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这么倔强,为何不能说一句求饶的话,为何不听他的话,把受伤的他独自一人扔在山林间,只为了去救那个白痴(塞恩)还妄想与他在教堂结婚,可笑,可是可笑,你只能是我血狼的猎物。
血狼一时之间思潮起伏,不自觉间将霍羽诺抱的更紧。
极致的敏锐五官,即使在疼痛入睡-的混沌知觉中,霍羽诺也敏感地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侵略气势包裹住她,她瞬地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男人正抱着她。
他——很美,就像在黑夜里瞄准猎物的野兽,像刀一样的男人。
“放开我!”霍羽诺不悦地说,身体挣扎着想要摆脱钳制住她腰身的大手,可是无论她怎么挪动身子都不能撼动他分毫,反而让周围的空气温度在无形中增高了许多。
“不放!”
她无力的扭动简直就是诱惑,两人的衣衫摩擦出让血狼血脉膨胀的火花,他的呼吸渐渐的变得急促低沉,琥珀色的眼眸晶莹透亮,带着诡异的蛊惑,类似于一种兽性的温柔陷阱。
霍羽诺感觉到了他的变化,突然停下无力的身躯,耗尽所有力气的她边喘息着边暗骂自己的愚蠢,竟然就这样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做着疑似撩拨的事情。
第39节
霍羽诺感觉到了他的变化,突然停下无力的身躯,耗尽所有力气的她边喘息着边暗骂自己的愚蠢,竟然就这样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做着疑似撩拨的事。
她就这样梗着脖子想要离血狼火热的身躯远一点,他的身躯简直像一团烈火,氤氲着热气缓缓地把霍羽诺原本冰凉的身躯炙烤的越来越温暖,越来越舒适,肢体上的疼痛很诡异地变得轻些。
竟然有一晃神间的贪恋,几乎想要就此埋入他宽阔有力的膛,霍羽诺怔愣地想着,耳边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出喉咙口。
她——怎么可以这么懦弱?绝不可以,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霍羽诺摇摇头,想要摇出脑中软弱的想法。
在这世间已经没有人可以给她温暖和护卫了,她想要的只能靠自己去全力争取。
血狼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的琉璃眸晦暗不明,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只是她嘴角依然挂着一抹笑,或许她自己不自知,这笑有多么的勾魂摄魄,尤其是在这乱人心神的夜晚,显得分为的蛊惑和妖娆。
火热的舌疯狂出击,没有一丝防备的霍羽诺任人长驱直入,炙热的唇舌不知节奏地攻城略地,反复地在她口中狂放的来回扫。他火热的身躯几乎想要把她融化,而心里冰寒到极点,她就这样置身于火山冰海之中,却无力反抗,羞耻夹杂着痛感让她进退两难。
血狼仅凭着最后一丝理智离开她的甜蜜,一双狭长的琥珀色眼眸浓郁的只剩怡人的绿光,带着淡淡的温度,凝睇着霍羽诺气恼愤恨又无能为力的表,他突然觉得心说不出的畅快,长臂一圈,把霍羽诺的身躯牢牢圈在怀里,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霍羽诺不可思议地瞪着他,脚腕处传来的清晰凉意让她深刻明白自己的处境,那根狗链依然紧紧地束缚住她,这个男人到底把她当什么来对待?深夜来此,就是为了一个吻或是为了看她窘迫的样子?
“怎么了?”
声音带着霍羽诺未曾听过的深沉和暗哑,在空旷的暗室内显得感而惑人,带着暗藏的魔魅直透人心,简直想要一举摧毁霍羽诺强自建筑的心房。
心跟着他的声音异常地颤动了几下,而后复归平静,开始气愤他若无其事的态度,他竟然反过来问怎么了?简直是……
“你还敢问怎么了?你到底什么意思?”问不出口他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非礼她然后又抱着她睡觉,难道他不觉得这个房间很潮湿很阴冷?难道他不觉得这么对待他私自囚禁的人很过分么?
说话间霍羽诺故意把脚踝处的链子弄出响声,愤怒地看着血狼俊美无俦的脸,一双灿若星晨的眸子快要冒出火来,巴不得撕碎血狼的脸。
血狼突然低笑出声,指尖摩挲着霍羽诺被蹂躏到肿胀的唇瓣,“只要你以后乖乖听话,我就不再伤害你。”唇贴着唇的诱惑话语,像是一声婉转低吟的咏叹调,带着无声无息的俘获。
黑夜中,霍羽诺彻底地怔住,看不清眼前任何的影像,只能感觉到来自口中的悸动,这份悸动似要直击她的灵魂,深深地攫住她,控制她。
不……不要……呐喊,清醒,睁眼,“放我和塞恩离开,我只想做自己的事情,不想跟你有任何纠缠,所以……我绝不会听你的话。”
第40节
不……不要……呐喊,清醒,睁眼,“放我和塞恩离开,我只想做自己的事,不想跟你有任何纠缠,所以……我绝不会听你的话。”
话一说出口,霍羽诺便机敏地感觉到血狼的双眼一寒,带着一股彻底侵略霸占的冷傲,直直地盯视着她平静的脸。
瞬间转变的气势让她心头一凛,忽然觉得自己很白痴,头一低,埋进了血狼已经变冷的膛上,先稳住他养好自己的伤再说吧,霍羽诺冷静地想着,身上的伤又隐隐作痛了。
她的心就像一座神秘的城,他却看不懂城里的纷纷扰扰,让他带着浓重的迷雾跌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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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人也醒了。
霍羽诺躺在冰凉的瓷砖上,血狼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双眼望着暗室墙壁上一角的小窗口,只有人头大小的窗口,绝不给人逃出去的希望。
暗室的门被打开,走入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阿姨,手里端着托盘向她走来。
“叫我梅姨吧,他们都这么叫我。”梅姨和蔼地说着,手已麻利地端起碗拿起汤勺,望着眼前极其漂亮的少女。
霍羽诺懵了,呆呆地看着梅姨的脸,她不会想要喂她吧,果然,梅姨手中的汤勺已经送到嘴边,散发着食物清香的瘦粥扑鼻而来,她忍不住地张口就吞进了肚里。
梅姨笑了笑,很快,一碗粥便见底,霍羽诺接连吃了三碗,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她确实是饿了。她需要力气,需要快点地养好身体,然后……想办法离开。
梅姨深深地看了一眼霍羽诺,然后转身离开。
“梅姨等一下,我……”霍羽诺突然脸红,嗫嚅,“我想上厕所,这个链子……”霍羽诺甩了甩脚踝处的链子,有些羞耻地看着梅姨。
梅姨了然,“你等一下,我去叫人来开锁。”
梅姨前脚刚走,原便气鼓鼓地到了。
她先是鄙夷地看了看地上的霍羽诺,然后上前踢了她几脚,霍羽诺想要反击,可是唯一一只使得上力的腿却被狗链紧紧地勒住,动也动不了,她只有挨打的份。
“唔~”尖锐的高跟鞋一下又一下地踩上霍羽诺的腰部和胸部,疼的她直吸冷气,嘴角的笑僵硬的像一朵没有生命的塑胶花,刚刚吃的东西反胃似地往喉咙直冒,疼痛绵绵不绝地撕扯着她。
“你在干什么?”很温婉的声音,带着不疾不徐的优雅,一听就知道是喜欢看热闹的夏逸盛。
原诱看见表哥夏逸盛走来,也不给他好脸色看,矛头依然直指地上狼狈的霍羽诺,“哥哥昨晚一夜都没回房,是不是你这狐狸精勾引的?”
霍羽诺默然不语,不知道能说什么为自己辩护,或者是无论说什么,原诱都不会放过她。关于这一点,早在那次被她从直升机上推下她就有所认知了。
原诱的高跟鞋刹那间就将踏上霍羽诺苍白的脸颊时,被人一把拉过,血狼英挺的身影蓦然出现在霍羽诺的眼帘内。
那样高大倨傲的身影,宛如被吸血鬼咬过而堕落人间的血天使一样,带着阴鸷的眼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惨状,那刻,霍羽诺感到从未有过的卑微,自己就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麻雀,连一个小小的窗口也飞不出去,连拥有属于自己一片狭隘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