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刘凌嫣 ˇ一枕黄粱梦ˇ 最新更新:2011…05…28 16:15:31
丫头们不敢违拗,递上一根竹杖。刘青台却不伸手去接,吩咐沈英道:“夫人身为刘家的主母,这家法就由你亲自来执行。”
沈英听刘青台说要动家法,心里已吃了一惊,又听到让她亲自行刑,深怕三三有个三长两短,犹犹豫豫地将竹杖接了过来,像拍灰一样轻轻在三三身上打了一下。
三三听说让沈英行刑,意识到刘青台并非真要打她,忍不住有点想笑。沈英过来,她既不躲又不避。正在这时,忽听尉迟燕不满地说了声:“这是什么打法?不如让我来打!”
话音未落,尉迟燕就一跃而起,一把从沈英手里抢到竹杖,朝三三的脸上狠狠地抽了下去!三三猝不及防,条件反射地转身伸手去挡,竹杖重重地落在她后背上。三三顿时觉得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右额角被碰出一个口子,鲜血汩汩直流。一旁的沈英和刘紫玉吓得大声惊叫,慌慌张张地去扶三三。
刘青台大吃一惊,一脚将尉迟燕踹倒,气急败坏地骂道:“贱人,你怎么下得了这么重的手?”
三三头疼欲裂,恍惚中竟然听到王海洁和秦幻琪远远地在呼唤着自己。
已经没有时间了。三三模模糊糊地想,在沈英和刘紫玉的搀扶下挣扎着坐了起来:“青台!”她轻声唤他。
刘青台俯下身来,看到三三额头还在渗血,原本红润的脸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心里又悔又急。“怎么了?”他柔声问。
三三说:“你不要怪尉迟燕,她之所以这样做,只是因为爱你。换了是我,我也会的。”
刘青台想不到三三叫自己居然是为尉迟燕求情,心里简直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太聪明,柔声道:“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话了,我马上差人请太医来。”尉迟燕心中多少有点感动,终于明白为什么同为刘青台的妻妾,沈英却那么喜 欢'炫。书。网'三三了。
三三说:“不行,有一句话我一定得告诉你——青台,我爱你。”
刘青台愣了一下,苦笑道:“你居然说你爱我?”他总感觉三三对他若即若离,特别是此次回京后,对他的态度更是礼貌而疏远。要早知道三三的真心,他也不至于枉生猜嫉,生出这么多事来。
三三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王海洁和秦幻琪的呼唤似乎已近在耳边。她强打精神,虚弱地说:“是的,从我见你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了你。很长时间以来,你都是我留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理由。我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没有办法和别人分享你。现在我必须得走了,因此非得让你明白不可。”
刘青台气急败坏地说:“你哪都别想去!”既然她亲口承认爱他了,他怎么会放她离开?她这辈子只能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三三说:“不行,我真的得走了,她们在叫我。青台,保重!”说完这句话,她忽然从刘青台的眼前蒸发了,就像她凭空从洞庭湖中冒出来一样,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三三再次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朱子君焦虑的脸。
“子君,你没有走掉么?”三三着急地问。
“你说什么?”王海洁疑惑地说。但她没再继续追究这个问题,而是转头大叫正在旁边打120的秦幻琪,“幻琪,快过来,三三醒了。”
秦幻琪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三三,你吓死我了!都怪我不好,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岸边。”一向注重外貌的她端详着三三, “你的额头磕出血了,如果留下疤可就难看了。”
王海洁不满地瞪了秦幻琪一眼,安慰三三:“没事,我刚刚看过了,伤得很浅,不会留疤的。”她其实是内科医生,留不留疤并没有太多概念,这样说只是不想让三三担心而已。
秦幻琪明白了王海洁的用意,吐了吐舌头道:“三三,你休息下,120马上就来了。”
三三看着身穿游泳衣的王海洁和秦幻琪,终于确信她已经回到现代了。
难道有关刘青台的一切只是她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所做的一个梦吗?
三公主》刘凌嫣 ˇ钻石宝马男ˇ 最新更新:2011…05…28 16:15:56
一个月后,三三额上的疤完全好了,回复了粉雕玉砌的一张脸,日子照旧那么过着。
但是,还是有什么东西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首先,是三三溺水时穿的那件衣服,像烂布条一样紧紧裹在她身上,虽然看不清原来的样子,但绝对不是她穿下水的那身游泳衣。因为救她时情况紧急,王海洁和秦幻琪都没往心里去,只是协助120的医护人员帮她把衣服剪了。
其次,三三居然会开中药药方了,随手写几个安神的方子给她医院的老中医看,大家都夸不错,说比他们带的实习生强。
第三,她莫明其妙地学会弹古琴了。某次在邻居家串门,看到人家上音乐学院的姑娘房里摆着一张古琴,她心有所动,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弹了一曲,受到古琴主人的大肆赞扬,猜测她得到过高人指点。
如果说有关刘青台的一切都是梦,那上述这些完全无法解释。三三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安慰自己,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相比某些被雷劈后能说几国外语的强人,自己的经历实在是不值一提。
因为脸长好了,三三再也没理由不去见妈妈安排的相亲对象。这天晚上,妈妈安排三三见的人是宝马男。之所以称“宝马男”,是因为他真地开着一辆宝马车,所以秦幻琪就宝马男、宝马男地喳呼开了。此男相貌还过得去,二本毕业,现在正跟着父亲做房地产生意,母亲在烟草公司任处级干部,家世据说相当显赫。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双方亲戚的陪同下,三三和宝马男交流不多,只是直觉对方的母亲对她非 常(炫…书…网)满意。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了。
宝马男将三三领到一家五星酒店吃西餐,饭菜味道差强人意,但环境优雅,服务周到,几乎每隔三五分钟,就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服务员,帮助客人换上干净碟子。三三正在感慨侍者的体贴,却见宝马男从他兜中掏出一个盒子:“这是我妈妈让我送给你的。”他说。
三三心里一惊,心想不会吧,第二次见面就给我送钻戒求婚了?慌慌张张地把盒子打开一看,发现是一款非 常(炫…书…网)精致的雷达陶瓷系列女表,她曾注意过很长时间,因为价钱太贵,所以犹豫着没出手买。
“哎呀,这个我不能收,太贵重了。”三三面红耳赤地说,坚信母亲“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教诲。宝马男卖力地将手表往三三怀里又是推又是揣,见三三态度坚决,加上两边的食客和侍者频频向他俩张望,只好叹息着将手表收回去了。
“我妈妈很喜 欢'炫。书。网'你呢。”宝马男说。
三三心想:这是什么话,未必我是在和你妈妈谈恋爱不成?她理智地掩藏了心中的不悦,淡淡地说:“这大概是典型的爱屋及乌心理吧。”
“什么?”宝马男莫明其妙地问。
三三看他一眼,耐心地解释:“爱屋及乌,就是说一个人喜 欢'炫。书。网'他的房子,顺带连他房子上的乌鸦都跟着喜 欢'炫。书。网'。”
“哦。”宝马男崇拜地看着三三,“你懂得可真多啊。”
我的天,不是我懂得多,而是你知道得太少。三三在心里说。
宝马男得意洋洋地道:“我妈妈就喜 欢'炫。书。网'买这些东西。这几年流行穿皮草,她去年冬天连到买了三件赖皮衣服。”
三三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赖皮衣服?”
宝马男看出了三三的无知,努努嘴不屑地说:“赖皮都不懂?有一种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