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2)

致远苦笑,说来说去,自己内心深处还是放不开于心,即使知道他会是一个不定时炸弹,说不定哪一天于心冲动的个性又会把自己经过精心规划的生活炸的四分五裂。

而镇宇,他十分感激他的心意,也知道跟镇宇在一起,不但可以增加自己的力量,且他的个性也不会束缚自己,相较之下比于心强上许多。

但如果爱情是可以这样条列的列出优缺点,衡量利弊得失,那又怎能称的上是真爱呢?

镇宇的表情浮现,致远发现自己居然有一丝的动摇,曾有那么一刻,他想要同时拥有这两个人。

于心在一群女孩子的包围之下,从夹缝中对着致远笑。

但致远没有回他一个微笑,反而别过脸去看向远方。

跟在致远身后,连于心自己都觉得自己可耻。

像是抓奸一般,当他发现致远不告而别的离开教室,他就忍不住偷偷跟在他的身后。

即使在冷翔面前逞强,他还是把冷翔的言语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镇宇是一个可怕的威胁,于心一向知道这一点,不但是因为他对致远的情有独钟,也因为他爱人的方式,是如此的自由、不羁,而致远正需要这种自由的空间。

于心不是不知道自己将致远绑的太牢,但却情不自禁。

隔着一段距离,于心发现致远果然是去见镇宇,约在校园的一个偏僻角落,两人窃窃私语,无法偷听到任何消息。

「还是当朋友就好。」致远靠得很近,对镇宇微笑。

「我早就料到你会这样说了,何必这么认真回答我。」

当他们在说话的时候,镇宇伸手想要揽住致远,却被他摇手拒绝。

他眼望他,等待致远的话语。

致远什么都没说,他只是看着镇宇。

「怎么了?」

「也许我比你想象的还要在乎于心,我知道未来会有很多阻碍,也知道于心的个性会带给我更多困扰,但我还是想要跟他在一起,真的很抱歉。」

「你对我道歉就代表你心中有我,所以何必道歉,只是你爱于心多一些罢了!你也爱我,只是不够。」

「只是不够」这一句话让致远笑了,镇宇对感情的豁达实在超出他的年纪,也淡然的让人心疼。

「于心跟我不一样,他是很纯情的,他选择了你,将所有的心力与感情都放在你身上,就像他对跳水一样执着,其实我不该。。。。。。。」

「别说了!这种事情没有对错。」

致远拍一拍镇宇的肩膀,两个人笑的坦然,将话明白的说开后,各自的心情都放松开来,知道两人之间日后的关系只会更好,不会有丝毫的尴尬。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于心闷闷的坐在远处,不敢靠近,所以心情每下愈况。

致远,为什么不跟他说要来见镇宇?

真的像冷翔所说,致远要放开他去跟镇宇在一起吗?

用力的摇摇头,于心在心中大声的说:「才不会呢!致远心里只有他,不会有别人。」

口气说的这么坚定,但,他真的有把握致远对他的爱会一直维持下去吗?

世上分手的男女不知几何,谁保证他跟致远不会?

就算没抓到致远跟镇宇的任何暧昧,于心的心情还是一落千丈,直接影响起他对致远的态度。

「于心,我要去辩论队。」放学时分,致远例常性的交代。

「哦!」于心手上翻著书,没多搭理。

「在看什么?」

「没什么,你还不快走?」

平常于心老是拖着他说话,东拉西扯,就是想要他晚点去辩论队,今天反常的举动让致远惊讶。

他右手握住于心的左肩,正想说什么,于心却突然站起,面对致远,举起手来在两人的头顶比划了一下。

「还有三公分。」

「什么?」

「我现在已经173,只差三公分就追上你。」

「这。。。。这有什么好比的?」

「我能追上你的,也许只有这个了。」

于心在焦虑什么?

致远看进他的眼睛,没有发现任何消息。

由于时间紧迫,他没有多问,匆匆的拉起书包,拋给于心一个关心的眼眸:「如果今天不用去游泳社,你就快点回家吧!我可能要弄到很晚,不用等我了。」

「如果我要你不去,今天陪我,你会肯吗?」

背对着致远,于心淡淡的问。

致远狡猾地没有正面回答,只问:「于心,有事需要我吗?」

没事就不可以找你?

没事就不可以需要你?

我要你陪我是为了我想跟你在一起,你这都不懂吗?

于心恨恨的在心里骂,知道致远不是不懂,只是装傻。

「你不会为了我留下,因为我不会让你功成名就,对吧!」

又是一片寂静,圆滑的回答从致远口中吐出:「于心,我今天晚上再找你谈,我先走了。」

「没什么好谈的!」

于心生气的话才出口,回头却发现,致远已经走了,他的怒气散在空气当中,没有人接收到。

致远居然完全不顾他的心情,就拋下发脾气的他径自离去?

前所未有的孤独感,让于心怔在原地不得动弹。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两人怎么会弄到今天这种田地?

用华丽的言语安抚于心的不满。

用流畅的理论狡辩自己有多么急切,非拋下于心离去不可。

用铿锵有力的发言,表达自己对这次辩论比赛的重视。

致远的确跟于心好好谈了一两个小时,但这些都没有让于心好过一些,反倒让他觉得致远一天比一天离他更为遥远。

身高只是一种表面上的距离,心的距离却是遥不可及。

试图说服于心是没有用的,爱情是一种感觉,绝非用那些理论可以抚平不满。

今天好不容易致远答应看完辩论的资料,就好好的陪于心一个晚上,但于心趴在旁边穷极无聊的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致远有任何结束的意思。

「致远,你还要背那些资料背到哪一年?」

「再半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致远一面回答,一面誊下重点,并且翻看一辩、二辩、三辩的草稿,希望能够整合所有的论点做出完美的结辩。

一辩、二辩主要是提出论点、并且反驳对方的论点,三辩得另外负起损益比的工作,而结辩主要是做最后的整理,他不需提出新的见解,也无须反驳对方新提出的意见,他主要是让裁判可以明了整个交锋的过程。

因为致远的口才出众,头脑清晰,并且良好的形象可以让整体加不少分数,这个责任就由致远来担当。

于心百般无聊的坐在旁边,越听越不耐烦,对于辩论的主题也相当不满。

「你真的觉得同性恋不对吗?是罪恶的吗?」

致远没有回头,一心二用的回答:「当然不是。」

他本身就是,怎么可能会这样认为?

「所以你要在辩论比赛的时候,说出违心之论,对你支持的事情,提出一大堆反驳的理论?」

「于心,这是比赛而已。」

致远已经写了满满的一张讲稿,他看到内容当中犀利的见解,深感满意,在注重人权的今日,同性恋的权益已经受到许多国家的尊重及保障,所以他们站在反方,其实是相当不利的,所以致远更要全力以赴,得到这场比赛的胜利。

「因为这是攸关你名誉的比赛,你就可以站在一大堆人的面前,高谈阔论同性恋是开天辟地以来人类最大的错误,会导致人类灭亡?你自己的立场呢?你可以为了一场比赛,把自己的立场置之度外,你真是虚伪透了。」

致远终于发现于心的不对劲,他回过头来看他。

于心已经背起书包要走,他气愤的眼睛冒火,站在两公尺之外瞪着致远。

「我再也受不了了,你总是这样,什么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口蜜腹剑之类的成语统统都可以用在你身上,只要能够表现出你完美优秀的一面,你都会努力去做到,因为你要你自己是最强的,只要能够赢得胜利,你会不计一切代价,包括违反你本身的意愿。」

「于心,我不明白你在气什么?你应该很早以前就知道我是这样子的人。」

致远站起身来,他的浏海遮着前额,用漂亮乌黑的眼睛凝视于心,那眸中含着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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