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1 / 2)

>「镇宇,你来了?」一声欢呼,文易从水中钻出来,兴奋地跑到镇宇跟前,脸上有笑意,一点也不在意湿漉漉的身子。

「又不是来看你!」镇宇笑容收敛,脸色一变,冷淡的说。

「哦!」文易看了一眼于心,镇宇一定是来看于心的。

致远、于心、冷翔、自己,这是文易所猜想镇宇心中的顺序。

第二名与第四名的差距竟是这么的遥远。

「我继续练习了。」文易咬了咬牙,压抑心中的难受,一言不发就走。

文易有些变了,连他自己也察觉到,他变的比较消极,比较不会为自己争取什么,因为他知道再怎么争取,镇宇能给他的还是有限,就像上次的约会一般,他的争取最后只是带来更大的遗憾。

文易落寞的表情让于心不忍:「镇宇,你干嘛老是这样对文易?」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致远说只有懒人才会这么回答,因为他们懒的思考,懒得去理解自己所处的情境,他们无力抵抗四周的打击,所以只好随波逐流,让命运摆布,说不知道只是一种推卸责任的方式。」

于心有些生气,看到文易一次又一次的被欺负,他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文易对镇宇一片真心,却要遭受到这等无情的对待,上天真不公平,辛苦的付出为什么没有收获?

「把拼命想接近你的动物吓得不敢靠近,不是很有趣吗?」

「过份,那为什么你不赶走我?不赶走致远?」

「因为你们不会主动接近我。」

听到这个回答,于心深思起来,踌躇着说:「让我归纳一下,想接近你的你想赶跑,不想接近你的你反而想要,你这样子的个性,会不会永远只能孤单一个人?」

「也许吧!」

听到镇宇这种不花脑袋、不算回答的回答,连于心也觉得无力,他甩甩头:「算了算了,我真受不了你,天知道文易喜欢你哪一点?」

「因为我温柔。」

「温柔?」于心不可置信的大喊一声「你如果叫温柔,走在路上踩你一脚还要你道歉的人简直叫慈悲为怀。」

「于心,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要拿你的标准来比。」

听到镇宇的语调,本来已经要走开的于心猛然回过头来。

为什么他听到了一种哀伤的感觉?

「镇宇,你不会。。。。。。你不会对致远。。。。。。」游泳池旁边的人越来越多,于心没办法在人来人往的情况下把这个问题问完。

你不会对致远有感情?想抢走他吧?

「他的温柔只有对你,从不会分给旁人,你眼中的温柔标准太高,因为他几乎给了你所有温柔可做到的极限。」镇宇答非所问的说下去。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一种就事论事的态度。

于心的心中却出现了一种深深的焦虑,他明了致远的温柔,然而这些温柔又能代表什么?当他不能陪他,而用一种最委屈求全的姿态道歉赔罪时,这种温柔能带给他幸福吗?

镇宇何必用这种疑似嫉妒的口气说话?

「镇宇,你错了,这种温柔也不一定是我想要的。」于心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反驳镇宇的话。

「哦!是吗?你不要我可。。。。。。」

于心没等到下面的话,镇宇走了。

可。。。。。。。 可什么?

于心发现文易没走远,他也用疑惑的眼神目送镇宇。

那天晚上,游泳池有两个人闷闷不乐,于心与文易都闷着头苦练,不与人交谈,心中只反复思索着。

可什么?

「辩论嘛!不过是用最详细的资料勾勒最模糊的轮廓,用最似是而非的言语,打击别人同样模糊的诡辩。换言之,任何事都有一体两面,谁的言论模糊到人家听不出你的论点时,谁就是最后赢家。」

莫印杰对自己的理论沾沾自喜,转头一看,辩论队队长正无聊的看向窗外。

「队长,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啊?你说的很好。」

回过神来的俊秀容颜弯起有礼的微笑,他听来诚挚的回答让莫印杰厌恶的皱起眉头。

又来了,表面的有礼只是为了隐藏他骨子里的高傲,明明自认为位于金字塔的顶端却又以家天下的姿态亲民爱民。

每次看到他,莫印杰都忍不住作恶。

「致远,我好高兴这次是你当队长。」说话的是辩论社社长叶如华,旁边陈明锦则是辩论社的公关。

她连声附和:「有主席在,青萝高中根本不足为惧。」

看她们笑的鱼尾纹浮起,莫印杰手上一层鸡皮疙瘩跟着浮出表面,他全身一阵颤抖,本来以为是寒冷所致,但看看温暖的五月天,这才发现是一种强烈的憎恨。

翔鹰高中辩论社历史悠久,每有校际比赛就代表学校出赛,成绩出色有目共睹,连宿敌青萝高中也不得不忌惮三分,但这个吴致远一登上班联会主席的宝座,就在班联会下编制了一个辩论校队,强迫辩论社派出高手参加,到了比赛期间,他甚至毛遂自荐来担任辩论队的队长,这一切都让身为辩论社副社长的他忿忿不平。

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个吴致远不过是个外行人,就空降在他们头上,莫印杰无法了解社长与公关何以可以笑的如此毫不介意,他决定一开始就挫挫。

「我们这次的题目是『同性恋于社会当中的存在是正面或反面的影响?』,不知道队长对于这个题目,有什么意见?」莫印杰笑着发招。

他可恶的敌手不慌不忙地扬起一个微笑,他看来胸有成足:「同性恋的形成远从古希腊时代就已经记载,在竞技场上运动员赤裸着身体,展现他们矫健的身躯,希腊人对肉体摆脱了肉欲主义而全然用美感领会,对裸体的崇尚造成了同性恋的合法与正当。」

抓到你的小辫子了吧!莫印杰洋洋得意的一笑:「队长,你说的都是同性恋正面的地方,但我们此次分到反方,古希腊的例子只是消减我们的力量。」

他又笑了,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让莫印杰不寒而栗,他看来一点也没有被自己的气势压过去。

「副社长,任何事情都有一体两面,这不是你刚说的吗?古希腊时代因为同性恋盛行,一般男子的婚姻为媒妁之言,他们认为真正肉体与精神的爱情只存在与同性当中,对婚姻制度造成了严重的影响,这也可以连接到史学家伊本‧卡尔顿在『历史导论』一书当中谈到的,同性恋的产生不利于人类的繁殖,我建议从这一点切入,你说如何。」

他说完,微笑着看看点头如捣蒜的两个女孩,还有不情不愿的莫印杰。

「是。。。。。。」

可恶!居然被他说的哑口无言,莫印杰心情不爽:「既然如此,我们就开始搜集资料吧!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

他站起来,却又被吴致远唤住。

「副社长,以后散会可以由我来宣布吗?」

他轻轻地点个头,笑容看起来是经过训练而成,不亢不卑、却又从一丝犀利的眼光当中看到他的坚持。

旁边的社长也帮腔:「嗯!印杰,这次会议的主席是致远。」

她对致远笑笑:「对不起,平常我们社里开会,我都让印杰当主席,所以他习惯了,真不好意思。」

如华帮他说话,却让莫印杰更火。

「社长!」

我不干了,我才不要屈居这个外行人底下。

这句话想要脱口而出,却因叶如华转头给他一个微笑软化。

「什么事?」

「我。。。。。。我先回家了。」

「好,辛苦你了。」

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莫印杰带着一种孤独的挫败感,结束了跟班联会主席吴致远的第一场交锋。

如破镜重圆一般的尴尬,在争吵之后,即使表面已经恢复往常,但两人的心中都荡漾着一种难解的烦躁,于心知道自己是因为镇宇在游泳池旁说的话,但致远的心情不佳他却无法探查出原因,上次的期末考致远依旧保持全校第一的地位,没有让永远的第二名丘应昀超越过去。

而辩论比赛似乎也进展得很顺利,每天都看到致远桌上堆放着满满的资料,这人只要一关系到成败,就会格外努力与全力以赴,这点于心比谁都清楚。

「致远你在想什么?」

「没有。」

「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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