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抓阄用!”我用一副看见傻子的表情看着他。
苏仁彻底崩溃了。
我仰天大笑,翩然离去,再不去找贼儿这小丫头敢把我的厨房吃光,哼哼,我要去老虎口中夺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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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被贼儿的敲门声硬生生敲醒,我颓废的放下捂着耳朵的被子,扯着嗓子喊道:“进来!”
贼儿一个翻身从窗子里翻进来。
我崩溃了。
“主子,苏仁找你有事相商,等了半个时辰了。”
“OMG,杀了我吧!”我叹口气,勉强睁开眼复又闭上:“你能从窗户进来干嘛还敲门啊,敲的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我说莹主子,你也太懒了吧?”贼儿不屑的坐到床边:“照你这个睡法儿睡到明天都未必能清醒。”
“我这叫难得糊涂,你懂什么?”我打着哈欠闭着眼,邦不在就是不好。
“哎,主子,我在街上又发现一家好东西,叫什么什么面,简直是地摊极品,一会儿我们去吃?”
“极品?”我猛的瞪大眼睛:“真的?快,把我衣服拿来。”
贼儿无语中……
“对了,卧佛寺方丈那边交待好了吗?”我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
“嗯,一旦主子他们回来就会被指来这里。”贼儿给我打来了洗脸水。
“好,我们贼儿办事我最放心。”我洗了把脸,推开门,清晨的阳光映在脸上,岂是'炫'舒'书'服'网'两个字就能形容的?起得早也是有好处的。
“丫头!”扎果爷爷站在院中笑着看我:“今天起来的还算早。”
“那当然!”我骄傲的仰头:“爷爷,昨晚睡得好吗?”
“好,好的很。”爷爷拍拍腰:“人到底是老了,奔波这么多天昨晚睡了好觉,今天起来腰还有些酸,要是年轻那阵这算什么呀!”
我有些心疼,几步蹦下去:“爷爷,让你受苦了!”
“嗨,这算什么?”爷爷拍拍我的手:“想当初扎马刚出生我抱着他,一放开手就哭,我就那么硬抱着一个晚上呐,为了孩子,什么都值了!”
我心口一暖,眼睛一酸。
第二十八章 男声
扎马从门口探头:“爷爷,你又在说我什么?”
我笑着开口:“爷爷在说扎马这么久没见到弩朵,怕是想惨了吧?”
扎马的脸红了:“你骗人,爷爷才不会这么说呢!”
“哎呀,我们扎马越来越聪明啦,这么容易就猜到你姐姐我在骗你呀!”我乐不可支:“可是我骗你是我不对,你脸红什么呀?”
扎马支支吾吾了半天,一跺脚,闪人了。
我笑着跑到五月六月她们几个的屋子里挨个慰问了一遍,这才转到前厅。不错,这间院子够大,等到邦他们来了住满了就更热闹啦。
刚迈进前厅就看见苏仁端端正正的坐在前厅的椅子里,我顺手从旁边的供桌上拿了块新摆上去的点心,退着给佛像行了个礼,念声“得罪勿怪”,蹦到主位的榻上,仰面一躺:“苏仁,这么早扰人清梦有什么事吗?”
苏仁看见我挺尸的样子摇摇头:“你让我做的我都做好了,这是名单和山庄的名字。”
“什么?”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从苏仁手上接过厚厚的纸,翻了翻:“你不会是一夜没睡吧?”
苏仁笑了笑:“那倒没有,只是睡得晚了些。”
我凑上去,盯着苏仁的脸看。
苏仁被我瞧的发毛,干咳了几声。
“奇怪,”我皱皱眉,比了比自己的眼睛:“为什么你熬夜却没有黑眼圈呢?你抹了什么护肤品?”
苏仁嘴角貌似在抽搐。
“哈哈,”我直起腰:“谁让你打扰我睡觉的?”我摆摆手:“去吧去吧,赶紧去补觉吧,不然嫂夫人该说我虐待你了。”
苏仁一愣。
“怎么想睡在这儿?这虽然是你的房产可是房间被我安排满了,没有你住的地方。”我耸耸肩膀。
“嗬,我这就回去。”苏仁展颜:“不过我还没成亲呐,但是快了。”
“没成亲?”我有些惊讶,在这里可算是晚婚了。
“是,”苏仁点点头:“我无父无母,又要为殿下操持,没有什么时间顾及儿女私情……有时间来我家做客吧,我未婚妻做的饭很好吃。”
“真的?”我兴奋的反问,这一问竟然问出了回声。
我俩扭头一看,贼儿和扎果爷爷躲在一旁正一脸垂涎。
“主子,带我去好不好?”;“我也去,丫头,不带爷爷去可是不孝!”
我抚着额头大呼崩溃,苏仁忙笑着答应,眸光里却有那么丝丝伤感,我猜,苏仁也是个渴望温暖的人吧。
“好好,我们一起去,行了吧?”我安抚着两个贪吃鬼,转头给苏仁一下子:“苏仁,就麻烦未来嫂子啦,我们有可能集体去你家蹭饭吃呢。”
“无妨无妨,她很能干。”苏仁提起口中的“她”竟然有另外一种温柔,看来这两人已经爱的难解难分了,我不由有些羡慕,脑子里映出我和浩里当日嬉笑缠绵的温馨点滴,又想到如今的局面,一时有些怔忡。
苏仁笑着对我一礼,退出门外。
待我抬头看时,苏仁已走出好远,我几步奔到门外:“哎哎,等等,等等。”
苏仁停下脚步,看着我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以为有什么要事,忙恭谨的站好。
“那个,”我跑到苏仁面前:“嫂子会做西湖醋鱼吗?”
苏仁崩溃,贼儿和爷爷绝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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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却需要用十天时间来了解各派间的种种矛盾,从而最大程度的保住根基,顺便还要构思山庄成立前成立后各种可能的局面,这也着实让我费了一番周折。创业容易守业难,这句话我可没忘。
苏仁一直陪在我身边出谋划策,我有什么计划也会说给他听,两个人互相交流探讨,几天下来,我俩的关系倒是亲密不少,言谈间也不像以前那样生疏,但他一直没问过我和浩文的关系,我对他的好奇心表示深切绝望。
那本厚厚的名册我早已抄录成简体字版本,虽然字丑是丑了些,可是只有我认识,对这点我深感满意,偶尔拿出来欣赏欣赏,顺便记住名单上的人以备对号入座。转眼间十天已过,明天就是各方齐聚的时候了,我伸了个懒腰,说实话,这几天可把我累坏了,就连睡觉我都在安排人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出了什么漏洞。想起明天我倒是有些紧张,毕竟是我一手策划的,还不知道是否会成功。
对着西沉的太阳,我吼了一嗓子:“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一嗓子倒是喊出不少观众,爷爷诧异的推开门看我,贼儿从厨房探出脑袋,还不忘咬一口点心,五月六月也笑嘻嘻的看着我。我挥挥手:“大家好,今晚我要来一场个人演唱会,大家可以和我一起唱。”
爷爷皱皱眉,不给面子的合上门:“睡觉睡觉!”
贼儿缩回脑袋,继续偷她的厨房。
五月六月互看了一眼,笑着关上门。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风风火火闯九州啊!嘿嘿嘿嘿嘿嘿!”
据可靠消息,苏宅左右本来就鲜少的邻居被荼毒了很久,直到子时左右才平静下来,却没人敢说些什么,要知道,那可是苏宅啊!
爷爷、贼儿、五月六月她们到底没睡成觉,硬被我一阵狂呼乱喊荼毒的当日听力明显下降。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的被贼儿捉出温暖的被窝,在十月的小天气中哆嗦了许久穿好了衣服,小心翼翼的开口:“贼儿……”
正在准备洗脸水的贼儿一哆嗦,诧异的回头:“莹主子,你的嗓子……”
“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