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锋长子杨卫纵马而出,来到两军阵前,以手中的狼牙棒点指忙牙长,喝道:“鼠辈,休休要猖狂,某来战你!”
言毕,他晃动狼牙棒,直取忙牙长。
知道杨锋的几个儿子都是力大器沉的主,忙牙长摆刀向外磕击,将杨卫的狼牙棒砍偏,躲过这一击。
见对手很是聪明,杨卫撇嘴一笑,抹马回头,又是一棒,直击忙牙长的腰部。
眼看对手横扫自己,忙牙长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将截头大刀一竖,紧咬牙关向外格挡。
耳轮中就听到“嘡啷”一声巨响,忙牙长就感觉到胸口发胀,嗓子发咸,“哇”的一声竟然喷出一口鲜血
看到敌人吐血,杨卫心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他念头一起,大喝一声:“你就给我撂这里吧!”言毕,狼牙棒搂头盖顶砸了下来!
啪嚓!
好端端的一个忙牙长硬生生的被砸了一个倒栽葱,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一命呜呼了!
见部将阵亡,董荼那提刀纵马杀了过来。
杨锋唯恐儿子吃亏,挥刀引兵也杀了上来。
还是杨锋这几个儿子呀!
一个个五大三粗,魁梧雄壮!
五条狼牙棒被他们舞动的就像是车轮一般,呜呜刮风,起落之处尽是血水洒落,哀嚎惨呼!
杨锋提刀挡住董荼那,却远没有儿子杨卫战忙牙长的那份轻快!
不过,那五人中早有人见到董荼那拦住父亲,迫开眼前挡道的兵将,赶了过来。相距还有些距离,他便将狼牙棒举了起来,狠狠的砸了下去,正中董荼那的马屁股。
那那大的力气,硬生生将马屁股砸开了花!
战马吃痛,撒丫子就跑!
可是,骨盆受伤,又如何能够跑得多远?
战马行出不过三五十丈,便将一个董荼那压在了马下!
后面的杨锋看到,不由得喜出望外,纵马赶到跟前,手起刀落,砍下了董荼那的人头!
手握董荼那的首级,杨锋高声喊道:“儿郎们,董荼那已经服诛。尔等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董荼那所部士兵,见元帅已经阵亡,军心顿时散了,纷纷丢下兵器投降。
杨锋带着五子收拾了战场。
恰逢严颜带领本部兵马两万余人赶到。
见杨锋大胜,严颜当即安营扎寨,犒赏三军,为杨家父子庆功。
董荼那战败的消息传到江州,孟获大惊,便欲亲自统兵出征。
听闻严颜在垫江口设下营寨,他遂向荀攸问计:“先生,敌军已经抵达垫江口,本王该如何应对?”
“大王,敌军陈兵垫江口;定是要为杨锋父子庆功!若是今夜袭营,定建奇功!”荀攸言道。
孟获闻言大喜,立刻说道:“先生此计甚妙。”
当夜,孟获立刻传来金环三结、阿会喃、孟优等将前来议事。
孟获能否偷袭成功?
庆功会到底能不能举办成功?
若是这一次战败,南线一战又将如何?
第394章 遭袭营严颜兵败,设伏兵法正出谋
第394章遭袭营严颜兵败,设伏兵法正出谋
上文书将讲到杨锋父子击杀了董荼那,击退了孟获的先锋兵马,获得大胜。
收拾完战场,杨锋得到士兵禀报,老将军严颜带领本部兵马两万余人赶到。
得知杨锋大获全胜,严颜大喜,遂传令三军,设宴为杨锋父子庆功。
因得杨锋相助,张任和法正引兵万人绕道前往德阳,迎接刘璋和家眷,未曾跟随严颜同来。
副将孟达唯恐蛮兵袭营,上前进谏:“敌军初败,今夜定会袭营!还请都督切莫大意呀!”
接连的胜利,使得老将军有些飘飘然。
他笑着说道:“蛮王本是粗人,今日战败,士气低落,岂会劫营?”言毕,遂使众人下去准备。
众人退去。
见严颜没有采纳自己的意见,孟达脸上不悦,对李恢和吴兰讲到:“老将军今日所为有些大意,一旦蛮兵劫营,后果将不堪设想!”
李恢一笑,劝慰道:“汝多心了。南蛮之人岂懂得谋略?一方未开化的蛮人而已!”
吴兰也在一旁随声附和。
三人一起来到孟达的营帐。
孟达还有些不放心,和两人讲道:“某不是担心南蛮蛮王孟获,而是担忧蛮军之中有曹军的谋略之士荀攸、钟会等人。蛮王吃了败仗,折损了大将董荼那元帅和大将忙牙长,岂能善罢甘休?”
“听汝所言,某亦赶到不安!但是,都督今日正在兴头之上,我等吩咐巡营士兵好生盯防就是了!”吴兰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李恢却说道:“涪陵关中有文和先生,曹昂岂会派他人相助?某以为荀攸定然不会随军前来。若是钟会随军,你等试想蛮王会听从稚子之言耶?”
孟达却说道:“行军打仗岂可儿戏?小心行得万年船,切莫阴沟把船翻!某要告知部下军兵提防敌军袭营才是!”
吴兰点点头,说道:“也好,行伍之中不得不小心行事!”
“也罢,也罢!某也安排一下。”将两人都这样说,李恢也只好应承下来。
吴兰、李恢二人离去不久,孟达对麾下兵将详尽安排,叮嘱道:“敌军夜间定会袭营,汝等酒宴之上尽管吃肉,不得多饮,万万不得误了我的大事!”
“诺!”各部司马得令而去。
是夜,严颜端坐正中,杨锋父子、孟达、吴兰诸将分坐两旁。
酒到酣处,严颜笑着说道:“杨家父子受挫孟获线头部队,立下大功,今夜不醉不归!”言毕,举樽相邀,与众人共饮。
孟达自感酒量不佳,乔装饮完,趁衣袖遮盖之时尽洒案下。
酒过三巡,他托辞而去。
回到营中,他心中颇有不安,遂带着两名军司马径往营前巡查。
营外的夜色漆黑一片,远处天黑如墨,什么也看不见!
只是,他感觉到太安静了!
却是太安静了!
“将军,应该不会有事的!”左侧的军司马劝慰道。
孟达点点头,说道:“也许吧!”
而此时,在营外一里处。
一个个潜伏在黑夜中的夜行者,身穿黑衣,完全和夜色融在了一起。
忽然一人问道:“那营寨之上的人在干什么?”
“无妨,该是巡查岗哨!”一旁有人答道。听声音,应该是武阳王曹彰。
忽然,前面一道黑影闪过。
转眼,他来到了曹彰面前。
“启禀武阳王,敌军酒宴已罢。严颜、杨锋等人皆大醉而归!”竟然是探哨。
闻听此言,曹彰大喜,遂吩咐道:“传令下去,准备袭营。”
说完,他提枪牵马,当先而行。
夜色是夜间袭营、打劫的绝佳掩体。
当穿上一身黑色夜行衣时,你就会发现你已经融入到了夜色之中,成为了夜的一部分,成为了黑暗的一员。
哪怕是站在你对面的人,若不是已经知道你的存在,怕是站在你的对面,你都不知道这就是夜!
漆黑的夜,是杀人的夜!
漆黑的夜,是建功立业的夜!
严颜营外的守卫刚刚酒足饭饱,一个个都精神抖擞、神采飞扬的相互着讨论着酒宴上征西都督的种种。
因为太投入了,直到火把灯光忽然聚拢到了自己身前,他们才发现无数的黑衣人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