是贺时霆的继母,不是他的亲娘,不但不疼他,还会害他,她担忧地看着贺时霆。

贺时霆沉思片刻,大致猜出了奉正院那位的想法。

近日,皇后一直想把县主许配给他,好拉拢他的势力。他那位继母见不得自己攀上皇后,权势更盛,或许还害怕皇后会帮自己谋夺世子之位。

除了皇后,施氏和严氏亦是大族,这两家为了晋王和襄王,亦都想把家中女儿嫁给他,以作拉拢。

贺时霆被他们纠缠了这些时日,也有些烦。

他盘算着,这会儿顺他继母的意,借那老头的嘴,把自己要娶楚楚的事宣扬出去,绝了那些人的心思,也未尝不可。

而且楚楚的卖身契在他继母那,他一直没有个好机会把它弄出来。她捏着楚楚的卖身契,迟早会作妖。

此事一出,他若去要楚楚的卖身契,说是要给楚楚恢复良籍,预备娶楚楚,他那继母定然求之不得,绝不会推三阻四。

不过纵使他那位继母的算盘打得再响,终究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他不娶那些高门贵女,不要世子之位,却也不会让贺时辉得到这个位置。

主意已定,贺时霆和小姑娘简单说明了他们害不到自己,让她放心。

他问道:“宝宝,你恨不恨你爹?”

楚楚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讨厌他们。他们坏,让我每天干好多活,不给饭吃,不给觉睡,不仅关我,还打我。”

她停了片刻,才道:“可若不是他把我卖了,我或许就遇不到您了。”

那些黑暗的往事,她说得轻描淡写,贺时霆却听得心酸不已,“真不恨?”

楚楚摇头,“只要他们不害您,我就不恨了。我的心就那么点点大,装您都还嫌不够呢,腾不出空恨他们。”

贺时霆被楚楚突然的情话甜得满心酥麻。

既然她不恨,那就他便放了那两人,由着他们去传流言。

不过贺时霆明面上是简单放了他们,私底下却不肯轻易饶过。

他平日就是见着楚楚蹭破点油皮,都心疼不已,知道楚楚从前被那样虐待,心里的暴戾哪里忍得住。

楚楚不恨,他却记恨。

放他们回去也没什么,左右不打人,不杀人,也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

人生在世,能受的折磨无穷无尽,他要他们下半辈子都活在地狱里。

这件事于楚楚,只是个小插曲。她知道他们伤害不了贺时霆之后,很快就把他们抛到脑后去。

楚楚每日要读书,做功课,练舞,和贺时霆腻歪,抽空还要学习怎么做一个好妻子,哪有功夫去想那些人。

贺时霆放走那两人后,很快,京城里就流言纷纷。

据说靖远侯十分宠爱他的丫鬟,花了无数金银珠宝为其打造金屋,并准备娶她为妻。

结合上次靖远侯为了一个丫鬟打嫡母的传言,这次的传言就显得更加真实。

其间还夹杂了靖远侯虐打他未来老岳丈的传言,靖远侯拒绝了安仪县主示爱的传言,显然是老百姓最爱的八卦。

传得越久越离谱,甚至出现了靖远侯的丫鬟是狐狸精转世,专门为迷惑人而来的传言。

总之香艳又离谱。

小狐狸精楚楚不知道这些传言,认认真真地读她的书,练她的舞。

楚楚身姿柔软,天赋又高,只要舞娘示范过一遍,她很快就能学会。习舞对她来说,除了耗费的体力大,并无其它难处。

练了这么些日子,楚楚的身子骨逐渐强健起来,能完整跳下来的舞也越来越多,不会中途就累得喘不上气。

这日,楚楚刚跳完一支欢快活泼的鼓点舞,跳得脸颊粉扑扑的,就听到外面传来碧桃对贺时霆行礼的声音。

她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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