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这个时候我就能清晰的感觉到,我看陈方打球,对他来说是一种虚荣;而陈方总是带着我,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虚荣。
出色的外形让我们没有理由不成为校园里倍受瞩目的一对。这样格外的关注让我觉得兴奋。同样的感觉也存在在他的身上,一旦我挽着他的时候,他就总要带我去人多的场合,喜滋滋的和熟人打着招呼。
虽然我觉得有点幼稚可笑,可是一想到陈方可能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表示他对我的在乎,就不好说什么了。再说理智和虚荣做斗争的时候,虚荣感总是很容易就占了上风,。
随着了解逐渐加深,他的吻也越来越灼热和不用分说。有一天他对我说,你来从来没有主动吻过我,我怀疑你并不喜欢我。
我撅起嘴做委屈状,那是因为你每次都太急了,一直都没有给我机会。
他把眼睛闭上,好,现在给你机会。
我一下跳起来搂住他的脖子,踩在他的脚背上整个身体向上窜,吻的好象一场舌头的拳击。
吻罢后陈方抱着我说,悠悠,我们住在一起吧!
我看着他的眼睛,你是说“同居”?
他点点头,你不愿意?我紧张的摇头,不,不。陈方,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太突然了,太突然了!
悠悠,我一看到你就没有理智了,你就是我今生所需要的女孩。陈方温柔的对我说。不过你太漂亮,我可能配不上你。
陈方,我没有谁配不上谁。我也喜欢你呀。只是不知道我们这样是不是太早或者还不合适,我觉得同居是太冒险的行为。
你需要我发誓吗?他忽然严肃的对我说,我要是辜负你,就不得好死。
我慌忙的掩住他的嘴,别这么说,让我考虑一下好不好?
我们分开身体,陈方掏出一只小盒子塞到我手里,这是你最喜欢的戒指,我买的仿制的,总有一天我会把它换成真的钻戒。
是海豚戒指!我收到了生命中的第一只戒指,虽然它是仿制品。回忆起以前看过的一个电视广告:小男孩把草编的戒指带在小女孩的手上,也是这样承诺总有一天会把它换成真正的钻戒,两个人青梅竹马,相濡以沫,直到最后步入教堂,小男孩实现了他的诺言。每次我看这个广告时候总是莫名其妙有掉泪的冲动,觉得能有这样一生一个的承诺真好。
现在陈方也给了我一个这样的承诺,我以前心里一直都凄凄的幻想着的东西,如今就实在的摆在我眼前。我生下来二十年最大的本事就是哭,我立刻就哽咽了,扑到他怀里抽泣。陈方小心的搂着我,就如同抱着一只温顺的小猫。他坚定的说,我想我们可以有一个家。过两天我来接你好不好。
我看着他的嘴唇,乖乖的点点头。
被陈方称为家的那个地方我曾经去过,租住的一室一厅,有应该有的家具和电器。房间到是很宽敞和明亮的,位置也不错,就是被陈方糟蹋的一片狼籍。我每次去的主要任务就是帮他洗衣服和收拾房间。他床上的卧具总是又脏又臭,从沙发底下能找到已经发硬的袜子,到处都是吃剩食物的残渣和烟头。
我好奇的问陈方,你从来不收拾房间的?
他回答说,只有这样我住着才舒服。
如果我要去,一定要把他所有的习惯都纠正好才行。未来生活的憧憬以美好的姿态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幻想的画面是我在做早餐的时候陈方在身后轻柔的抱着我,吻我的头发。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而我在他身上爬上爬下。
小柔面无表情帮着我收拾行李,用留恋的语调问我,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也许我还可以在屋子里养一只小狗,你知道我喜欢小狗的。
我是说同居!小柔正色道,我对你说过不要太早失去什么,你就不担心陈方背叛?不要做一个跳进爱河不带救生圈的傻女人。
我拉着小柔的手,给她看我手指上的戒指。我说,我相信陈方不是一个轻易就承诺了的人。你没看见吗?我一生气他就怕成哪个样子。
小柔叹了口气,好象若有所思。我过去抱着她撒娇,放心好了,悠悠永远不会不要小柔的。
小柔却对我说,我老是觉得陈方不可靠。有什么事情就回来对我说,别自己抗,你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我们不是共进共退的好姐妹吗?
她的话让我热泪盈眶,现在和陈方在一起的时间,以前一直都是我和小柔一起厮守着度过,我们默契到能彼此领会对方的任何一个眼神和手势。我们也是同样相爱的两个人,一样也永远不希望分开。我相信我们的友谊会延续一辈子。
我搬出宿舍的那一天天气忽然变的不好,下起了蒙蒙的小雨,上午文学社里的干事邀请我和小柔去参加一个创作谈形式的小会。本来不想去的,但是干事说姜悯书要来参加,我们都读过无数他写的文章,也都十分想见见他是什么样子,所以去了。
姜悯书也应该是个大学生,可是他在校刊上发表的任何一篇文章都大气而成熟,丝毫没有应该有的青涩和温婉。他的文章通常是把人内心所发生的事情呼喊出来,也擅长在人正心热的时候浇上凉水。他写的小说,文中主人公的命运常常是既幸运又悲哀,让人觉得得到的多但是失去的也不少,更常常徘徊着无法抉择。所以我和小柔推断,他不是一个老男人就是一个经历复杂且内心丰富的人,而且一定也不英俊。
我们去的时候人还没有到齐,大家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话等着会议开始。我和小柔坐下来继续谈论我要搬家的事情,说到一半的时候小柔忽然停住,指着角落一个独自看书的男人悄悄的对我说,他一定是姜悯书。
我沿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正好看见那个男人抬起头一下,他的目光如风一样从我的脸过滑过去。小柔说的是有道理的,这个人一定是个有深度的男人,他的神态镇定而从容,坐在不妨碍其他的人的角落里,飞快的翻着一本书。有个女生找他搭话,他立刻就放下手里的书,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同她谈笑。
他戴着眼镜,脸上的皮肤不好,有很多粉刺和粉刺留下的疤痕,只能用不丑来形容。身上穿的衣服很旧,但是整洁。中等身高,人非常瘦。
判断一个男人的气质只需要一分钟,只要看他的眼神就能知道他是否心有城府,看他的举手投足就能了解的修养。我当时的念头是,要是他的气质加在陈方身上该有多好,我的陈方只是懂得调笑和嬉闹,从来不看任何书和电影,到是对又臭又长的电视剧情有独钟。并且没有一件衬衣。
会议开始后主持人分别介绍各人,他果然就是姜悯书。他的知名度非常高,很多人对他的作品赞不绝口。介绍到我们的时候他说,你们就是戴小悠和温小柔,我看过你们合写的散文。非常不错。没有想到是一对美女作家。
我们握手,他非常有礼貌的只握指尖。
创作谈就是大家坐到一起交流写作经验的一种形式,到会的人轮流发言谈谈自己在创作过程中的感悟。姜悯书又展现了他优越的一面,多数的人站起来发言的时候都神情紧张,要么注视着天花板,要么不停的玩手里的钢笔,更有的男生不停的摇晃着身体不知所云。而他却用手撑着桌子自在的侃侃而谈,旁征博引,妙语连珠。早就想过这个男人一定不简单,只是没有想到是如此的卓而不群。
我观察了一下小柔,发现她的目光里也对这个男人充满着赞许。她收集了所有姜悯书的文字,可能没有想到本人比文字更有魅力。她的脸上微红,我惊喜的发现这样羞涩的神态和我在体育馆见到陈方的表情一模一样。我捅捅小柔说,要不要我帮你约他,你眼睛都直了。
小柔一惊,发觉自己已经失态,狠狠在桌子底下掐我一把。
会议上我们一直推选他做文学社的主席,现任主席其实就在场,铁青着脸还得陪着笑对他说,群众都推选你,你就当吧。
姜悯书摆着手坚决的说,我是过不惯集体生活的人,你们找别人吧。他看了我一眼接着说,我给你们推荐一个人怎么样?戴小姐不错,我信任她能管理好整个文学社。
我还没反应过来,小柔就站起来附和着说,我信任姜悯书,因此也信任他推荐的人选,我相信戴小悠能把文学社管理好。一时间大家纷纷倒戈,把压力都丢向了我。我恨恨的看着小柔,小柔凝视着姜悯书,姜悯书则似笑非笑的盯着我。我们之间的目光形成了一个尴尬的三角。
会议结束后,姜悯书走过来问我,中午有时间吗?我想请你们吃饭。恭喜你当上文学社的主席。我赶紧用眼睛问小柔去不去,却发现小柔正以同样的目光看着我。
这是小柔第一次拿不定主意。