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1 / 2)

>10节把同性恋行为与淫乱、拜偶像、奸淫、偷窃、贪婪、醉酒、辱骂和勒索定为不义,不义之人不能承受神的国。。。。。。」

同性恋与淫乱同罪吗?同性恋就要背上不义之名?

致远心中掀起波澜,他跟于心一样讨厌这些理论。

可是这是工作,他不能抗拒,言不由衷又如何,只要能达成任务即可。

马基维利说过,只要能够达成目的,一切行为都可以合理化。

持续滔滔不绝的他用锐利的眼神环视台下,专心聆听的群众让他志得意满,而不刻意寻找的眼光却赫然发现于心的身影,他夹在旁听的人当中,皱着眉头聆听。

他以前最讨厌来看这种沉闷的比赛了,所以致远没有料到他会来。

他一时间分了神,看进于心的眼眸,每天他们依然朝夕相处,在同一个教室当中上课、进出,而今却形同陌路。

这一切都在致远的计算当中,但直到此时,他才发现,他竟是如此想念他。

人影一晃,致远看清楚跟在于心身边的人。

是镇宇,又是镇宇。

不动声色的继续自己的结辩,一股酸楚又疼痛的感觉从心底涌起。

马上就要结束了,再等一等,只要撑过这一场比赛就好。

撑过这场比赛,他的忍耐就会到达终点,他就会把于心要回来,回到他的身边。

回避开于心直视过来的眼神,致远不想让自己在此时失控,所以他冷漠的扫过去,忽略于心眼中的依恋与思念之情,继续自己精确而经过充分准备的演讲。

没有等到比赛结果揭晓,于心就离开了,看比赛本就是为了致远,既然他对自己的出现毫无反应,甚至比赛结束后,也只顾着跟自己的队友聊天,于心不认为自己有等待下去的必要。

于心对致远视而不见的反应相当心痛。

他回镇宇的房间去,门没锁,所以他直接推开门。

靠着墙壁坐下,于心看着窗外渗入的光。

难怪镇宇说他喜欢不开灯的房间,就这幺坐着,好象可以跟这个世界脱离关系似的,好象可以催眠自己这只是一场梦,等梦醒了,他可以回到致远身边,这一切统统可以重来。

就算只当好友也可以,只要不失去致远,可以待在他身边,其它的都可以不计较。

这些年来,他是一直依靠着致远的精明能干过日子,失去他的日子,于心度日如年。

他一直以为变成情侣不算什幺,可以按照以往好友的步调生活,但经过这一些日子,他发现情况比想象中严重,他渐渐不能忍受致远以往对他的态度,他想要更多。

他好想致远!

没有跟着于心离开辩论比赛,镇宇一直看到最后,看到致远在拿到胜利时那从容的微笑后,第一次觉得致远控制自己的能力好得过火。

刚刚他别过脸不看于心的神情,莫论于心,连自己都被那无情的眼眸震动。

他在乎的到底是什幺?

宁可要这人前的光彩,也不愿意被牵绊着停下脚步?

而这样的心态无情的让人感受不到他对爱的执着。

「谁?」

镇宇推开房门,发现一个小小的黑影窝在床旁边,因为房间的黑暗,让他一时间看不出那人的模样。

应该是于心,除了他,这阵子没有人想要接近他。

「是我!」

这句回答证实了镇宇的猜测,他没有打开灯光,而是直接走过去,蹲在于心身边,让眼睛适应黑暗后,看到于心脸上落寞的神情。

「于心,你还好吧!」

「嗯!」先是嗯了一声,于心的眼光还是呆呆的凝视前方,过了几秒钟,当镇宇想要接话时,他却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告诉我,为什幺谈恋爱会这幺痛苦?就因为爱一个人如此痛苦,所以你才不恋爱,是吧?」

「我不知道。」

很像是镇宇的回答,于心苦笑了一下。

「难道,不谈恋爱就不会痛苦吗?因为不在乎,就不会痛苦?但是,人要怎幺去阻止自己在不在乎?在不在乎到底是自己主观意识的引导,还是当你发现的时候,你便已经在乎了?」

听完于心这幺一串像绕口令的话,镇宇还是说:「我不知道。」

对于心灵接近荒芜的自己,于心的问题对他来说无解。

他从来也没有想要解决他身边这些纠结情感所造成的问题与伤害,他在乎,不代表他想要拥有。

这种情况下,不管在不在乎对他来说都是多余的。

他并不期待他可以拥有什幺的时候,在不在乎只是一种装饰品而已。

直到目前为止,似乎没有人可以让他在乎到想要拥有。

冷翔?

这个名字突然浮上心头。

为什幺不是致远,他对致远提出的要求到底是为了什幺?为了介入于心跟致远之间?显然不是,他绝对没有让于心伤心的意念,那是为了。。。。。。想了想,镇宇惊异的发现自己的真心。

也许,他是在逃避着渐渐失控的生活吧!

利用他无法掌握的致远,来逃避冷翔的爱、文易的情。

「于心,对不起,我曾经向致远要求,叫他跟我在一起。」

「我知道!」

「请原谅我!」轻轻的诉说,其实并不是歉意,而是一种对于心的心疼。

「没关系,我没有介意,我们之间的问题跟你没有关系。」

又是一阵沉默,不喜欢多啰唆的镇宇今天却觉得这种沉默难受,于心眼光呆滞,看不出是在思考还是纯粹的发呆,直到他呆呆的吐出一句话:「镇宇,抱住我好不好,就只要抱住我就好,好不好?」

寂寞、空虚、想要让人拥抱,于心坦率的让镇宇心痛,他没有掩饰自己的痛苦,于心一直都是这样,坦率明朗犹如太阳。

这也是镇宇从一开始就喜欢他的原因,毫不矫饰的展现出他所有的心情。

他跪着拥住于心,感觉到他微弱的呼吸,还有那些他在心里面吶喊的问题。

致远,你怎幺会这幺对于心?

将于心曾经诉说过的片段组合起来,然后利用致远的个性来判断,如果于心激动的宣告分手,他何以不马上追着于心和好?

想着,镇宇得出了一个看起来简单却很符合致远个性的答案…他是为了辩论比赛,可是,他居然忍心这样对待于心,这一点又让镇宇感到这个答案是不可能的。

不管可不可能,与其在这边呆呆的想,还不如直接去问致远。

就算帮于心一个忙也好。

加重了拥抱的力量,于心没动,任由镇宇抱着也没有回拥。

镇宇很认真的做了这个决定,直接去问致远吧!

无事不登三宝殿,致远第一眼看到镇宇跑到班上来找他时,心里浮现的念头就是这个。

他一脸的笑,很轻佻的倚在墙上。

「喂!好久不见。」

致远走出教室的时候,曾经装作不在意的往于心那儿瞄了一眼。

于心看起来也是莫名其妙的样子,但这件事一定跟于心有关。

若说镇宇底下有很多手下,那致远未尝没有,他的情报网告诉他于心在镇宇那里待了许多夜晚,虽然没有过夜,但这个情报已经让致远冷汗直流。

直接去镇宇宿舍探看,却刚巧被于心撞见,尴尬的他想不出辩解的话,也不知道怎幺跟于心解释,只好默然不语的跟于心擦肩而过。

于心跟镇宇之间不会发生什幺的,致远知道。

于心是一个专情的人。

这一点致远为自己感到庆幸。

现在镇宇亲自找上门来,他想要做什幺?

「镇宇,有事吗?」还是端出了亲切的微笑当作开场。

「你跟于心到底怎幺了?」

「没什幺,我自己可以处理的,你不要插手,否则事情会越弄越糟,于心的脾气我了解,你不用帮他出头。」

致远自信的微笑当中好象藏着玄机,镇宇没打算让他轻易脱身,他直接批评:「致远,你认为你一定有办法跟于心和好,说服他回心转意,所以你故意拖过辩论比赛,好让你在比赛之前有足够的时间与空间准备,对吧?」

致远转身就走,镇宇追上他,不满的说:「恼羞成怒?」

「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不需要介入!」

「你凡事大权独揽、事必躬亲,不过就只是一个小小的翔鹰高中,一个小小的班联会主席位子,你没有必要花这幺多心力,你这幺做,小心反而失去你最重要的东西。这样的代价是不是太高了一点?」

「没有事情不需要付出代价。」

两个人对峙的情况很快就吸引了一群看热闹的同学,大家看两人高来高去,语带玄机,山雨欲来,个个憋着气,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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