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扶着头痛yu裂的脑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原来昨天我靠着沙发坐在毛乎乎的地毯上开着电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此时已是早上七点多,电视里正在播放着早间新闻:美国佛罗里达州突发蝗灾,大群大群的蝗虫遮天蔽日正在吞噬着佛罗里达州的大片农田,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美国当局已启用紧急预案但收效甚微。蝗虫群正以惊人的速度繁殖着且一路南上前往南卡罗来纳州,预计未来几周内将形成新的大型蝗虫群。
经调查此次蝗灾的蝗虫主要品种为摩洛哥蝗虫,摩洛哥蝗虫主要分布于非洲北部及欧洲部分地区,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具破坏X的害虫之一,每天可以随风飞行高达150公里,存活时间可达3个月左右。只需占地一万平方公里的蝗虫群一天就可吃掉约3.5万人的口粮。且蝗虫集群成灾后T内会分泌毒素,人类如果不幸食用之后会产生严重中毒反应。
目前相关部门专家仍未调查清楚摩洛哥蝗虫大群突然出现在美国的原因。
联合国粮农组织于13日发表警告称若不能尽快控制灾情,蝗灾将对美国南部的粮食安全构成严重威胁。
新闻画面从联合国粮农组织发言人的特写切换到了当地蝗灾第一线,h褐sE的蝗虫身上密布着大片大片的黑sE斑点,它们扇动着翅膀以一种缓慢却难以抗拒的势头向前推进着。
所到之处的农田均已变成了g枯h土,异乡的健壮农民崩溃地抱头跪在爬满了蝗虫的农田里痛哭。
许多蝗虫被他的双腿碾压碎裂发出昆虫外骨骼被碾碎混杂着TYe的黏腻脆响、更多的却是目标坚定一路向前推进的大片蝗群。
其中不乏有许多蝗虫把中年男人当做自己的前进路径在飞行中啪啪地撞击在他身上,又在抓到男人衬衫后毫不犹豫地用尖锐的口器狠狠向下咬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吃痛嗷地一声大喊双手挥舞着企图打落身上的蝗虫,可之后却仍有更多的蝗虫前仆后继地往前追赶着。
或许是画面有些血腥,直播连线播到这里就被掐断了。
我呆呆地看着新闻画面里那密密麻麻的蝗虫,心中满是沉重的恐惧。窗外的雨还在下,水滴沿着玻璃划过,模糊了外界的景象。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感觉一阵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慢慢攀爬到我的后背。
“阿文,”一个熟悉而温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愣了一下,转头去看,父亲穿着宽松的睡袍,正站在沙发后面。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伸出手,轻轻m0了m0我的脑袋。
“怎么了?是不是又想起那些让你难受的事了?”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仿佛这个世界从未有任何灾难降临。
“爸……”我哽咽着,刚想解释什么,他却已经俯身从沙发后绕过来坐下,将我拉进了他的怀里。父亲的怀抱一如记忆中的那般温暖可靠,他的双臂有力地环抱着我,仿佛要用自己的身躯隔绝我与所有外界的危险。他低头轻声说道:“别害怕,无论发生什么,爸都在。”
我趴在他的x膛上,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味,眼泪止不住地涌出来,像是失控的洪水,尽数洒在他的睡袍上。尽管如此,我的恐惧没有完全消散,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无法忽略的异常。
父亲的身T恢复得太快了。
癌症几乎吞噬了他的全部生机,那瘦弱不堪的身躯在生命的尽头显得格外无力。可如今,短短一个月过去,抱着我的双臂不再纤细,那结实的肌r0U让我感觉到安全的同时也隐隐透着几分陌生。抬头看去,他的脸b几天前更加红润,眼角的皱纹仿佛被抹去了一层,甚至显得b他还没生病之前更年轻了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鬓角那一抹银白仍然刺痛着我的视线,提醒着我眼前的人年过半百。也许是因为这些变化太不可思议,我本能地忽略了这一切的意义,只是贪恋着眼前父亲给予的安慰。
“爸,我……我好怕……”我埋在他的怀里,小声哽咽着。
“别怕,爸爸会保护你。”他低下头,轻轻地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然后一只手缓缓地抚m0着我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拍着我的后背,温柔地安抚着。可我看不见的是,他的眼神正盯着我,眼底流露出一种近乎病态的深情——保护yu、占有yu、甚至是痴迷。那种眼神让我在他的怀抱里没有察觉到,但空气中却透着一丝令人无法言喻的异样。
等我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后,我挣开他的怀抱,x1了x1鼻子:“我去做早饭。”
“嗯,好。”他微笑着应了我一声,松开了手。
我擦了擦脸,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走向厨房。今天的早餐简单些,吐司、煎蛋、培根,配上两杯热咖啡。我从烤箱里取出两片吐司,又热了一锅水,将J蛋打入平底锅中,煎得半熟。
父亲在厨房门口看着我的背影,轻声说道:“阿文,爸很喜欢吃你做的早餐。”
“爸,别一直夸我。”我轻声抱怨道,心里却忍不住有一丝甜蜜,仿佛小时候他夸奖我考试考得好一样。
很快,早餐就做好了。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端上桌,我本想给父亲的咖啡保留他一贯喜欢的黑咖啡,但却发现他自己在杯里加了些糖和炼r,甚至还用勺子搅了搅。
我有些惊讶:“老爸,你以前不是从来不加糖的吗?说黑咖啡才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笑了笑,目光柔和地看着我:“是啊,但你喜欢这么喝,爸也想试试。”
我眨了眨眼,没再多想,以为他只是生病后口味变了。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喝着加了炼r的咖啡,我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平静得不真实,仿佛外面的暴雨、丧尸、蝗灾都只是一个遥远的噩梦,而我们就安然地躲在这片安全的避风港中。
吃完早餐,我收拾着餐桌,父亲则习惯X地拿着平板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突然,他低声念叨了一句:“它们终于开始动手了。”
“爸,你说什么?”我愣了一下,洗碗的声音让我没听清楚他的话,从厨房探出头看向他。
他却只是合上平板,转头朝我一笑:“阿文,我只是随口说说,不重要,别担心。”
可他眼中的光亮却让我心里隐隐发冷,那种神秘而深邃的目光,就像是在看透什么我们普通人无法理解的东西。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伴随着时不时的雷声震响。我将餐具收拾好,正打算将剩下的吐司收回柜子时,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寒意。转头看去,却发现父亲依然坐在沙发上,目光专注地看着窗外。
那一瞬间,他的背影高大而又陌生,像是属于某种无法言喻的存在。我站在厨房里,忍不住r0u了r0u胳膊上的J皮疙瘩,自我安慰着——也许是天气冷了吧。
但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在低声提醒着我:这并不正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7月15日,早餐后,暴雨依旧未停。
我拿着抹布在厨房擦拭台面,目光却忍不住一遍遍往客厅飘。父亲坐在沙发上,正盯着窗外出神。他宽厚的肩膀显得格外坚实,像一道隔绝外界危险的屏障。
但——也许是昨晚无人机拍到的那些画面太过震撼,我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他真的还是我记忆中的父亲吗?过去的父亲因癌症消瘦,步履蹒跚,甚至连拿筷子吃饭都显得吃力。可这一个月来,尤其是最近几天,他的变化太过惊人,不仅身T强健,连气质都多了一种对待末世异于常人的沉稳和……冷冽。
“阿文,擦完了吗?”他突然开口,声音温和,却让我一个激灵。
“擦、擦完了。”我手忙脚乱地放下抹布,心虚地看了他一眼。
他微微一笑,温暖而令人安心:“别太累了,早点歇会儿。”
我嗯了一声,低头假装去整理cH0U屉,耳朵却竖得笔直,悄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说不清为什么,他的每一个动作现在都让我感到不安。
午饭过后,我开始整理房间的物资,翻出之前采购的罐头和压缩饼g,将它们按品类归类摆放在地下室的货架上。做这些琐事能让我暂时忘却那些让人窒息的疑虑。
突然,身后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转过头,发现父亲站在楼梯口,正静静地看着我。他的眼神不再像早上那样柔和,而是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深意。
“爸?”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他点了点头,慢慢走下楼梯:“阿文,你在整理物资?”
“嗯。”我强作镇定,指了指货架,“我想着万一以后电力中断,还是要把东西收拾好,不然一团乱的话到时候不好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亲的目光扫过那些整齐摆放的罐头和水瓶,露出了欣慰的表情:“真是我的好nV儿,连这些都想到了。”
他走到我面前,伸手m0了m0我的脑袋。这是他最喜欢做的动作,以前我总觉得安心,可今天却让我忍不住微微退后一步。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抗拒,手停在半空中,微微一笑收了回来:“没事,爸就是高兴,阿文长大了,b以前懂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