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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科幻架空权瑜]无以为名第3部分(1 / 2)

>  “我打算离开参谋部,有个朋友说这边乱了,劝我去他那边。他说也想拉你一块。”那声音顿了顿,“我知道你不会和我一起走,你放不下对孙家的感情。”

仲谋想起,说话的是公瑾在参谋部的朋友鲁子敬。留言播放的顺序是反的,子敬说“明天的穿梭机”是在昨晚,“打算离开参谋部”则在他们吃饭的前一天。由于消除某条的功能坏了,留言机快给堆满了。

隔壁房间更简单,仅仅在窗边放着架钢琴,除此以外就是排书架。在这个时代,纸质书和钢琴都是难得一见的奢侈品。仲谋没见过公瑾弹钢琴,它大概是被用来收藏。书架上的战术机械宗教哲学历史等等书里意外地夹着本《让我伤心地玫瑰》,作者叫田丰。仲谋噗地笑出声,难以想象公瑾捧着这本书的样子。他把它往外拉,一封信掉出来,也是纸质的。信封已被人拆开,信上只有两排字。

“公瑾,你会不会为了某个人的一句话高兴得无法入睡,为了某个人的疏远痛苦不堪?

假如真有那么一个人,他也将你推下深渊,你会不会感到同样的绝望?”

没有日期,没有署名,手写体漂亮工整,透着浓烈的抑郁、偏执和狂热,让人不寒而栗。

仲谋早就听说公瑾的感情生活一直不顺。有过几个奇怪的仰慕者,或者他们原本是正常的,因为爱上公瑾才变得疯狂,像是启动了自我毁灭程序。还有过一个正式的情人。这些不愉快的事就连哥哥也讳莫如深,仲谋死拖活赖才肯告诉他,那个人年纪比公瑾小,看上去挺腼腆,笑起来有两个酒窝。

回到总督府,照例被子布教训一顿,仲谋陪着笑。他此刻完全心不在焉。公瑾房间的老式留言机让他忐忑不安,他想听听留言机里公瑾没能清理掉的那些东西。它像个被施了蛊术的盒子般引诱着他,尽管里面锁着的很可能是地狱的业火。

当夜幕降临,柴桑开始下雪,公瑾家的大门被再次打开。

“中将大人,您这么位高权重,总督对您不放心,所以我自告奋勇地来监视您。”仲谋拉下帽子,露出两个笑窝。

“哦?”公瑾难得地挑眉,“小监视员,你有带监察令和暂住证吗?”

风刮过来,仲谋一哆嗦,“外面好冷。”

仲谋从大箱子里翻出个带全息投影的留言机塞给公瑾,特语重心长地说,“我看你那个该回炉了,特别从总督府带来一个。”

“这个你留着。我的留言机是从母星带过来的,一直在身边,坏了再扔。”公瑾向沙发后靠,眼睫微微下垂。他的眼珠是深黑色,像沉不到底的深潭。

仲谋一手按住他搭在留言机上的手,俯下身,贴上他的唇。

时间流动得极缓。

6

公瑾用另一只手压下他的头,将这个吻加深。

他一定不是在做梦,因为醉酒般的眩晕从唇舌扩散到大脑,再从大脑传递到四肢。

他知道这个吻就是公瑾的回答。他该高兴得快死掉不是么,可是他的胸口突然间空荡荡的,好像心脏已经从胸腔里掉了出去,不再属于他。

他的迟疑很快被公瑾发现,公瑾没有表现出诧异或失望,只是将手按在他肩上,很自然地推开他。

仲谋一夜没睡着,躺在床上反复地想,直到天朦朦亮才迷糊过去。醒来发现手边放着他带来的新留言机,是公瑾临走前放到他床头的。

他在隔壁房间的书架上找到那台旧机器,和夹着信的书放在一起。留言越往前越不清晰,而且时断时续。

“公瑾,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留言。”说话的人嗓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我觉得我已经死了,被你杀死了。”

“公瑾,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残忍?你真的很残忍。”接下来是嘶嘶的杂音和几不可闻的啜泣。

“我在太阳广场,我很想你,看看你就好。我会一直等你到明天早晨,如果你不愿意见我,可以不来。”尽管带着严重的杂音,他仍觉得这人的声音十分熟悉。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不想不明不白就被判了死刑!”

仲谋完全怔住,忘了让它停止。如果言语可以流血,它已经千疮百孔,每个字都在渗着血。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留言的时间是两年前的十月,正是没有公瑾消息的时候。

正好子明代幼平来接仲谋去总督府,路上仲谋问,“两年前的十月公瑾有和你联系过吗?”

子明有点奇怪,“还需要联系?我隔三差岔五得见他。”

“他不是去巴丘了?”

“开玩笑,中将是十一月去的,最多算一年。”

“十一月?这不可能。”他记得哥哥和子布说的以及公瑾的档案上写的他去巴丘的时间都是一月。

“我记得很清楚,九月我把蓝牙舰的设计图给他看,那时他还在柴桑。”

短暂的沉默后仲谋问,“子明,有没听说公瑾有个情人?”

“没听说,中将从不说他的私事。”子明回过头,好奇地眨巴眨巴眼,“您有见过?”

仲谋摇摇头。

仲谋做了个梦,梦到公瑾跨坐在他身上。公瑾一件衣服也没穿,修长的双腿分开。而他穿得整整齐齐。隔着衣服,身体最敏感的部分贴在一起。一滴泪从公瑾的眼眶滑下来,落到他的脸上,烫得他胸口生痛。他想拥抱他,亲吻他,然而意识游离在身体之外,让他无法行动。然后他醒了,胸口被塞得满满的,几乎要疼痛起来。

天还没亮,除了星光,只有窗外巡逻艇的探照灯偶尔扫过。仲谋悄悄走近公瑾的床边,公瑾正睡着。他将手撑在他身侧,倾身吻上他的唇,缓慢而轻柔。

公瑾睁开眼睛时,眼里藏着一种痛苦而灼热的东西,他开始回应他的吻,手臂搂着他的后背。仲谋的手也贴上他的腰。然而公瑾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激烈,仲谋完全无法招架,在他的狂轰滥炸下脑袋一片空白。

当仲谋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已经被压在床上,粗重的呼吸混合在一处。他的头脑发热,胸前却凉飕飕的,衣扣已经被解开。他从不认识这样的公瑾,像是蛮荒时代的征服者,在星系间劫烧,于废墟之上修建城市,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然后施与微薄的仁慈。

他很想就这样沉沦下去,但脑袋里有个声音拼命阻止他。

公瑾在他耳边低喃,他说的是母星古老的语言。仲谋被牢牢困住,像个被蛊惑的祭品。

突然脑袋里响起刺耳的尖啸,一道冰冷的光线扫过。

他猛地推开公瑾。他不知道自己会使出这样大的力气。

公瑾慢慢松开他的手站起来,扶着额头吸了口气,很半天才抬眼看他。“仲谋,不要再勉强自己,也别再继续尝试了,”公瑾对他笑起来,“其实无法接受的人是你啊。”

仲谋用双臂挡住眼睛。

白天仲谋喝了很多酒。他酒量一向好,连喝十几罐感觉不到醉。留言机里的人还在哭着求着,说我要疯了,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不断问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有那么多为什么?为什么想要的无法得到?为什么得到了又要失去?为什么得到了才发现不是自己想要的?为什么每个问题都需要有个答案?

仲谋觉得留言机里的那个傻瓜很可笑,笑得他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知道吗?公瑾说他喜欢我,他亲口说的。可我推开他,嗝,我推开他了。你是不是很嫉妒?是不是很想揍我?来啊!来揍我啊!”他摇摇晃晃地指着破机器大吼大叫,“嗝,我忘了,你已经死了,被公瑾杀死了。”

然后他睡着了,做了个梦。梦里他变成了留言机里的那个人,流着眼泪对着通话口大喊:公瑾,不要离开我,我会疯的,我会疯的!

模模糊糊眨了眨眼,面前是个歪倒的空酒罐,他的头发和侧脸都浸在酒里,冰冰凉凉。再往上看,他看到了公瑾,他对着公瑾傻笑。公瑾把他扶起来,用双手抱着他,他头上脸上的酒都粘到公瑾身上。

他听到公瑾低声说:“仲谋,对不起。”公瑾的嗓子好像哑了。

“公瑾怎么会对不起我?公瑾总是对我很好,从来不生我的气。”他笑眯眯地打了个酒嗝。

“明天我送你回去。”公瑾说。

仲谋两只手扒着他,找到个舒适的姿势,很快又睡着了。

他听到脑海里有个声音说:不,还不够。还没结束。

7

机器侍者领着鲁子敬走进总督府,告诉他总督正在顶楼书房等他。书房里的青年刚满二十岁,端端正正地坐着。比起手握重权的帝国总督,他更像初离学院进入参谋部的年轻精英。

子敬第一次见到仲谋是在居巢,那时候仲谋还是个话不多的少年,拉着公瑾的手乖巧地对他笑。第二次见到他已是十年后,昔日的少年已经长成青年,只会在看着公瑾的时候,偶尔露出属于少年人单纯而热烈的目光。

“为什么离开参谋部?”仲谋一见他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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