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是男孩!永远都是那个瘦瘦弱弱、战战兢兢而又小心翼翼的小男孩儿!
一年冬,少年公子的他行在大雪纷飞的云都。那时是怎样的心情呢?现在的他想起来,仍会惶恐!王族后裔又如何?姿容又如何?争相推崇又如何?一切都只是权势的外在产物而已!就连府邸中,那些温婉少年,享受的只是他所带来的荣华与富贵。他们之间的争宠,他早已看遍,并不新鲜,只是,厌烦了!
那时那个瘦弱少年就是那样撞进了他的怀里。男孩身着单衣,寒风中男孩脸颊通红,喘着粗气,浑身发着抖“对不起!对不起!”男孩声音颤抖,眼神像小鹿般,闪躲害怕!
没来由的,在看到男孩纯净的眼神后,郁结的心情大好。
“站住!小子,还跑吗?”一群人很快挡在了两人身前。但很快,领头的男子恭敬起来“白诺公子!”男人有些拘谨“臭小子!你不想活了,竟撞到白诺公子!”男人大声数落道,同时一手抓向男孩瘦弱的手臂。
“不要!公子救命!”男孩瞬间大喊起来“我不要!公子救命!公子,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让他们把我带走!公子,求求你!”男孩眼中渗出了泪水,男孩不管不顾的抓着白诺的下衣襟,苦苦哀求。介于白诺身份,男人始终没敢太大力拉。
“你们是哪里的?”终于白诺施施然出声阻止一群大汉的粗鲁行为。
那人停手“公子,我们是胭脂楼的!这小子是三个月前被买进来的。刚被训练好,却想着逃跑!”白诺一皱眉。
胭脂楼!胭脂楼是云都最大的男妓馆。里面的男宠质量或是数量可能不比白府,但也是云都数一数二的销金窟。里面的小倌都是通过了各种调教,然后用来为贵族公子提供特殊服务的,甚至能满足一些有特殊兴趣的客人的需求。但是……
显然对于眼前男孩,胭脂楼无疑于是噩梦!从他一直惶恐不安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
“公子,我不是坏人!我是被逼的!我不想……”男孩话语有些许哽咽。“公子……”男孩惶恐,大概是以为自己会轻看他。想到这,白诺轻笑出声。
“好了,你们要多少?”白诺眼神淡漠的扫过众人。领头人咧嘴一笑,毕竟白诺作为风流公子的名声,几乎无人不知“买他进来的钱,训练的钱,还有在他身上发费的一切费用……”领头人似乎在忖度着该定个什么价位,才能让自己有利可图,而又是眼前的男人可以接受的价位。
“够吗?”白诺鄙夷一笑,随手掏出几张银票递到男人面前。男人接过银票忙不迭的点头,一脸讨好的笑。
两万俩!不够?开什么玩笑!于是先前一脸凶相的男子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算你走运!”男人临走不忘恶狠狠的看一眼男孩。男孩瑟缩着脖子,藏在白诺身后。
“谢谢公子!”男孩怯怯出声“我会报答你的!我会做很多事情的……”
于是,这个名为小竺的男孩成为了他白府内众多男宠之一。那么多年了,他始终温温顺顺的存在着,在他身边有序的处理着一切,也许他不懂,但慢慢的竟能帮他处理一些简单的事务,还能将他的生活照料的井井有条。那么多男宠中,他是最最普通的一个,但却是让他最舒心的一个。他不会争风吃醋,也不会嫉妒他们,更学不来那些人的讥讽论调;他关心的是他开不开心,他在意的是他是否安好,他在乎的是他累不累……
“小竺,你最想做什么?”这一晚,白诺心情很好。这个话题是他们之前从没有涉及过,他总是能从心底心疼这个男孩。虽然他不是长情之人,也不见得是多友好之人,但唯独对这个小孩……
“一直陪着公子……”很久后,白诺浅浅的呼吸传来,被搂在怀中的人才喃喃出声。
他不傻,只是不愿去想,不愿去计较。也许一开始只是报恩,可是后来……
虽然他知道,这个谪仙似的的男子或许永远不会有真心,但是……一瞬间的温情,足够他报答一生!
他奋力逃出胭脂楼,害怕成为万人可玩弄的娈童,后来,成为那个男人的专属,他该感到幸运的,不是吗?他只是个小人物,很多事情他无法自己选择,但在他能选择的部分,这就是他渴求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说呢,最近比较失落。一是考试实在是繁杂透了,二是一些生活中的琐事牵绊。马上要开始假期实习了,有些小小的期待……
☆、弩弓
“国主”郎将军在帐外回禀道“陷阱终于装满了!”郎云调笑道。
“哦?”“他们明知那又陷阱,但还闯进去?”郎将军有些许不解“而且,他们似乎发明了新式武器。他们用的弓,竟然能够射那么高,而且有那种命中率……”
“弓箭的特制的。大概是从云国运来的弩弓吧!”颢淡定的回到“那种弩弓需三个人才能操作,这种高度与准度倒不是什么难事……他们开始行动了呀……只是,既然塔楼完全无用,更加明显得陷阱,他们又是怎么避不开的呢?”
距上次一战已经过去半月了,这期间双方均是一致平静,均在暗中储存实力。
那日一早众人才发现,塔楼下的陷阱中数百敌军精良部队全数折在陷阱之中。塔楼之上的士兵也被远程弩弓杀死,所以,如果他们没折在陷阱处,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国主,通过查看尸体,这些人恐怕并非被陷阱内的机关杀死。”郎将军回到“看来暗中还有势力存在!难道是黑骑军?”
颢只是凝眉不语。他心中清楚的很,这件事并非黑骑军所为,那么,应该还存在一方双方都未察觉的势力。现在看来,是友的机率更大。“这件事需彻查!”颢发令“恐怕现在对方比我们更着急了!我们必须首先将隐藏的势力找出来!”
郎云一拱手便离去。
这期间,双方均是整装待发,边防地区均是加强防备,所为枕戈待旦大抵如此。
越是这样平静,越是让人难以心安。颢在主帐之内踱步,显然心中在思索着什么。将一切事件前前后后梳理一遍,包括前一次夜闯敌营时的神秘势力,加上此次的全歼敌军,他心中渐渐清明。只是,现在重点当是如何在白诺之前找到他们……
“国主”人未到声先至“国主,查到他们的藏身之处了!在珞珈一带,是否现在派兵前去?”郎云询问。
“嗯!”颢脸色稍霁“即刻派重兵前去!”
玉门关
两军对峙,却谁也不肯先发兵。寒风依旧在呼啸,整齐的队列依旧不免寒风侵袭。双方仅带兵百余人。这是应白诺之言,说是有重要礼物相送。当郎云从珞珈回来说是去晚了,所见只是一个残存的战场时,他就已经料到会有这样一招。
“国主,等这么久就是想我亮出底牌么?”白诺依旧骏马立于军前,素白衣裳在白雪覆地的战场上莫名生出一种肃杀与荒凉。颢不置可否,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他。
凭着气流与呼吸,虽是极力隐藏,但颢还是能感到周围埋伏了不少人。
“好,那就如你所愿!”白诺嘴角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来人,带上来!”说完身后士兵将一个被绳索缚住的女子。女子似乎并不耐烦,一直在挣扎,鲜血染红了缚住手臂的绳索。“放开,混蛋!”女子一直骂骂咧咧。
“国主,这个礼物够贵重吧!”白诺调笑道“哎,没想到你杀了他们的主子,他们却依然为你卖命!真是想不到啊!是吗?木遥姑娘?”
“木遥?”颢心中一凛,果然……
“条件!”颢直接甩出一句话算作回答。
“国主,既然是谈判就该有谈判的样子,你这副……”白诺上下打量他一番,接着道“倒像是发号施令,不是吗?”
“呸!混蛋!”木遥先骂开了“空张一副皮囊!一肚子的坏水!他是国主,一国之主,怎么不能这样对你说话!你以为……嗯……”还没说完已经被身边的士兵给了一巴掌。“诶,你们怎么能对女子这么暴力呢?”白诺笑笑“你说的对啊!应该直接将你交给陈国的……我倒是有兴趣看看陈国都是怎么对付叛徒的!”
“好了!你想怎样?”颢打断两人的对话,实在是听来毫无营养!
“我想怎样?国主难道会不知?”白诺故作疑惑的发问,一派很是无辜的样子“我的一番真心早就赋于国主,颢,难道你不知?”
“大胆!你……”颢挥手止住欲发作的郎将军。顿时对方军队里也是忍笑一片。“放人吧,我欠你一条命!”颢开口,语气依旧平静无波,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